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站起來,射擊,砍!(7k)

第72章 站起來,射擊,砍!(7k)

艾斯的狼狽模樣,兩位人間體也感同身受,身體與能量的損傷分別影響他們的狀態。

在這個時候,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單詞,那個單詞同時吸引了兩位機師的注意力,像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從無邊思緒中送了過來。

“斷頭刀...?”

“這是新的技能嗎,那個巨人......好,夕子,要用嗎?”

“北斗,小心。”

“好!”

————

每一顆空氣的分子都在昂揚的震顫,拳拳到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拳頭與拳頭相互接觸,但是很快,對方的手開始從無法招架的地方繞過來。

夏龍被單手握住胳膊朝身下拽,硬是讓其彎住了腰,隨後兇猛的膝擊砸中了夏龍的胸口。

那力度大概可以讓普通人的心臟炸裂,還來不及反擊,臉上又挨了一拳。

猩紅的異次元人雙手抓住夏龍的腦袋,然後以此為支撐點跳到了牆壁上跑起來繞到夏龍身後,在重新回到地面的的雙腳的一瞬間手上用力,把夏龍甩了出去。

如果不是超高反應速度的大腦在那一刻讓身體和對方使力的方向呈一致,會活活把大腦的脖子勒斷。

難以置信,這傢伙是個好手,打架技術強的驚人。

而且一旦到現實中,就不會出現奧特曼那種明明把對方打退打倒卻不順勢進攻任由怪獸站起來的情況,這隻宇宙人是完全抱着把對方殺死的心態來的,因此攻勢連綿不斷。

夏龍在半空中違反慣性,突然猛的停了下來,一股能量從他體內朝外發生作用,止住了飛出的動作。

這股力量憑空作為支撐力,讓夏龍踩在地面上。

遠離亞波人的夏龍摸了摸脖子,發出深沉的呼吸。

充滿怨念與仇恨的黑氣自夏龍身體猛地擴散,瀰漫在走廊中,夏龍的身影被黑霧覆蓋變得漆黑,鮮紅的雙目隨之亮起!

自己的純粹肉體完全不是亞波人的對手,對方不虧是高位文明,哪怕不用巨大化的手段,單輪身體的水準也可以匹敵戰車。

對付戰車,他的身體素質就完全不佔優了,但他有佔優的地方。

怪物,誰又不會當呢?

對方停下來了;“你他媽的是什麼怪物?”

夏龍說道;“我就是你。”

怨念的黑霧從夏龍身上侵泄而出,甚至充斥在了變成紅色的走廊中,黑霧把夏龍和亞波人都吞入了其中。

夏龍朝前奔跑,能感受到身體變得無比的快,相比之下,亞波人的動作就更加可以看清。

夏龍現在的“變身”,比起在賽文ov時還要更強。

他的拳頭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

但是連續攻擊了很多下被擋住了,在黑色的霧氣中對方的雙目也發出鮮紅的光。

但是這個猩紅色,居然是跟原作合體后的亞波人差不多的傢伙的動作已經變成了龜縮的防守。

“變身”后的夏龍身體素質已經飛漲到難以想像的程度。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邪惡的火種,你是誰,你怎麼來這裏的,為什麼要攻擊我?”

亞波人在艱難的防守下說道。

夏龍並不理會,而是踢了一腳,一種簡直只有體操運動員和動漫里才有能踢出來的的朝上的超直踢,亞波人沒防住,這一腳踢中了亞波人的下巴。

時間彷彿變慢,亞波人的頭慢慢朝後仰,而在夏龍的兩隻腳的角度變成直尺后,這一腳又自上而下落了下來,快如閃電。

像是導彈的一腳,踩中了亞波人的腳。

戰車解體了,連帶着被空間強化過的地板都爆炸開來,黑霧中碎石和肉體一起飛濺,夏龍的視野不會被黑霧阻擋,紫色的血液噴洒在四周,亞波人的慘叫聲凄厲的響起。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腦中的亞波人拉德蘇朱大喊起來,但是夏龍完全無視了他。

夏龍和這個亞波人或許沒有私人仇怨,但是對待侵略者他是毫不留情,更別說對方還疑似挾持了一個女孩靈魂用作戰爭兵器。

因為腳掌重創,面前的亞波人膝蓋彎曲跪了下來,幾乎顫抖着無力站起。

夏龍伸手扼住對手的喉嚨,將其撞在旁邊的牆上,右手黑霧凝聚在手心,在密度增加中成為黑色的釘子。

長長的釘子被夏龍在掌心固定,然後插在亞波人的手上,將其釘在牆上。

牆壁非常硬,因此夏龍不得不進行加固,用膝蓋撞上去,把兩枚釘子都穿過亞波人的手釘死在牆壁上,亞波人在途中一直發出凄慘尖銳的叫聲。

痛覺這種東西,好像亞波人還是有的。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

非要說的話,夏龍以前還真沒做過這種事情。

就算是穿越之後一般也是能殺就殺,沒怎麼折磨過,但實際做了之後發現內心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搖。被糟糕的生活鍛煉過了。

