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為侍從的前一天
一路向前，來到一棟房屋前，周圍種着許多不知名的花草，以及櫻花樹。
女管事小聲地囑咐道：“接下來都不要發聲走動，保持隊形。”
房屋前面有一個榻榻米和放鞋子的地方，依稀能聽到裏面有人咳嗽的聲音。
同時，女管事輕輕地將鞋脫下，在榻榻米上跪着，對裏面的人恭敬道：“月彥少爺，這是今天選出的人，不知您是否方便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需要這些侍從！咳，咳！”裏面傳來暴躁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此人虛弱的喘息。
“給我退下！”
“抱歉，這是家主的意思，請您不要為難奴婢了。”女管事惶恐不安地說道。
“咳！咳！”許久，在眾多人忐忑地等待下，才鬆了一口氣，“罷了，帶上來吧。”
裏面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侍女先一步出來，在門口，也就是榻榻米前面的位置擺放好墊子。
之後，少爺才在侍女的幫助下，來到墊子上面坐好。
這就是月彥少爺嗎？長的好好看。青木輝生是這樣認為的，他覺得比起月彥他長的真的很普通。
月彥有一頭柔順微卷的黑色長發，髮絲如絲般垂落在臉旁，面色帶着病態的慘白，他那玫紅色的眼睛給人一種驚艷，狹長而銳利，使他小小年紀就有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啊，六歲還是七歲？
“是。”女管事恭敬回道，並退到一旁。
而後面向孩群，道：“你們一個個過去給少爺看看。”
聽此，在最前面的那個孩子快步走到榻榻米的木板前，忐忑地說了聲“少爺。”
“你，下去！”輕輕瞥了一眼，少爺的聲音就響起，並給來人判了死刑。
那人失落地看了一眼月彥少爺，在女管事的指示下走到了一旁，腦袋直直地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之後的幾個人也沒入了少爺的眼，也許是長得不行？
畢竟民間流傳，月彥少爺對長相好看的天生就有好感。
青木輝生平靜地直視月彥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月彥少爺。”
“你也下……算了你留下吧。”月彥眉頭一皺，似是在斟酌什麼，最後淡淡地開口。
本來他一個都不打算留的，但是想到這是那人交待的事，看了一下後面的人，一對比，立見高下，於是便把他留了下來。
不出意外，後面也是一個人都沒留下，女管事給了每人一百文，帶他們到府邸門口就讓他們散了。
而青木輝生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是因為他冷靜的態度還是顏值？誰知道。
月彥坐在那裏，居高臨下得看着下面的人，不溫不火地說道：“你叫什麼？”
“回少爺，我叫青木輝生。”
青木，有姓氏，以前的貴族嗎？
“來人，帶他下去。”月彥輕聲命令着，旁邊的侍女輕聲說道：“好的，少爺。”
侍女穿好鞋子，來到青木輝生旁邊，面無表情低聲道：“跟我來吧。”說完，在前面領路。
青木輝生趕忙跟了上去。
“哈嗐，嚇死我了，就是這裏了，裏面的嬤嬤會負責告訴你要做的事，其實也沒必要特地培訓……”侍女一轉剛才嚴肅的表情，拍了拍胸口，歡聲說道。
這是一個大型的房屋群，看樣子是侍從們休息的地方。房屋群里有一個顯着的建築，裝修比普通房屋要華麗一些。
侍女拉着青木輝生的手，溫柔地說道：“走，我帶你進去，少爺那邊真是太嚇人了，我大氣不敢出一個。”侍女輕快地朝着顯着房屋走去。
青木輝生愣了愣，聽着她的自言自語。
“平時我們就負責給少爺端茶倒水，打掃各處衛生。如果分到別處去還好，但是你們這一批估計還是會負責侍候少爺，唉。”
“我在這裏呆的算久了的，足足兩年，和我一起進來的那些人不是被少爺打殘了就是遣退了，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朋友，姐姐我今年16歲，名叫悠，叫聲悠姐姐，之後有什麼事我罩着你。”
悠越說越興奮，最後雙手搭在青木輝生的肩膀上，定聲振振有詞，實則心裏泛起淡淡的失落。
眼前這個孩子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愛屋及烏心生好感。
