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劣等根骨

景仁鏢局坐落在陵縣城南，總鏢頭薛景飛還頗有威名，是成名多年的八品煉血鏡高手，鏢局專門負責陵縣和周邊府城的貴重貨物運輸，在陵縣屹立有10多年時間，臨近幾縣對鏢局的口碑也是不錯。

陵縣城南直門大街。

張凡已經來到鏢局門口，鏢局門頭不大，正中牌匾寫着《景仁鏢局》，金字黑底，字風磅礴，門頭左邊一聯：平安千里行，右邊一聯：信義福運長。

鏢局大門敞開，門旁有一小廝正在接待，看見張凡衣着樸素，緩緩走向鏢局，並沒有絲毫小看之心，立馬迎接，“這位小哥可是有東西要運送？”

“打擾了，我是劉庄獵戶，這次是來檢測習武根骨，這有劉元青的書信。”

“那小哥先稍等片刻，我去稟報。”小廝明顯知道劉元青是誰，但並未多問。

不一會小廝就帶着一個30多歲身着灰衫短褂的青年走了過來，此人長相普通，面容蠟黃消瘦，但舉手投足間透着英氣，一看就是有故事之人。

“你便是張凡，我是錢海通，鏢局管事，也是元青的師兄，元青在信中對你多加讚賞，說你在箭術上很有天賦，我們先進裏面再聊。”說完就帶着張凡進入鏢局。

這個管事之人居然是劉頭的師兄，看來劉頭在鏢局身份也不一般了，至少不像他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走進鏢局，鏢局內部比較寬敞，前面兩個巨大的練武場分居左右，周邊擺滿了各種兵器，假人木樁也有不少，現在練武場正有不少年輕漢子在捉對對練，因雙方功夫相近，打的有來有回。

錢海通帶着張凡穿過練武場，來到一個偏廳，便和張凡聊了起來。

原來劉頭和錢海通都是鏢頭座下弟子，錢海通比劉頭早成為武者幾年，當時有磨皮後期的實力，劉頭也相差不多，兩人算是年少成名，在當時的陵縣有點薄名。

按鏢局規矩成為武者便能擔當鏢師，帶領趟子手和夥計走鏢，因為劉頭為人豪氣，又和錢海通年紀相近，兩人關係要好，經常一起配合走鏢。

不過在一次押鏢途中，鏢物被黑山馬匪盯上，最後雙方沒有談攏，展開搏殺，但因馬匪人數眾多，準備充足，鏢局逐漸抵擋不住，錢海通做為磨皮後期武者則被馬匪頭目重點照顧。

雖然錢海通拚命擊斃多名馬匪，但自身也身中數劍，劍劍傷可見骨。

眼看錢海通就要死於馬匪劍下，關鍵時刻劉頭拚命殺出，搏命抵擋住馬匪一陣，最後劉頭也被馬匪重傷，但也為鏢局趕來救援爭取了時間。

只是經此一役，錢海通和劉頭損傷了根基，武學不得寸進，從前途無限到普普通通，受不了如此落差，錢海通萎靡不振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總鏢頭多次出面才讓其恢復過來，之後錢海通便留在鏢局負責內部事務，劉頭感念家鄉則回到劉庄成為狩獵隊長。

原來劉頭還有這麼一段經歷，不過有劉頭這層關係，就算自己沒有根骨，也能在鏢局混口飯吃。

“好了，一下扯遠了，以我和元青的關係小凡以後叫我錢叔了，那我們步入正題，等下幫你檢測根骨，不過你年齡偏大，如果不是中等及以上的根骨，你以後武者的道路怕是坎坷，這個元青也和你說過吧。”

“錢叔，劉頭和我說過的，但是我還是想試試，就算是根骨差或者沒有根骨都不怕，我相信人定勝天。”說著張凡便把檢測根骨的銀錢給了錢叔。

錢海通接過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片刻之後，錢海通回到偏廳手裏拿着一塊菱形透明水晶，上面刻有複雜繁密的花紋走獸，還有些許文字。

“這是皇廷下發給縣裏檢測根骨的工具，陵縣城中勢力都能弄到，等下你滴一滴血在水晶之上，如果水晶有反應證明你就有習武的根骨，如果水晶沒有反應那就是沒有根骨了，你試下吧。”

張凡點點頭，按照錢叔的要求用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水晶之上，這時的張凡有所緊張，雙眼盯着水晶，錢叔也在一旁觀看。

只見張凡的血液被水晶緩緩吸收，但其並未有什麼反應，不過張凡見錢叔還在等待，便也耐心看着，十幾秒之後終於有了反應，本是透明水晶緩緩散出灰濛濛的光澤。

張凡看向錢叔，此時的錢叔眉頭微皺，嘆了口氣，“小凡你還是有習武根骨，只是根骨較差，武者根骨有5等，下等，中等，以及罕見的上等和極品根骨，然後還有一種便是最差的劣等根骨，不巧你的根骨剛剛檢測出來就是劣等，此等根骨雖說也能為武者，但是進步緩慢，耗費的時間是別人數倍，所以...。”

錢叔還是沒有說下去，但張凡明白，自己的武者之路怕是比別人困難許多。

但這對張凡來說恰恰不是問題，只要習得功法，靠着自己勤加練習，再加上噬源珠相助，自己定能夠大大縮短修鍊時間。

“錢叔，雖然我習武根骨差些，但總比那些沒有根骨的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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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通還想說什麼，但看着張凡堅定不移的眼神，錢叔也緩緩點頭，怪不得元青對張凡青睞有加，就是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態就比大多數人強了。

“錢叔，像我這樣的情況還能進鏢局嗎？來之前我就考慮好了，如果有根骨，便想在在陵縣闖一闖。”

“小凡你有根骨鐵定能進入鏢局，畢竟能有習武根骨的人本就不多，正好這段時間鏢局在招收有根骨的記名弟子。”

錢叔接著說道，“不過記名弟子進入鏢局都是從底層開始，日後你成為武者，便是鏢局鏢師，可帶夥計走鏢。”

“明白了，錢叔，那什麼時候能學到功法？”

“現在就等不及了嗎？”錢叔笑着說道，“這兩天你和家裏交代下了，之後就要住在鏢局了，方便修習功法和武技，還有記住你是劣等根骨你要比別人付出更多努力才行，不要丟了元青的面子。”

從鏢局走出，張凡沒有歇息，就立馬往劉庄趕去。

劉頭平房，張凡把根骨檢測結果和加入鏢局的事情和劉頭說了，劉頭沒想到張凡還真有根骨，雖然是最差的，但依着張凡堅毅的性格，興許也能闖出一些明堂。

夜晚父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看見小凡正在做晚飯，滿是欣慰。飯後張凡藉機提出準備去景仁鏢局習武，夫妻兩人想了想也都同意了，人終歸要成長，而且在父母看來成為武者算是很好的出路了，特別是在大周以武為尊的前提下，況且陵縣離劉庄也不遠，一個多時辰就能趕到。

之後張凡來到徐叔家裏，告之將要去鏢局習武，徐叔得知張凡有習武根骨，也是高興，並且勸誡張凡不要丟下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