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後宮書
我沒有着急去醫院,而是先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百克薑黃。
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先來到了張雪蘭的住處。
一般來說,神棍針對某個人做局會先下引。
也就是下鉤。
如果只是為了黑虎,不需要這麼麻煩。
但這個張雪蘭我準備好好利用一下。
因為被抓姦之後,她還依舊被沈曉波留在身邊,這就足以說明沈曉波對她依舊初心不改。
換句話來說,這個女人的手段不錯。
所以,我突然對她來了興趣。
張雪蘭住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里。
門鎖是那種老式的掛鎖。
也叫彈子鎖。
彈子鎖的構造簡單,是有鎖的鎖里最容易開的。
彈子鎖裏面有個小圓筒(即鎖芯),當鎖閉合時,鎖芯由很多對金屬條栓子(專業叫做彈子)固定在某一位置。
當適配的鑰匙插進去時,就會把那彈子給頂回去。
這樣鎖芯就可以自由轉動了,鎖就被打開了。
如果有專業的培訓,一個小時就能學會。
我利用一條鐵絲,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張雪蘭家的門。
張雪蘭家裏一片狼藉。
應該是黑虎過來鬧事兒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我關上門,第一時間來到了廚房,打開煤氣灶,把那些薑黃給下鍋煮了。
煮薑黃的過程中,我在房間裏四處轉悠了一會兒。
地上還殘留着黑虎暴揍沈曉波的痕迹和血跡。
牆上貼着很多照片。
都是張雪蘭的性感寫真。
還真別說,這個張雪蘭人不怎麼樣,長相和身材都屬於上佳。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
但也有着一副能夠為禍人間的皮囊。
尤其是那一雙媚眼和胸前的溝壑。
似能勾魂。
床邊的書桌上。
有一個帶鎖的抽屜。
我如法炮製的打開了抽屜,裏面有一些金銀首飾和一千多塊的現金。
除此之外。
還有一個密碼鎖的日記本。
這種帶密碼鎖的日記本在那個年代很流行。
開起來更加簡單,只需要一個手電筒,看到鎖芯里的缺口然後順時針擰三下就能打開。
我翻看着裏面的內容。
眉頭微皺。
日記本里不是日記,而是張雪蘭所謂的‘後宮書’。
後宮書里記載了二十個男人。
所有的男人記載都很詳細,有一張和她的大頭貼。
然後記錄了身份證,手機號碼,家庭電話,工作性質,收入情況和在她這邊的支出情況。
越看到後面。
我越是震驚。
這個張雪蘭絕對是個高手。
居然能在二十個男人之間遊刃有餘,並瘋狂斂財。
日記本中的存摺里。
存款竟然超過了七位數。
在兩千年初。
有百萬富翁的說法。
三百多萬的存款絕對算得上是非常有錢的人了。
這二十多個男人。
除了黑虎之外。
其他人都有一定的背景。
黑白兩道、商人富賈、官商二代、小黑頭目……
黑虎的名字在裏面,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不過想來也是。
沒有一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做掩護。
張雪蘭又怎麼有借口在那麼多男人之間遊走?
翻到最後,我竟然還看到了沈高森的名字。
這倆狗父子……
看完後宮書。
我嘴角上揚。
這張雪蘭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如果能把她也變成契子,那就相當於在這媚縣的黑白兩道都安插了一個眼線。
可惜的是,這裏面並沒有涉及到命案和犯罪。
只有一個名叫白宛傑的人名字上打了一個紅叉,還標明了老死不相往來。
巧合的是,這個白宛傑是白家的人,白婉沁的親哥哥。
我心裏清楚,這個張雪蘭不是常人。
要想讓張雪蘭真心實意的為我做事,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花了半個小時,我把裏面人的信息全部記在了腦子裏。
然後又構思了一個新的方案。
把日記本的密碼復原,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鍋里的薑黃水也已經煎熬完畢。
關掉火,我用一個小瓶裝好了薑黃水,迅速離開了張雪蘭家。
來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我先熟悉了一下環境,然後來到了護士站。
詢問之下,我來到了沈曉波的病房外。
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裏面看了一眼。
被打成豬頭的沈曉波臉上貼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紗布。
如我所料,他此時已經睡着。
張雪蘭手裏捧着手機正在不知道和誰聊短訊,臉含笑意,又不敢笑出聲來。
我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再次回到了護士站。
見我再次回來,護士站的前台護士笑盈盈的問道:
“找不到嗎帥哥,我帶你去呀?”
