第19章 處處是漏洞
這四個字。
是用薑黃水寫的。
幹了之後看不出來。
遇水就會變成紅色,我不能無緣無故的往牆壁上潑水,只能用那杯開水的蒸汽來讓牆壁‘見紅’。
我假裝不知道,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然後快步走到床頭櫃前,手裏捏劍指,在上面有模有樣的畫了一道手符。
“噗~”
一大半杯水被我潑在了牆上。
“想跑!”
我猛的轉身,剩下的半杯水也被我潑在了地上,然後盯着洗手間。
張雪蘭也順着我的目光看向了洗手間的門。
我手纏絲線,猛的一拉。
便聽到衛生間的門傳來哐的一聲,把張雪蘭再次嚇的大叫一聲。
牆上出現‘還我命來’四個血字。
地上也有一灘血跡。
洗手間的門無緣無故的自己關上了,這詭異的場景,把張雪蘭嚇得花容失色,她趕緊跑到我身後。
我沒有管她,而是再次衝進了洗手間,收起了絲線。
“跑了。”
我走了出來,然後嘆了口氣:
“不過那怨魂一定還會回來的。”
聽我這麼說,張雪蘭趕緊抓起我的手臂:
“我我我…我可沒殺過人啊,人是沈曉波殺的!”
張雪蘭徹底慌了,還說出了沈曉波殺人的事情。
這個信息對我很重要。
其實一般的小局,到這裏就結束了。
兩千年初的時候,資訊不像現在這麼發達。
這種騙術幾乎都是百試不爽。
別說是普通人,就是一些頭腦發達的富豪和娛樂圈的很多女明星,都未能倖免。
比如2015年落馬的偽氣功大師王某,本質上就是一個頂級神棍。
在這個時候,不管我伸手要多少錢,張雪蘭都會衝動消費。
就算是想睡她,也只需要一句話。
你陽氣太低,我修道之人,陽氣旺盛,可以利用房中術傳一些陽氣給你護體。
如果想多睡她幾次,就說這房中術要在特定的幾個時間段里進行。
別說我這麼好的外表形象。
哪怕是黑牛那種丑貨,她也會主動投懷送抱。
不過這張雪蘭雖是尤物,但我卻不喜歡。
甚至還有些厭惡。
“我知道。”
我抽了抽鼻子,嚴肅的說:
“但那怨魂是個年輕的女鬼,估計是情殺死的,因為你和沈曉波經常在一起行房,那怨魂把你當成沈曉波的妻子,自然也不會放過你,明日便是十五月圓,極陰之夜,那女鬼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我我…我該怎麼辦?”
張雪蘭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按理來說,你們應該在兩天前就被這怨魂報復的,但是有個人幫你們擋了一劫。”
“誰?”
“應該就是把沈曉波打成這樣的人。”
“黑虎!”張雪蘭脫口而出。
我哦了一聲,問道:
“那黑虎現在在哪兒?”
張雪蘭如實回答道:
“在派出所被拘留了,正在走起訴流程。”
“起訴什麼?”
我明知故問。
張雪蘭回道:“強姦我,故意傷害沈曉波。”
“趕緊撤訴吧,還有,你如果不想給沈曉波陪葬的話,得立刻和沈家劃清界限,立刻從原來的住處搬走,沈家人要是知道你清楚沈曉波殺人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雪蘭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
“好,我知道了。”
“另外,不要聯繫白先生,他叫我來救你,只是出於以前同床共枕的感情,如果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說,我可以代為轉告。”
張雪蘭繼續點頭,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我知道不能打擾他,帥哥……哦不,大師,能不能留你一個電話?”
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她,並且叮囑她儘快去做兩件事。
儘快搬離原來的住處。
撤掉對黑虎的起訴。
張雪蘭走後,我不緊不慢的擦拭掉了那些‘血跡’。
收拾乾淨之後,給沈高森發了一條短訊:
“有人要刺殺你那個殺人犯兒子。”
短訊發完,我迅速離開了病房。
走出醫院,我第一時間走進了醫院對面的一個服裝店,買了一件連帽衛衣和一副墨鏡。
估摸着時間,沈高森應該快要帶着人來了。
我回到醫院,順手在下面的商店買了個口罩。
戴上墨鏡和口罩,我把衛衣的帽子也給套在了頭上。
很快,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我沒再等,直接進了電梯,按下了沈曉波的樓層。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沈高森和五六個人快速沖了過來。
沈高森也大聲喊道:
“是他,是他!就是他!”
