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清洗水路
黑山頓時愣住，不由停下腳步。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鑽進山洞開展插花後續活動？那豈不是白白送上門！
“快點兒進來啊，又不會吃了你！”
“又不會吃了你！”
老屍迴音響在耳邊，他抬手看看皮膚，無奈笑笑，緩緩步入山洞。
洞穴很深卻亮如白晝，每隔十幾步，兩側石壁上都鑿出個巴掌大的小石台，上面擺放着日明珠。與其說是浪費，不如說是相當奢華。
山洞盡頭是一處寒潭，潭水清透冷冽，冒着絲絲寒氣。中間有個泉眼突突汨汨，水泡一刻不停鑽出水面。
水潭邊突起三張石板，其中一個放着老屍的衣服。她早已脫光光，潛入潭底。
“嘩啦！”
正當他四下打量時，老屍浮出水面，招呼道：
“下來，泡寒泉很舒服！今天我們就在這裏過夜！”
“哦！老屍，你該吸一口了！”
渾身肌膚屍化嚴重，黑山立在潭邊，真不想下水。
然而老屍沒有吸屍氣，在水中扭動白花花的身子，開口道：
“脫掉衣服下來，你會發現很爽的！”
他立馬感到一陣頭痛，被變相拿捏得死死的，心中有氣，搪塞道：
“不用了，我飛得有點兒累，躺在石板上睡一覺！”
“隨你便，反正你不下來，我是不會吸的！我數到三，一，二，……”
“撲通！”
水花飛濺，黑山穿着衣服跳進水潭。在潭底清醒了好一會兒，慢慢鑽出頭來，卻聽到，
“數完啦！哈哈哈哈！”
“老屍，不帶這麼玩的！”
他立馬急眼了，氣呼呼地望着浮在水面上的光頭。只見那張嘴一開，
“脫衣服，我數到三，一，……”
要多快有多快，黑山迅速脫衣，赤條條鑽入水潭。背轉身對着她，又聽到冷冰冰的話語，
“動作真慢，遲啦！”
這種感覺極其不爽，老屍除了語氣和表情跟不上，花樣不比妖精和蠱惑少，而且更有氣勢。不聽不行，不服不行，可不去除屍氣也不行，他調轉身形，直言道：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讓你爽一爽！為你好，感受一下！”
肺都要氣炸了，哪有心思鬥嘴調情？黑山怒視着那雙灰色眼眸，無話可說。
“膽子倒是不小，也有些英雄氣，可惜少了人味兒！”
突兀撂下一句，老屍身子一滑，溜進潭底，盡情扭動腰肢。
潭水清澈純凈，雪白身軀一覽無餘，他卻心無雜念。腦子裏想的都是屍氣，該怎麼辦呢？難道真要插花才行？
過了好一會兒，黑山決定妥協，快速游向老屍。從她身後抱住的瞬間，感覺到一種別樣絲滑。心中立即恍然，這潭水與困龍井的九座水潭有異曲同工之妙，竟能驅除體內屍氣。
他馬上鬆開手游向一旁，直奔泉眼。盤腿坐在上面，任泉水翻湧沖刷身體。張嘴灌了一口潭水入肚，施展凝氣訣細細察看。
一絲水之精華匯入黑盤，不由狂喜。暗想這個老屍怎麼不早說，非要玩一下，真調皮。不過手感確實不咋地，她的皮緊繃，無絲毫彈性。
人死後不是爛掉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她為什麼要待在水潭中呢？應該躲得遠遠的才對。
連忙扭頭望去，看到老屍兩條小白腿站在水潭邊緣。黑山用力一蹬，浮出水面，只見一道水流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嘩嘩注入潭中。
第一次見到女人站着尿尿，尿得又高又遠，量還很大。他立即轉過身子，等水聲停止，支吾道：
“你們也要吃喝拉撒的吧？”
“看對面那塊頑石！”
黑山不由望過去，果然有一塊石頭挺別緻，半倚水潭。正在納悶中，一道水流澆在石面上。
目光順着水流游移，老屍玩得很是起勁兒，完事兒后，開口道：
“怎麼樣？好玩兒吧？我能在這玩上幾天幾夜！”
“哦！”
他實在接不上話，那水量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又一陣嘩嘩聲響后，
“你背過去幹嘛？我現在根本不是人，而且那只是清水而已！我們屍門的人可不用吃喝，只要泡在屍水中就行！”
“你們要睡覺么？”
“想睡可以一直睡，不想睡可以一直不睡！”
聽到這些黑山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有些好奇，屍變之後的人是如何做到不吃不喝不睡的？
他大大方方轉過身子，微眯起雙眼仔細觀察。
老屍右手拎個玉壺，往嘴裏灌水，然後在空中撒出水花，特意給他展示一番。如是玩了好幾次，扭頭道：
“看清楚了吧？這是清理水道！進入屍化池，務必保持自身純潔！你在這裏待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交待得不清不楚，然後她翻過左邊那張石板，人一下子消失不見。
腦子裏那團惡意漸行漸遠，估計是一條秘道。黑山很蒙，低頭掃視幾眼，這種形式的清潔他可做不到，但喝個水飽沒問題。灌了一肚子水，又取出幾個玉瓶裝走不少，這才走到寒潭出水口，痛痛快快地放水。
回頭瞥見老屍的衣服孤零零擺在那，心想屍化池有何玄妙呢？為什麼一定要洗乾淨才能進？
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這潭水確實爽，尤其泉眼處。他潛入潭底，邊享受邊等待。
也不算很久，老屍從石板后鑽出，跳進水潭。揚手扔過來一把寶劍，道：
“劍與鞘分離，浸入泉眼，越深越好！”
黑山立馬照做，這個不是人的女人動不動就數數，生怕她來真的。
放置好寶劍，四目相對，他不好意思往下瞧。可那雪白的頭皮，沒有血色的唇，以及一雙灰色的眼瞳，怎麼看怎麼怪。尤其是在山洞中，竟有些瘮得慌。
不敢直視，他默默轉身，剛要往下潛，卻聽到最不想聽見的話語，
“我在外面插了花，你進來應該知道該幹嘛！”
話一入耳，黑山立即打了個激靈，心想終究還是來了。然而真不情願，她還不如野獸呢！至少野獸是活的，她算活着么？
漫漫長夜，她可以完全不睡，沒辦法躲過去，只得低聲道：
“老…，老屍，你要是有了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