我這副皮囊,其他沒什麼用,但卻很能討得小姑娘歡心。
我搖了搖頭:
“不用,我內急上個洗手間,麻煩您幫我把陪床的張小姐叫出來就行,病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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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好嘞,你先去吧,我去叫她。”
我快步朝着洗手間走去。
等護士把張雪蘭叫走之後,我迅速摸進了病房。
用薑黃水在病床櫃便的牆上寫了‘還我命來’四個字。
又在地上灑了一些薑黃水。
離開病房,我躥進洗手間,若無其事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時間剛好,我從洗手間出來,張雪蘭也轉身看了過來。
張雪蘭看到我,臉上滿是疑惑。
我走了過去,微笑着說:
“你好,張小姐,沈曉波情況如何?”
“你是?”
我笑了笑:
“白先生叫我來的。”
“白先生?”
張雪蘭蹙眉,道:
“去病房聊吧?”
“方便嗎?”
“方便。”
張雪蘭走向病房,說沈曉波吃了安眠藥。
走進病房,張雪蘭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哪個白先生?”
我沒有回答,而是坐在了病床前,盯着已經睡着的沈曉波,抬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明晃晃的匕首上雕符化紋,中間鏤空,有水槽。
這種匕首看着像法器,其實就是神棍的道具,有放水的機關。
“你要幹什麼!!”
張雪蘭冷聲說道,死死的盯着匕首,卻沒有上來阻止。
“白先生叫我來救你。”
我說著突然起身,然後猛的在沈浩波病床上方一劃,同時按下了匕首上放水的機關。
匕首上我抹了薑黃水,遇水就會呈現出紅色。
這種紅色和人的血一樣,而且也很容易凝固。
“好狡猾怨魂!”
我神情肅穆,手中的匕首上出現一抹嫣紅,一滴滴紅艷如血的液體滴落下來。
看着我手中的匕首,張雪蘭面露震驚:
“怎麼回事?”
“沒什麼。”
我重新坐了回去,眼睛卻在這病房裏掃視着。
“到底怎麼了嘛?”
張雪蘭也跟着四處看了看,神情有些緊張。
我反問道:
“他殺過人還是你殺過人?”
“什麼意思?”張雪蘭更是疑惑。
我收起匕首,認真的說道:
“這病房裏有怨魂,剛才我傷了那怨魂,讓它隱匿了,不知道是沖他來的還是沖你來的。”
聽我這麼一說,張雪蘭眼中的慌張一閃而過。
看來她沒有殺過人,不過這個沈曉波可能殺過。
“怨魂,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到底是誰?”
我呵呵一笑:
“張小姐可真健忘,這麼快就忘了白宛傑先生了?”
“他……叫你來救我?”
張雪蘭眼神開始變得落寞起來。
我點頭,清了清嗓子,依舊四處看着。
張雪蘭機敏,趕緊給我倒了一杯開水:
“帥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噓~”
我接過水杯,順手放在了床頭柜上,起身緩步朝着衛生間走去。
張雪蘭也緊張的跟在我身後,她真以為我說的怨魂就躲在洗手間。
我緩緩的打開洗手間的門,順手在門把手上掛上一條肉眼不可見的絲線,然後猛的一抬手,把張雪蘭護在了身後。
就好像洗手間裏真的有東西躥出來了一樣。
這一手動作。
給張雪蘭嚇得大叫一聲。
“真…真真真……真的有鬼?”
張雪蘭聲音哆嗦,依舊嚇得花容失色。
因為在床頭櫃的牆壁上,緩緩的滲出了一些鮮血般的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