釘好后夏龍鬆手,亞波人啪的一下癱坐下來。

走廊內溢出的黑霧被夏龍吸入身體內,但他的全身還是漆黑的黑霧人體與猩紅的雙目,而亞波人凄慘的坐在地板上,雙手被釘在牆壁上,紫色的血液流的滿地都是。

【住手住手住手住手住手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

耳邊的雜音沒有影響夏龍做這件事情,無論是慘叫聲還是拉德蘇朱的懇求聲。

但夏龍幾乎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拉德蘇朱居然能用上這麼卑微這麼低下的語氣去在他耳中求他。

“你是誰...你個叛徒......該死的,叛徒......”

亞波人沒有一直慘叫,慘叫聲平靜下后,他劇烈的大喘氣,從嗓子眼擠出來這句話。

侵略者眼中的怒火與語氣中的憤怒幾乎能溢出來,假設他的目光與話語是武器,那麼此刻夏龍已經是一灘肉泥。

夏龍沒辦法了解那種怒火與憤怒,他揍了對方一拳,把對方打的嘴中噴出血。

“你們有多少人,那隻超獸怎麼解決,那個女孩呢。”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亞波人被揍的頭朝旁邊低垂,他連續喘氣,突然把頭正過來憤怒的大吼道,聲音幾乎震碎夏龍的耳膜。

夏龍覺得對方的嘴巴很硬,如果時間多的話,他倒是還能考慮要不要問出來信息,但現在估計沒戲了,因此心中已經存了殺死對方的想法。

但是他還是有想要回復對方的地方,他一把用手捏住對方的臉,無視腦中的雜音,迫使雙方的眼睛直視,一字一頓的說;

“侵略者死不足惜。”

但是這一瞬間,夏龍驚訝的發現,對方的怒火幾乎穿越了那瞳孔異類的不同,穿越了種族的界限,他覺得自己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更加龐大,更加異質的整體。

那是讓他有聯想到拉德蘇朱身為憎恨凝聚體的怒火與黑暗,黑得深不見底。鮮紅的瞳孔中,有着要把人吸進去的數量的龐大,有着時間的積累的,那種超越感覺的龐大沉澱,像是被屠殺王國曆盡千年後出圖的文物,從頭到浸着血。

‘哪怕只是單純的藝術品,具有長久歲月和十足強度的物品也會暗藏着不可捉摸的壓力’

而這個人的眼睛就彷彿那樣,有着在血池嘶吼的怪物魔獸的那種巨大的憎恨與震怒感撲面而來。

夏龍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前所未有震怒的咆哮聲中,只見“撕拉”一聲,雖然他幾乎是下一瞬間就擋住了那一擊,但是隨即另一隻手就同樣伴隨着“撕拉”一聲打過來,把他打飛。

力道讓他產生了自己的手臂是被某種武器打中的火辣辣的,麻痹般的疼痛。

他不是有痛覺嗎?

夏龍一瞬間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

搖搖欲墜站起來的亞波人持續咆哮着,他的雙手,手掌從掌心位置到兩根手指縫隙間的距離全部裂開,這讓他的手掌變成兩塊,彷彿要脫落一樣殘留着。

如果把生化危機中伊森逃離蒂米特雷斯庫時場景套用在他身上,就可以完美解釋他的情況,雙手在不斷流着血液,但是身體的體溫卻彷彿高的過分,從嘴中泄出來的氣體變成白色的氣霧。

明明腳掌的結構遭到毀滅性破壞,這傢伙居然站起來了,他是拿腳踝的骨頭抵着地板嗎?

他大聲咆哮着;

“廢物!!就因為,就因為那種理由!!你要來阻止我們,甚至殺死我們!!!”