“快!快!攔住他!”
再次回到沈曉波的病房,我打開了陽台的門,直接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這次的匕首,是真匕首。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等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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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抬起匕首。
直接朝着沈曉波扎了下去。
“住手!”
沈高森大喊一聲。
我下意識的一抖,匕首刺入了沈曉波的左肩上。
這一刀,我是故意刺偏的。
鬧出人命不好,而不給黑虎出口氣,我心裏也不舒服。
一刀刺下去,我沒再補刀,而是直接沖向了陽台。
那個時候的醫院。
都沒有封陽台。
雖然這裏是七樓。
但是來之前我就已經看過了。
各個病房的陽台之間相距不到一米,稍微有點膽量,就能安全下去。
我剛跳出陽台,幾個混混便衝到了陽台邊,其中兩個也跟着翻了下來。
他們不熟悉構造,不敢輕易下腳。
而我非常熟悉,迅速來到了地面。
拔腿就跑。
沈高森的叫罵聲從樓上傳來:
“你他媽的站住!”
“你以為你跑的掉嗎?”
“王八蛋,等你落老子手裏,老子扒了你的皮!”
“……”
聲音漸行漸遠,我並沒有走正門和後門。
從沈高森的話語中判斷。
前後門應該被他的馬仔給堵死了。
我沖向了東邊的圍牆。
趁着夜色,翻出圍牆,消失在了旁邊的巷子裏。
不一會兒,我來到馬路邊。
謹慎起見,我並沒有去攔第一輛出租車。
我是做局人,同時也怕被人製造偶遇,變成局中人。
連着過了好幾輛空車,我這才伸手攔下一輛坐了進去。
口罩和眼鏡都被我丟在了巷子裏,還有那件剛買的衛衣。
司機笑着問道:
“小兄弟,去哪兒?”
我遞出一張紅票:
“大哥,咱們先去花園小區接個人,然後再去白帝城娛樂城。”
“好嘞。”
司機樂呵呵的收起那一百塊。
接錢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虎口處都是老繭。
我看着窗外風景不斷的後退,心中有些無奈。
這麼小的一個局,弄得我很費勁。
如果沈高森帶來的人裏面有高手,我今天非得折在醫院不可。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的契子不夠用。
如果我有一個成熟的團隊,這種局根本就不需要冒險。
而接我的人,也不用是個外人。
外人看來,在那個監控還沒有普及的年代。
我這個局完成的很好。
但我心裏清楚,這個局處處都是漏洞!
買衣服和太陽鏡是漏洞。
買口罩是漏洞。
孤軍深入以身犯險是漏洞。
無人接應也是漏洞。
我現在急需組建自己的團隊!!
正想着,司機突然開口說道:
“小兄弟,好像有人跟,咱要不要先甩掉它?”
司機這麼一說,我轉頭看了一眼後面,還真的有一輛麵包車在後面死死的跟着。
而那輛麵包車,我在喜來財樓下見過。
“大哥有這本事么?”
我笑着問道,仔細看了一眼司機。
這司機留着平頭,皮膚黝黑,三十來歲,身體壯碩。
他做的很端正,眼神堅毅,表情輕鬆,眼神中透着些許興奮。
“哈哈……開玩笑!能跟蹤我的人,還在他媽肚子裏呢,你抓穩就是。”
司機話一說完,猛方向盤變道,同時把車速給提了上來。
“如果被拍違章了,罰款怎麼說?”
我直接拿出一千塊放在旁邊:
“我來出。”
“兄弟爽快!”
司機咧嘴一笑,以極快的速度突然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身後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出租車完成了一次漂亮的甩尾漂移。
“呵呵,想跟老子,老子讓你車尾燈都看不到。”
“牛!”
我豎了個大拇指,開始仔細端詳起他來。
眼前這位,不就是我急需的脫身契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