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員病嬌:當我黑化后,病嬌們突然正常了19

第19章 全員病嬌:當我黑化后,病嬌們突然正常了19

長卿說著,乍看天光從雲層中傾瀉而出,將雲層染着胭脂紅,又瞧着底下裙擺翩翩,殊色各異,聲音漸漸的沉寂了下去。

南嶼生也同她看着。

聽着她說:“這芸芸眾生誕生於女子裙擺之下,也該允許她們裙擺飛揚的,詩人將光照進詩詞字眼,琴師把光隨風傳唱,畫師用一支筆描繪光,而她們呢,她們本身就該這樣活色生香的。”

長卿離開了亭台,南嶼生注視着她的裙擺消失在轉角,才提筆寫着,看着墨水將紙暈染開來,終還是失了神。

昔日他們撥雪尋春,燒燈續晝,看着空樓之上,寒意漸起,聽着簌簌雪聲,好似碎瓊亂玉的敲擊聲。

那赤腳拾紙鳶的小姑娘已亭亭玉立,她說等着他的十里紅妝,等着桃花開滿長安與他踏春郊外,說著她要做學堂先生,她那般念着女兒苦女兒喜女兒悲。

南嶼生到底還是怨的。

他怨的人是他自己,要做什麼兩袖清風的官,乾脆同那些人同流合污,一同染了這一身官服,也好過現在,連心中所愛的護不了。

“且行且忘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妡妡你教我的這,呵,”南嶼生似哭似笑,眼眸死寂寂的看着這白日,赫然閉上了眼,聲質清洌,帶着些許的嘶啞與疲憊不堪:“我如今又該如何從容,佛前求了幾百簽,卦卦皆是有緣無分。”

他只能默默的把她想做的事做了,努力的讓她看着她嚮往的世道,看那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待她應是好的。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他念了一句,獨自坐着望着天際西沉,直至林旭走了上來,輕輕的喊了一聲大人,南嶼生才回過神來,站起身輕輕抖落了滿袖寒意,一同下了亭台。

“走吧,陪我喝點酒。”

林旭看着他的背影,一步一行裊裊,衣袖上的朦朧天青色行雲流水,姿態卓然不羈。

他開口問:“大人是有何煩心事嗎?”

南嶼生:“沒未,不過突然想嘗一嘗酒的味道,左右現下無事。”

林旭找來了酒,南嶼生喝了幾杯,終還是覺得不太過癮,喃喃自語道:“這酒,沒勁,醉不了人。”

“院中怎麼樣了?”南嶼生問。

林旭回答道:“李大人正在忙,他本叫屬下來找大人的,沒想到……”

林旭苦笑,握着酒罈搖了搖,哪裏是無事,分明就是他們跑這來悄悄偷懶,若是被御史台的人知曉了,免不得要參上幾本。

南嶼生也知道,但他不在意,參就參吧,現在朝中看他不順眼的人多得很。

酒過三巡,南嶼生沒喝上幾杯,林旭反而醉了,抱着酒罈子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小女兒,臉上儘是憨笑之態。

酒意朦朧中,林旭看到看着南嶼生起身。

“大人,這是要去哪,不喝了嗎?”

“醒醒酒,四下走走。”

南嶼生回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從後門出去,穿過人海,穿過兒女情長撕扯的靈魂,來到了寺廟前。

“阿彌陀佛,施主這月已是第四次來了。”一個和尚引着他進殿。

南嶼生看着那佛眼裏憐憫眾生,身體微微一頓,半晌才開口道:“大概,是慾望無邊,有所求,求不得。”

和尚開口道:“既是無緣,施主又何必強求,愛離別,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師父,生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在這世間也不過短短二十載,沒有慧根,也不夠聰明,怎參得透滿眼空花,人生只如初見,又怎會清茶半盞,飲后不過光陰十年,那故事中只剩昔日驚艷。”

和尚無言,眼前的人是當朝第一個三大元,竟也說自己不夠聰明參不透。

彼時日暮西沉,胭脂色的晚霞稀稀落落,寺中香客不是很多,他跪在神佛面前,眉眼染上了虔誠。

之後又求了一簽,終還是不如意,大概是那酒現在醉了人,他固執的一連搖了數十簽,始終沒有如意的。

看着滿地的竹籤,南嶼生心中荒涼一片,無邊的枯草層層疊疊,一點點榨乾了他所有的生機,將他淹沒其中,只等一把火將他連同這無邊的枯寂燒燼。

那和尚似乎早已知道這個結果,一言不發站在一旁看着那個固執的人,眼神同上方佛像如出一轍的悲憫,最後只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南嶼生站起身來,滿室的佛光空落落的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有些躊躇,獨自站了片刻,烏睫掩蓋了眼裏的寂寥。

他開口道:“師父,大概是我心不誠,還是改日再來吧。”

“阿彌陀佛!”

南嶼生走出大殿,才發現夜色微濃,入目的便是寒霧中殘月如鉤,天示的點點星子也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大概是這長安夜色太能牽引愁絲,南嶼生也覺得這殘月太過寂寥,不夠美滿,他抬腳踩着月色翻身上馬,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朝着城中趕去。

那洛胭河畔依舊是聲色犬馬,嬌聲艷語,來往的客人進進出出,三三兩兩的結伴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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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找了個好觀景的方向坐着,北落有任務在身已經離開了長安去西北,秋秋又累得夠嗆,只怕如今還在睡夢中,如今她的身邊只有一個南安。

南安性子雖然不算沉悶,在長卿面前,卻基本沒什麼話。

“南安,你是如何跟着王爺的?”

長卿隨意的問着,眼神落在那洛胭河上搖拽的燈火,又瞧着那水中的殘月,忽的想伸手去撈月,又想輕輕撥動水中星河,將那燈火澆滅。

“屬下是孤兒,八歲時被師父撿了回去訓練,與西望便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後面通過了各種測試,才來到了主子身邊。”

南安雖沒有提及如何辛苦,長卿也猜得到,這一路大概是很苦的,殺手也好,死士也罷,只有足夠優秀的人才活得下去。

三言兩語,這裏面含的心酸只怕也只有他和西望才清楚。

“你師父呢?”

南安微微垂下了眸子,開口道:“死了,師父給我們上的最後一課,就是殺了他。”

那大概是他最難忘的一幕,師父雖對他們嚴厲異常,看着他們互相廝殺,從死亡谷九死一生出來,但他給了他們飯吃。

最後一次,他們去出任務,師父卻背叛了他們,險些要了他們的命。

看着慘死的同伴,他們憤憤不平,忍不住找師父對峙。

師父一襲黑衣,手持長劍,只是風輕雲淡的說:“怪你們愚蠢,一群廢物罷了。”

他用血的代價教會他們,除了自己的主子以外,不要輕意的相信任何人,即使那個是和他們朝夕相處幾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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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裙袂之下,眾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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