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賀怡歷經三災六難(5)

5.賀怡歷經三災六難(5)

賀怡說不出什麼反對意見。

此後不久,贛西特委書記唐在剛,親自上門為劉士奇提親做媒,賀煥文夫婦便一口應允。沒有愛的婚姻,就此罩在賀怡身上。

十幾年後,賀怡在延安寫的自傳中,重新審視了這段婚姻:“1929年4月,我在父母支配下與劉士奇結婚,婚後生活並不愉快。”豈止“並不愉快”,其實是頗為痛苦。由於性格上的巨大差異,婚後的賀怡與劉士奇保持着上下級間的禮貌、客氣和距離。

也許,隨着時間的推移,賀怡與劉士奇在共同的戰鬥生活中,會加深了解,建立真正的愛,成就一樁美滿婚姻。然而,歷史,沒有為其提供那種機會,反而早早地把他們拆散了。

1930年2月,劉士奇擔任了**贛西南特委書記,賀怡也當選特委委員,任特委婦女部部長。

也在那年8月。賀怡生了一個男孩,取名劉子毅,當時,東固的局勢並不很穩定,劉士奇決定讓賀怡到贛南老區去生育。護送人則選擇了她的親戚,**的弟弟毛澤覃。毛澤覃陪賀怡來到興國,誰知興國也不安寧,在進行戰爭準備,按李立三批示,正沸沸揚揚說要攻打南昌、贛州,會師武昌……經組織研究,由地下黨員蔡福蘭將賀怡秘密帶往田村寶華寺一帶生育。

毛澤覃心裏不太高興。路上,曾悄悄地對蔡福蘭說:“她自己才拳頭大,就要生孩子了。”尷尬的毛澤覃隨後返回,由一姓曾的村民帶路,經崇賢返回東固。臨別,毛澤覃送一把七星劍給曾作留念(現陳列於興國縣革命歷史紀念館)。蔡福蘭將賀怡安排在一個可靠的農戶家裏,自己在寶華寺旁開了一家裁縫店,負責掩護工作。一直待到賀怡生育、滿月後,蔡福蘭又一路送她回東固,前後有3個月之久。

也就是在那年8月,**贛西南特委召開了第二次全體會議,會議貫徹李立三“左”傾冒險錯誤路線,指責劉士奇反對中央“會師武漢,飲馬長江”的戰略方針,劉士奇受到嚴厲處理:撤銷特委書記職務,責成其去上海(中央)受教育。

一夜之間,劉士奇由好人變成壞人,由靠得住而靠不住,由“靠山”變為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此事也殃及賀怡。抱子剛回的賀怡,不但被停止工作,也停止了過組織生活。連她的父親賀煥文,也被解除了特委機關的文書工作,調到一所小學教書……

劉士奇這一去,就意味着妻離子散。平日,劉士奇一心撲在工作上,很少顧家。他眼蓄着淚水遠行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淚水打濕了枕頭,打濕了愛子的襁褓……劉士奇離開贛西南后,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他先後擔任過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政治部主任、紅二十七軍軍長等職,1935年在戰鬥中英勇犧牲。

經考察,新任贛西南特委書記李文林,認為賀怡並無犯錯,恢復了她的工作。不久,調其任永(豐)吉(安)泰(和)特委委員、保衛局長兼婦女部長。

1931年6月,毛澤覃調任永吉泰特委書記,兼獨立五師政委。兩人原本熟悉,加上工作聯繫、合作,交往十分密切。他們一塊擴紅,一塊肅反,一塊擁軍支前。有時,二人分頭下到鄉村動群眾,等到夜裏賀怡還不回來,毛澤覃就步行十幾里去接她。賀怡在生活上對毛澤覃細心照料,體貼關懷。兩人年齡相鄰,性格相近,志趣相投,感日愈加深,誰也離不開誰了。

有一天晚飯後,二人登上了特委所在地旁邊的山崗,漫步高大的杉木林間,微風徐來,雙方突然一不,氣氛顯得有點異樣。

“賀怡,有一句話我想了很久。”賀怡的心一陣劇烈跳動,眼看着他:“那你就說出來吧。”“賀怡,你是個好同志。”毛澤覃的聲音有點抖,“我們從相知到相識,相處得一直是那麼融洽,我想,我們能不能進一步成為伴侶呢?”一陣暈眩,滿面緋紅,賀怡低不語。毛澤覃有點着急:“說話呀,你一向直來直去,有么子話就說嘛。”賀怡抬起頭平靜地說:“我和劉士奇的那段婚姻,你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孩子……”“我知道,你和劉士奇已經解除了婚姻關係。孩子是革命的後代,我們都有撫養的責任,這個你放心。你知道,過去我也有過婚戀,也都脫離了婚姻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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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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