如果……如果能離開這裏就好了，好想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怎麼樣？”
青木輝生感受到了悠的善意，對着悠露出一個微笑，柔和說道：“謝謝悠姐姐。”
“這就對嘛，你先進去，我給你準備房間，這幾天來人的房間都是我負責安排的，姐姐我私下裏給你挑間好的。”悠先是大聲說著，最後又貼着青木輝生的耳朵小聲說道。
“嗯嗯。”青木輝生乖巧得點了點頭。
來到房屋前，悠說這裏是嬤嬤的屋子，平時有事可以來這裏找她。
“嬤嬤，我帶今天的新人來找你了，我讓他進去了哦！”悠超級大聲地說著。
裏面傳出了一陣有些蒼老的女聲，“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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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青木輝生在悠的注視下，邊推門說：“嬤嬤，抱歉打擾了。”
推開門，就在旁邊看見一位偏老年的婦女，她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障子是開着的。
這位嬤嬤，腰背挺直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青木輝生，眼神深邃而犀利，打量着今日新來的侍從，同時給人感覺不怒自威。
“嗯，看着還不錯，老生先說說這裏的規矩。
第一，在自己的任務地點工作，別隨便亂跑，等着換崗。
第二，平時遇見少爺要恭敬，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三，做事麻利一點，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第四，你每月祿錢有一百文，府里包吃包住。
第五，我們招的是侍奉少爺的人，以後那就是你負責的地點。
明天開始你就跟悠一起去，對了悠就是剛才與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孩。”
“明白。”
嬤嬤快速得講解了一遍規則，揮了揮手就讓青木輝生退下了。
青木輝生輕輕得關上大門，“悠姐姐你還沒走呢？”
原來是悠，她還在門口。
悠食指上指，指了指房屋群，繪聲繪色地說道：“對，本來想先去給你安排房間，但我怕你出來找不到我，想了想就等了一會兒，結果你出來的蠻快的嘛！”
“謝謝悠姐姐，那我們接下來是去休息嗎？”青木輝生一臉認真的看着悠，問道。
悠接著說道：“啊！對對對，快跟我來，我剛剛已經想到給你安排哪裏好了。”說完，拉着青木輝生的手就小跑了起來。
青木輝生只能連忙跟上。
一路走過一棟棟房屋，最後來到偏遠一點的房屋這裏，推開門向著最裏面而去。
悠雙手叉腰，活躍地說道：“就是這裏了！”
“這裏雖然離少爺住處遠了點，但是它離吃飯洗漱的地方比較近，而且冬暖夏涼，窗外還有花卉植株的美景。”
“輝生弟弟你看怎麼樣！”
悠睜大眼睛，一臉求表揚的神奇，認真說道。
“謝謝，我很喜歡。”青木輝生對着悠微笑道。
這一路上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好人，像蘇我家那些壞人並不多。
青木輝生看着眼前的少女，很順眼，他對悠有不少好感。
“不客氣，你……好吧，你也沒什麼東西，我再帶你認認去膳堂和風呂屋的路。”悠摸了摸青木輝生的頭，嘟囔了一句“真軟嘿嘿”。
“好的，麻煩悠姐姐了。”
沒過多久，悠和青木輝生便走完了膳堂和風呂屋，隨便還在膳堂吃了晚飯。
最後悠還帶着青木輝生來到她的住處，叫他以後有困難就找她。
兩人在悠住處分別，約好明日卯時，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一起去少爺住處，侍奉少爺起床洗漱。
重新回到悠給青木輝生安排的住處，這棟房屋有四間房，自己的那間在最裏面，但是這棟房屋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住。
推開障子，青木輝生走了進去，打量起四周。
很整潔，榻榻米上蓋着一床被子，周圍還有桌子柜子。
戌時，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靜，青木輝生躺在榻榻米上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