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堆文字垃圾編織成的繡花枕頭(1)

1.一堆文字垃圾編織成的繡花枕頭(1)

看完《十少年作家批判書》才知道,它不過就是一本毫無價值的文字垃圾,讓人看了后反胃甚至噁心。***

這本書被媒體稱之為“酷評”,真的不知道“酷評”二字是何意,查了詞典也不見蹤跡。現今這兩字如此風靡,想必是新詞彙吧。按照毛里斯?克蘭斯頓在《論自由》一書中的說法,界定術語有兩種方法,一是設定性的(stipulative),二是詞典性的(lexicographical)。對此評論家李建軍在他的《時代及其文學的敵人》一書中指出“‘酷評’的詞典性定義是沒有的,而設定性的解釋似乎也較少見到;它的模模糊糊的被普遍接受的內涵似乎是指一種鋒芒畢露、咄咄逼人、動機不純、效果不好的批評。而目前的趨勢甚至是,人們往往傾向於把所有尖銳地指出問題和剖析問題的否定性批評,一概不加區別地稱之為‘酷評’。這種傾向是有害的,因為它不僅會誤導讀者,而且很容易挫傷那些有個性負責任的批評家的自尊心和積極性,很不利於形成健康的批評風氣。”還有,就“酷”(cool)這個從國外引進的字,如今已經被演化成現今人們的口頭語了。就如網絡上如今很流行很時尚的“bt”這個新詞語一樣,並不是“bittorrent協議”(使用諸如bitcomet的軟件就可以很方便的在網上下載你想要下載的一切東西),起初我還以為“bt”就是“bittorrent”的簡稱,可後來現在不少地方出現的“bt”竟然和“bittorrent”毫無瓜葛,它的意思為“變態”,是拼音“biantai”的簡寫。基於此,好多媒體似乎把“酷評”理解為“最好的評論”或者“炫酷的評論”,這種說法究竟有多少權威就無從靠證了。“酷評”似乎比不知羞恥地巴結“領導”還可恥,比喪心病狂地搞**還可惡,因為“酷評家”的動機全在“自炒”,而其動作亦純為“攻擊”,總之,“酷評”二字,幾乎就意味着嚴重的人格缺陷和道德弱點,最起碼,《十少年作家批判書》也絕對算不上什麼“最好的評論”或者“炫酷的評論”。

如果不是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換成作家出版社出版,那更會讓我感到此書臭不可聞。中國戲劇出版社能出什麼樣的書?我常常見到街頭上的一些專供中學生看的“口袋書”,諸如什麼“男孩”、“女孩”、“花季”、“心動”的系列叢書,有幾家就出自這家出版社,話說明了就沒意思了,總之,這家出版社就是現在不少書商或文化公司私自運作圖書生意的一大平台,不論什麼垃圾書,都少不了這家出版社的名號。

如此依靠這些二渠道書商們供養着的出版社,想必已經是滿身銅臭。《十少年作家批判書》這種書除了滿足書商賺錢的野心外,恐怕難以找出它的價值,更談不上什麼學術價值。也難怪,這年頭被名韁利鎖的人多了去了,能在少年作家身上做文章,對於一些書商也好,出版社也好,無疑是一個商機。司馬昭之心誰人不知,書商可以給撰寫者一些豐厚的金子,再給他們制定出提綱,要炮製出一些這樣昧心的文字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自古以來,文人由士而仕,都難免以出讓自我為代價。明代海瑞就說:“一仕於人,則制於人,制於人則不得以自由。制於人而望於人者,惟祿焉,”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得了好處自然要賣乖了,洋洋洒洒幾千字,墨水如唾沫星子般的亂濺,東拉西扯,就是再完美的作品,他們也能挑出一兩個不是出來。這樣的書自然有市場,熱愛少年作家們的讀者自然會花錢來看看:我們的偶像或我們喜歡的作家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批判他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批判他們,只是覺得就這個書名都了不得,殺氣騰騰,無不讓人心驚,很容易讓我想起郭沫若四十年代所著的《十批判書》和前幾年出版的《十作家批判書》。《十少年作家批判書》無論從策劃選題、書名還是到語調、風格、結構等等都毫無保留地模仿當年《十作家批判書》,這樣一本打着“80后批評80后”的牌子作秀的書,不免有點戲劇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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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雪的聖經(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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