雖然在怨念中有過對意志切膚的鍛煉,但實際體驗卻沒有,夏龍被對方的魄力震撼到了,但即便如此,在面對對方攻過來的襲擊時,他還是有效的做出了應對。

身體的黑氣在繚繞加重,但在那一瞬間,耳中的拉德蘇朱突然說出了一個字,那是一個咬字清晰,一改先前所有瘋狂的字,一瞬間,身體的能量膨脹失控,黑霧開始與某種存在發出了共鳴。

假設在外界,這股能量的爆發恐怕連塔克隊的雷達都可以收到,但所幸被困在特殊固定的局部空間內,但唯一的問題,能量的膨脹並沒有能擊退眼前敵人的力量,失控打亂了夏龍的動作。

亞波人來到面前頂着夏龍前進,或者說飛出去。

走廊的牆壁坍塌,砸入病房的兩人一直頂到了最堅硬的醫院外壁,看似脆弱的窗戶堅不可摧的擋住了他們。

灰塵與煙霧升起,擋住了視線,在繚繞的煙霧塵土慢慢散開之際,才露出兩人身影,夏龍身上的黑氣散去,變成普通的人體,甚至連偽裝都失去,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此刻他與亞波人的姿勢是亞波人的斷掉的手掌貫穿了夏龍的腹部,插入了進去,血液浸濕了周圍的衣服,而夏龍的手則是穿透了亞波人正中的胸口,手中有一個已經被捏扁的物體。

紫色的血液在手中散發出高溫,冒着熱氣,如同滾燙的沸水灼燒肌膚,但這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傷勢。

雙方一開始都在硬撐着大喘氣,但很快變成了痛苦的低吼與微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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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嘶吼是夏龍,腹部的神經叢非常密集,亞波人的手穿透了那裏,幾乎讓夏龍感受到不如死去的痛苦。

腹部的那團地方痛不欲生,痛覺順着神經傳遍全身,眼前發黑,有着窒息與全身都喪失自由行動能力的感覺。

大量的出血,內臟遭到流出,離開了肚子,大腦開始沒法工作了。

夏龍甚至想現在馬上就暈過去,但與之相對的,夏龍掏出了亞波人那類似心臟的東西,毫無疑義的解決了他的生命。

但是亞波人竟然還說的出話,眼前的亞波人用即便臨近死亡也絕對不會消亡的怒火直視着夏龍,哪怕生的意志與清醒正逐漸從那瞳孔中消失,他也一字一頓的說道;

“叛徒...背叛了你的文明....背叛了所有的苦痛...你要在所有人的怨恨中,死去......”

這麼說著,他眼神中的光逐漸消失,就像沒了電的機械人一樣,最後消失了那瞳孔中的光彩,暗淡下去,只有那怒火像寶石般仍舊在他的臉上怒目圓瞪着夏龍。

夏龍聽到腦中的拉德蘇朱在哭。

夏龍的痛苦嘶吼停下來,他抬頭呻吟着,那呻吟在舞台上會讓台下的觀眾也不寒而粟。

緩了好幾秒鐘,雙手搖搖顫顫的抓住自己腹部的那隻手,開始拔出來,動一下,他就幾乎感覺到昏暈般的痛感,他停住了,然後一口氣拔出來。

在撕心裂肺的咆哮聲中,手臂拔出來,腹部的血液如同泉水般咕嘟咕嘟的冒出來,迅速流滿了地板,像是展開的血地毯。

夏龍一巴掌推開了眼前的亞波人的屍體,他的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上半身朝前倒下,所幸用手撐住而趴在地板上,才沒一頭倒入血池中。

手掌膝蓋都接觸到黏糊糊的血液,感到視線開始變得全黑,什麼也看不到,腦袋渾渾噩噩的無法思考,像是個磕了葯的瞎子一樣,腹部的疼痛讓他在昏迷與清醒之間左右徘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在潛意識中,寒冷又高熱的夏龍,甚至對於拉德蘇朱歇斯底里的詛咒,認同了其正確性。

他搖搖顫顫的把手貼在腹部的巨大傷口,幾乎在遲鈍了兩秒后,黑霧才慢吞吞地從手中出現,像是蝸牛一樣貼住了傷口,並在貼住之後進入身體內部,開始進行修補。

哪怕第一時間止住傷口,體內流出的血也不會回來,這個時候身為人類的本質還是拖累了他。

夏龍明白自己已經神志不清了,沒辦法思考,但他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現在什麼也顧不上,甚至沒有顧上拉德蘇朱是怎麼做到的影響他。

但也托這個福,連痛覺都彷彿遠去了,現在還在他在腦中死死盤踞着的想法就是——女孩怎麼樣,超獸怎麼樣。

夏龍動了起來,視線中的黑暗還沒有恢復,彷彿有大鐘在腦袋中左右晃一樣。

他在黑暗的世界中用直覺四肢並用爬行起來,緩緩的,像是蝸牛一樣爬着,在身體下如同蝸牛分泌粘液一樣流出出大量的血液,他必須回到一開始的位置才能脫離這個局部絕對空間。

死亡的世界離他如此之近,爬着動起來,帶着血跡一路爬到了走廊,這個時候他勉強能分辨出顏色了,但都泛着黑蒙蒙,死神似乎就在靜靜等待他的生命落入死者的世界。

好像他的生命已經在冥河的灘頭。

他用右手的食指點了點地板兩下,在拉德蘇朱發狂般的詛咒中,不自知的用近乎蚊蟲般的低聲呢喃道;“回去。”

......

