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自以為是,你們還有臉?
一陣微風悄無聲息地穿過窗戶,輕撫過鄭思雨的發梢,她的臉頰泛起了害羞的紅暈,手指輕輕把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眼神中透露出期待與羞澀。“還是等晚上吧。”
她小聲回答。她特意來到XXX市,處理完畢業前的最後一道手續。
儘管知道林天組織了聚會,但她比賽結束后,並沒有急於相見,而是選擇了與郭曉怡共享一個溫馨愉快的午後。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樓下傳來了歡笑聲,像是一曲美妙的旋律,引人心生嚮往。郭曉怡望着這一切,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充滿能量,勇往直前。”
鄭思雨以一個溫柔的微笑回應,無需言語,只是靜靜凝視窗外,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和對友情的珍視。
此時樓下,隨着大廚精心準備的佳肴一一上桌,眾人自然而然圍坐一圈,經歷了一下午的比賽和歡聚,肚子早就迫不及待了。
桌上菜色豐富,香氣撲鼻,魯御風作為東道主,舉起酒杯,聲音中是滿滿的豪爽與真誠:“為我們團隊的出色表現乾杯,也為我們的友情與未來的美好合作,乾杯!”
酒杯相碰,不僅是宴會的開場,更是加深了團隊間的情誼。
幾輪酒過後,王明悄然靠近魯御風,壓低聲音問:“御風,你真的要讓W電子隊面臨禁賽?”
魯御風輕啜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哦?是不是有人拜託你來說情了?”
王明輕輕嘆氣,一臉無可奈何:“算是吧,孫德利和萬科找上門了。”
“但他們對你的態度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認同你堅守原則,但你也得留個心眼,那群人從不手下留情,逼急了什麼手段都能用得出,你別吃虧了。”
魯御風笑容依舊,但眼神里多了幾分深沉:“王哥,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有的事,如果我不站出來,可能就再也沒人願意站出來了。”
“如果不嚴懲違規行為,別人會怎麼看我們?這種不良風氣一旦蔓延,那些腳踏實地、希望通過真才實學獲得成功的人怎麼辦?我們得為那些真正努力的人保留一條幹凈的路,不是嗎?”
他的聲音堅定,似乎在向每個人宣佈:公平與正義,不容侵犯。
這幾句話,就像猛地扔進寧靜湖面的石頭,激起一圈圈漣漪,王明心裏猛地一揪,一時間竟找不出半個字來回話。
他默默抄起酒瓶,給自己斟滿一杯金黃色的美酒,眼神幽深地盯着魯御風,聲音堅定又充滿信任地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賽場?我願意跟你肩並肩,一起去闖這場未知的旅程!”
孫德利和萬科那一套套精心編織的借口,在王明心裏清澈得跟明鏡似的。他知道,錯的就是錯的,再花哨的說辭也掩蓋不了事實,對錯分明,沒必要多費口舌。
魯御風的話,就像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迷霧,直擊心靈,它給那些腳踏實地、渴望正道榮耀的選手留下了一份希望和可能,這種公正無私,令人欽佩。
好在,這次比賽的評審團團長正是魯御風。換個人,或許會在權衡之下選擇不惹那座學校這個大麻煩,但魯御風不一樣,既有強大後台做支撐,又有師徒重逢這一機緣,他能站出來,維護正義。
在王明看來,他們師徒倆聯手,任何想攪渾公平公正水塘的歪風邪氣都得無所遁形!
而在另一頭,場景完全不同。
豪華酒店裏,閆振寧和朱瘟滿臉愁容,像遭了晴天霹靂,兩人的目光獃滯地落在冰冷的地磚上,周圍瀰漫著沉悶和挫敗。
這時候,萬科終於扯下了偽善的面具,他的臉色比以“黑面戰神”孫德利還要陰森可怕。他愛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此刻斜眼看着朱瘟和閆振寧,嘴角勾起一個沒有絲毫溫暖的笑,每個字都像是帶刺的鞭子,抽在兩人心上:
“你們倆,真是不知深淺,明知是龍潭虎穴,還要往裏跳?難道是為了表演給大家看你們有多不怕死嗎?”
“我讓你們追求卓越成績,可不是讓你們拿命去賭博!怎麼,現在變成比誰更不怕死了?”他的話裏帶着諷刺,也帶着怒火。
“你們知不知道評審團團長是誰?知不知道那頭等獎後面的關係?動這些小心思之前,怎麼不先動動你們那閑置已久的腦袋,好好思考一下?”
說到這裏,萬科的眼神像毒蛇盯住獵物一樣,死死鎖在閆振寧身上,“特別是你,失敗了一次還不懂得收手?就算心裏有算盤,也該懂得避風頭,躲遠點,而不是這麼明目張胆,在我們評委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閆振寧的臉越發蒼白,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眼中閃過絕望:“我一直以為,評委們會保持中立,不干預比賽結果……”
萬科聽了,嘴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中立?別人或許可以,但在魯御風的監督下,你還敢這麼肆意妄為,真是愚蠢透頂!”這話像刀子一樣,深深扎進了每個人的心,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閆振寧緊抿着雙唇,長長的睫毛低垂,遮住了眼眶裏閃爍的淚光。大顆淚珠沿着她蒼白臉頰緩緩滾落,啪嗒啪嗒打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清澈的水花,宛如她內心痛苦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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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朱瘟,臉龐冷峻如冬日寒冰,眉頭鎖得緊緊的,好似烏雲密佈,難以消散。
他頭垂得很低,肩膀無力地下垂,全身散發著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就像是被雨水打濕的小動物,滿心都是無助和疲憊。
兩個研一的新生,本應是青春洋溢的時候,卻因專業苛刻的要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彷彿未豐滿的羽翼下已壓上了沉重的負擔。
那些不情願面對的挑戰,即使心裏抗拒如浪潮翻湧,最終也只能默默咽下,像逆流而行的小船,任憑波濤擺佈。
在朱瘟的記憶里,第一次被迫迎接那些令人尷尬的挑戰時,那份屈辱感猶如烙印,灼熱而鮮明。但隨着時間推移,那刺痛感被習慣慢慢包裹,變成了成長道路中不得不面對的一部分。
萬科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得像把刀,聲音冷硬:“等着瞧吧,這次你們可是惹錯了人!如果魯御風真去比賽辦公室鬧騰,你們的導師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失誤!”
朱瘟和閆振寧聽了這話,都是一驚,眼裏閃過恐懼的光芒,彷彿預感到風暴即將來臨。
閆振寧連忙拉住萬科的衣袖,竭力以最真誠的態度想扭轉局勢。她的笑容生硬而勉強,眼神深處藏着不易察覺的乞求:“洪老師,您清楚的,這事並不全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不是魯御風揪着不放,我們早就帶着好成績回校了。”
萬科上上下下打量着閆振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自以為是,還想把責任推給魯御風?”
這話一出,閆振寧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臉色變得煞白,眼睛裏滿是恐慌和迷茫,像風雨中顫抖的細柳。
萬科盯着閆振寧看了一會兒,然後對眾人說:“我有話要單獨和閆振寧談,你們先出去。”
閆振寧一聽,身體猛然一震,近乎哀求的眼神迅速掃過孫德利、李曉月等人,像是溺水者尋找最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