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可能是謀殺(2)

2.可能是謀殺(2)

住院前楊構在下邊一個鄉政府下鄉。他是因為突然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而跑回城裏的。他說我不行了,他說我一定是得了什麼病了,他說我一定要回城裏檢查檢查。當時帶領着楊構一幫人在鄉下的就是賴副。賴副想了想,他說你是真的要回去檢查嗎?楊構點了點頭,他說是的。賴副就又想了想,他說那你馬上走吧,回到城裏你馬上到醫院看看,要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病拿點葯就回來,我們還有事要做。但當天的楊構並沒有馬上到醫院檢查。他回到城裏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剛過,可他的病歷卡上留着主任醫生劉旗檢查后寫下的日期,那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具體時間可能是九點二十分左右,但後邊的那二十分被劉旗省掉了。

回到城裏的那一天晚上,楊構事先敲開了主任醫生劉旗家的房門。當時的劉旗剛看完新聞聯播之後的焦點訪談。與劉旗一家三口坐在沙上看焦點訪談的還有一個中年人。楊構不相識那個人。從那人浮動在臉上的顏色看,楊構當時的判斷也是一個找劉旗第二天給看病的熟人。楊構的判斷在第二天早上果然得到了證實。再次見面的他們都各自給對方行了一個點頭禮。但頭天晚上的楊構卻沒有給那人任何禮節性的示意。坐下后他與劉旗隨便地東拉西扯了一頓,看看扯得有點差不多了,那人還沒有起身走人的動向,楊構只好示意劉旗站了起來,他說有個事想跟你說說。劉旗沒有說什麼就站了起來,示意楊構走進了最裏邊的一個房間。門是楊構在後邊隨手關上的,在關門的同時還加上了反鎖。等到楊構和劉旗從裏邊開門出來的時候,夜裏的時間在電視上已是海霞主持的晚間新聞。楊構沒有再坐。他對劉旗的妻子道了一聲我走了,就走出了門外。劉旗送到門口吩咐了一句話,他說那就這樣,明天早上你九點到好嗎?楊構說好的,就隨着他的腳步聲下樓去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的時候,劉旗一直在等待着楊構的到來,但楊構自己晚了。見面的時候劉旗看了看錶,他說你瞧都快九點半了。楊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說因為在路邊吃了一點東西。楊構坐下來給劉旗檢查的時候,時間正是九點二十分。九點三十的時候劉旗對楊構說,你呀,住院吧。楊構說住就住吧。隨後的時間楊構就住進了病房之中。

楊構住院的第二天,消息就傳達到了賴副的耳里,準確地說是到**副的面前。

消息說,臉色青白的楊構檢查的結果還沒有出來,就被醫生勒令住進了一間重病的住房裏。傳達消息的人臉色不停地變換着,像水中的波紋一輪比一輪往外努力地展開,有的詞語明明用得出了格,但說出嘴來的時候全都認真得變了臉形。傳達消息的人說,楊構住的那一間病房離太平房只有十來步,絕對沒有救了,除了等着推進太平房然後拉往火葬場,楊構已經無路可走。賴副的表在消息人的面前一時大變。據賴副死後來自鄉下的流傳,當時的賴副說是獃滯了至少一到兩分鐘不會說話。這話可能是一種事後的誇張,但一定時間內的獃滯是有可能的。在那獃滯的時間裏,賴副的腦子出現了一定的鬥爭場面,而且相當的激烈,因為楊構的癥狀和他的癥狀是幾乎相似的,都是吐出了帶血的濃痰。但他不肯如此相信,獃滯過後,賴副突然大聲地喊叫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接着他又連連的重複了數遍。之後的那一天裏,不管聽到誰的傳說,賴副都說他不相信。可是天黑之後,他躺在床上卻老是睡不着。與他同房的司機說,有史以來,就那天晚上他從頭到尾沒有過任何呼嚕的演奏聲,他說那個晚上可以說是他記憶中睡得最香甜最完整的一個夜晚。二早天剛亮,賴副就搖動着那位依然睡得香甜的司機,起來吧,起來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們回城裏一趟,去看看那個小子到底怎麼回事。那司機後來對人說,當時的他並不知道賴副也曾吐過帶血的痰。他還以為賴副是真的只為了回城裏愛撫愛撫那住院的楊構。吃過早餐他邊抹嘴就邊收身鑽進了車子裏,然後拉着賴副一路狂奔,回到了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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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打瞌睡的女孩(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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