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景仁鏢局
9月20日，晴，天氣逐漸轉涼。
今天便是張凡和錢叔約定去鏢局報到的日子。
天蒙蒙亮，劉庄西側，張凡帶着簡單行李，準備前往鏢局，在出發前一晚張凡已經和徐叔、劉頭一一告別。
在莊子堅實的土路上，父母抱着睡眼朦朧的小妹陪着張凡走着，步伐不快，但不一會兒還是到了莊子出口。
張凡讓父母留了下來，習慣性的摸了摸小妹的腦袋，便獨自一人離開，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回頭望向莊子方向，發現土坯牆下父母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人好似沖他揮了揮手。
***
一個時辰后，輕裝的張凡已經趕到景仁鏢局，門口還是站着上次那個伶俐的小廝，看到張凡，小廝熱心的打了一聲招呼。
“大人您來了，錢叔和我交代，您來了直接去偏廳找他。”
“不用叫我大人，可能我們年齡差不多，叫我張凡吧，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凡哥，我叫吳元，叫我小吳就可以了。”
跨過鏢局大門，張凡直接進入，在偏廳看到錢叔。
“小凡來了，我猜你也應該要到了，今天開始你就算是鏢局的一份子了，鏢局規矩不多，簡單來說就是遵守綱紀，尊師重道，同門間不可殘殺，如果觸犯輕則廢除修為，重則杖斃，這些你可明白。”
“錢叔，張凡明白。”張凡認真點頭。
錢叔繼續說道，“接下來和你講下鏢局情況，記名弟子進入鏢局只能從底層趟子手做起，鏢局傳授其功法和武技，還會提供吃住，但趟子手沒有固定月俸銀錢，只有跟着鏢局走鏢才會獲得一些銀錢。”
張凡點頭算是明白，在張凡看來鏢局傳授功法不收銀錢算是很不錯了，如果再給月俸就奇怪了。
“如果你功法修鍊有成，突破成為九品磨皮境武者，便可成為鏢局鏢師，鏢師每月會有固定月俸，而且每次走鏢還會獲得額外銀錢。”錢叔解釋。
“小凡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錢叔，我想問下鏢局只招收有根骨的記名弟子嗎？”張凡疑惑。
錢叔思索一會兒后，“根骨不是人人都有的，除了招收有根骨的記名弟子作為趟子手外，鏢局更多招收的是夥計，並且傳授他們一些武技，學會武技之後至少比普通人強一些。”
“那他們豈不是只能做一輩子夥計？”想到錢叔說過只有武者才能成為鏢師，張凡更加疑惑。
“那是當然，沒有根骨註定成不了武者，所以夥計成不了鏢師，只有記名弟子才有成為鏢師的可能，但鏢局還是會傳授武技給夥計，再者鏢局走鏢也需要夥計幫助，不可能事事都要麻煩武者，況且走鏢之後夥計會獲得銀錢，這些銀錢也比他們在村裡或者莊子掙得多一些，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的。”
張凡這才將心中疑惑解開，看來武者和普通人的地位完全不一樣，從鏢局招收弟子和夥計就可以看出，普通人終其一生都難以跨過與武者間的鴻溝。
錢叔接著說道，“其實鏢局記名弟子人數不多，這次新入門的，算上你共有六人，再加上之前招收的記名弟子，總共才20多人罷了。”
“記名弟子都是什麼根骨啊？”
“這...大多都是下等根骨或者劣等根骨，中等根骨或者上等根骨基本都去了陵縣其他勢力了。”原本錢叔不想告訴張凡這些，但因張凡和元青的關係，錢叔沒有隱瞞，最後還是把真實情況和張凡說了。
聽到這張凡也明白，自己年紀偏大，而且是劣等根骨，進入陵縣大的勢力怕是很難，還不如進入景仁鏢局，至少錢叔還能照應一二。
錢叔感慨，“其實記名弟子和正式弟子，才是鏢局未來的中堅力量，記名弟子只要成為九品武者都會被鏢頭收為正式弟子，現在鏢頭名下就有6位正式弟子，我排行第四，元青排行第六，另外四位師兄師弟現在都是鏢局鏢師，所以今後你也可以叫我四師兄了。”
說到這裏錢海通眼神略顯落寞，大概是回憶起兩年前自己押鏢途中身受重傷，武功不得寸進，原本磨皮後期的境界倒退只能發揮出磨皮中期的實力，現在的自己再也沒有當年的豪情壯志，淡了少年時的意氣風發，不過錢叔還是立馬緩了過來。
“走吧小凡，現在我正好有空，帶你去住的地方，就在內院東側，都是剛來鏢局不久的記名弟子，你們正好相互認識一下，以後走鏢也能相互照應。”
說著錢海通就帶着張凡來到內院東側是記名弟子居住的地方，屋子不小，裏面乾淨整潔，但擺設比較簡單，除了幾張床便是兩張大桌子。
此時屋內正有五個穿着普通的少年正在聊天，當看到錢叔進來，幾人立馬站了起來。
“四師兄。”五人聲音不齊的喊道。
錢海通點點頭，“這是張凡，新來的記名弟子，以後和你們一起為鏢局做事了。”
張凡便順勢和這些先到的青年相互認識，這五名少年年紀和張凡相當，有的年紀更小一些，都是來自陵縣本地，看其穿着大多家境一般，想來也是看中鏢局能夠免費傳授功法，走鏢還能獲得銀錢。
錢海通看着張凡和下面打成一片，也是點頭。
“小凡，等下你就隨大家去內院練武場，大師兄會代替師傅傳授你們功法。”說完錢叔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錢叔走後，原本安靜的屋子慢慢熱鬧起來，剛開始大家還不熟悉，但屋內幾人都是些半大青年，不久便三言兩語的聊了起來，張凡也獲得一些信息。
原來鏢局練武場有分內院外院，內院練武場專門傳授有根骨的新人功法和武技，外院練武場專門教導沒有根骨的夥計武技，外院應該就是張凡第一次進來鏢局看到那兩個場子，這樣算是將有無根骨的新人區分開來。
不多時，大家都出發前往內院，等候大師兄教導功法，張凡也神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