在大雨滂沱的調布市,雨滴敲打着病房的窗戶,在潔白病床上的女孩的手指似乎動了了一下,而雨幕也彷彿被風吹動着,不打向姑娘的窗戶,而是朝着另一面斜雨飛落。

父親終於滿身濕透的到了醫院,他手上還拿着手機,進入玻璃門碎掉的醫院一句話都沒說喘着粗氣大步踏向樓梯,前台換了一個的護士認識他,驚訝的問他做什麼,他大喊着:“見我女兒”之後頭也不回的跑上去。

他想要先去記子的病房,但卻大吃一驚,在四樓的走廊,記子的病房不遠處地板上,有一個明顯看起來是重傷患者的人,似乎肚子受了重傷,身上全是血,趴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誰,但是作為人的本能判斷讓他下意識的明白這傢伙如果不搶救恐怕非死不可,他顧不上其他,大吼道;“醫生,醫生在哪裏!”

他在樓梯口朝下面大喊,一會兒真喊上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中年醫生,當看見夏龍的時候,他神色大變,上前碰了碰夏龍的身體,然後馬不停蹄的也回到樓梯口,用全醫院都能聽到的聲音;“強心針,給我馬上拿強心針來!!”

父親看到醫生來了總算緩下了心來,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幫不了什麼忙,這時候女兒登上了他心中的的第一,他來到女兒的病房,一把拉開門走進去。

走進去的一瞬間,他看到的是和以往沒有什麼兩樣的女兒,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恍若世界末日都不會醒來的女兒,這種事實一瞬間擊穿了他的心臟,讓他的全身都放鬆下來,幾乎忍不住癱倒在地。

然後他視野的邊緣就很自然的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主治醫師在牆角沉睡着的樣子,看起來像被誰打暈了。

他楞了一下,幾乎呆了兩秒,大腦在嘗試解決這些離奇的事情,包括走廊中躺着的重傷患者與在女兒牆角昏迷的主治醫師,還有似乎什麼都沒發生的女兒。

然後他卻突然露出苦笑,外面閃電不時作響,雨聲嘩嘩,明明是白天天色卻暗不見日,他喃喃自語道;“算了,反正已經世界末日了。”

他從牆邊拿了椅子,來到女兒床邊,他看到了那隻貼在女兒耳邊的電話,他忍不住想笑,伸手拿走了那隻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櫃枱上。

坐下后,用手在褲子上擦了一下,擦了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褲子也是濕透的,所以把手在地上用力擦了下,然後又在病床垂下來的褥子使勁擦了一下,這才雙手輕輕握住女兒的一隻手。

他把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溫柔的看着女兒。

雨聲熙熙,外面的天空好像永遠不會放晴。

......

“不行啊,奧特信號根本發不出去!”

被狠狠的在空中打飛,北斗覺得自己彷彿要吐出血來,身體的痛楚是如此明顯,讓他有胸骨斷裂般的痛楚,他看着自己第三次放出的奧特信號,終於忍不住了,在腦中大發飆,朝着那個似乎不會回應的巨人喊道;

“你是在騙人嗎,這樣下去根本不會有人來同意的!不能直接用斷頭刀嗎?!”

“北斗......”

根據巨人傳來的思緒,那個招式似乎是禁術,使用之前需要徵求光之國的同意。然而眼下奧特信號根本無法脫離地球引力場。

發出的信號,全部都失敗了。

腦中安靜了三秒鐘,三秒鐘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斬釘截鐵的在腦中,如此清晰,彷彿朝着北斗和南夕子喊道;

“站起來,射擊,砍!”

“好,就等你這句話!”

紅燈已經是拚命的閃爍,即便在太陽的照射下,與那隻超獸的戰鬥也讓北斗和南夕子已經快沒有戰鬥的能量了,因此這是最後一擊,不成功就成仁,如果不成功,那麼北斗與南夕子都要死。

“艾斯——斷頭刀!”

雙手大揮聚集能量,形成鋸齒狀的光輪然後猛地朝前甩出。

艾德得斯哀嚎一聲,等到斷頭刀都飛了一半距離才猛地朝身後飛翔,這次他的飛行速度在瞬時就突破馬赫,然而那卻像迴光返照,在刺耳的的音爆與音爆雲中,分成三分的光輪直接穿過了音爆雲,撕開雲朵的裂縫毫不停歇的朝艾德得斯飛去。

即便艾德得斯如何拐彎與加速急停轉向都無法躲避,緊緊咬住並意圖切割,最後艾德得斯的頭顱,腹部,雙腿都被切割,而在光輪飛出去的一瞬間,剛剛離開艾德得斯身體的一瞬間,正在向地下墜落的艾斯手一揮,在念力的作用下斷頭刀發生爆炸,被切割成三塊的艾德得斯沐浴在了如同太陽溫度的爆炸中。

高空與摩擦摧殘着光之戰士,在墜落的巨人眼中,那個爆炸尤其璀璨與美妙,在空中的那個爆炸如果是在夜晚出現,恐怕能把天空染成白晝,即便是現在,也仍舊擁有迫人的壓力。

狂風刮著艾斯,巨人連動一根手指都很疲累,北斗喘息着問南夕子。

“結束了......終於贏了嗎?”

“贏了,北斗。”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我們要如何安全降落了。”

南夕子無奈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也相當疲累;

“至少是在穿透烏雲之前吧,不能讓人看見艾斯的這副模樣的呢。”

“哈哈...是啊......”

光之巨人掉入了烏雲中,彷彿掉入海中那樣激起了漣漪。

......

雷電消失,大雨慢慢變小,眨眼間已經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絲陽光穿透破開的雲霧照射進來,握着女兒手的父親感受到那一絲陽光,抬起頭來,不禁啞然,窗戶外天空上的雲朵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陽光四散下來,在金色的碎光中,七彩的彩虹在天邊出現,美的如同是夢幻。

“天......放晴了。”

“爸......”

父親大吃一驚的低下頭,看見女兒竟然睜開眼睛,那一瞬間,他的眼淚忍不住滴下來,一滴一滴,砸在了女兒的手上。

“......?怎麼...了......爸爸。”

“什麼...什麼也沒有......”

父親雙手像握住某種精緻脆弱的水晶藝術品一樣不敢用力,眼淚卻無法抑制的奪眶而出,豆大的淚珠打在女兒的手上,流過他的臉頰,從下巴打在他自己的褲子上,他把女兒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哭着的最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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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記子。”

女兒似乎有些遲鈍,她楞了一下,才露出了一個像小花般的笑容,稀薄的像晨光,卻如此真實。

“我回來了,爸爸。”

病房的哭聲終於再也忍不住,大聲的響起。

給夏龍打了三針強心針的主治醫師親自抬着他的病床下樓,因為這時候醫院幾乎沒有多少人,所以他甚至沒大聲說什麼請讓開,請讓開,而是不停的對夏龍說堅持住,挺住。

就在這樣的醫生中,一個人突然擋在了他的前面,醫生髮現這個人彷彿是突然冒出來的,他抬起頭大聲的準備說“請讓開”,卻突然聲音卡住,他看到了一個眼神,一個彷彿邪惡黑暗的不像人類的眼神,其中不蘊含任何感情,就連玻璃工藝品的眼珠都比它都有感情的多。

濕掉的黑髮在額頭貼着,那個男人高高的擋住了他,全身都濕透了,雨水一滴一滴朝下滴落。

男人以高高在上的惡毒視角看着他,然後看向身後的病人,眼神發生了變化,他無視了主治醫師,動作輕柔的抱起了那個病人。

主治醫師本想大聲譴責他,卻發現自己身體在發抖,無論如何都做不出動作,和自己一起的那個醫院職工也完全沒能做出來舉動。

他們就那樣看着男人溫柔的抱起重傷患者,然後背着他,慢慢的離開,距離彷彿摺疊了一樣,快速的走了出去。

主治醫師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聲音已經被膠狀物黏在了喉嚨中。

恍惚之間,主治醫師看見了那個男人與一個有囊腫,有觸手的怪物身影重合,怪物背着那個重傷患者,動作輕柔的離開。

所謂的生命,活着本身就意味着走向死亡,但是這並不意味着矛盾,接觸死亡的人才會更加容易珍惜活着的時光,但生命也很痛苦,有時候活着本身就很艱難,要用盡全力,因此能豁出生命去做一件事情。

但是,如何衡量生命的價值,如何衡量敵我雙方的價值,如何衡量文明的價值,如何衡量是否痛苦也該延續下去的正確性,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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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英雄不問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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