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201章 運氣不好別爬樹,大意失了親肉骨(二合一)
第201章運氣不好別爬樹,大意失了親肉骨(二合一)
劉老六捂着嘴,急忙從門上往下退,
結果腳下一空,直接摔到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大屁蹲,頓時疼的眼淚汪汪,要不是咬着自個兒的手背,早就下意識嗷嚎出聲了。
可即便如此,這聲悶響也引起了林三炮警覺,等劉老六叫人到了屯口,
一開門,圍牆邊已經空無一人。
“人呢老劉?”
齊順利下午去鎮上,也知道了之前化驗的消息,再加上這次送去的證據,本以為已經穩了,結果一聽林三炮跑到屯外不知道鬼鬼祟祟在幹嘛,頓時緊張得不行,順手抄了把鋤頭就趕了過來,只是一到現場,發現屯外除了雪還是雪,接過手電,四下張望,別說人了,連根毛都沒看到。
“俺記得就在這啊!啥情況這是?”劉老六焦急撓頭。
“哈哈,老六你是在家待久了,長時間沒去鎮上快活,憋出幻覺了吧?”
“不可能啊!”劉老六跑到院前邊,四下摸尋,結果啥也沒找到,正當抓耳撓腮時,
身後傳來規律的噼啪聲,那是腳掌觸地發出的動靜。
眾人滿含期待的望去,就見戴松牽着二憨,急吼吼跑來,“啥情況老六,我聽說屯口有情況,立馬趕過來了!”
戴柏也舉起火把,給二憨和兄弟擠開道路。
“我之前明明看到林三炮撅在這的啊!咋去屯裏叫個人的功夫,一點痕迹都沒留下啊!”
“老六,你真看清楚了?”
“嘖!咋你也不信呢!”劉老六齜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自打在家養傷,我感覺自己精神頭還有眼神越來越好了!腦瓜也越來越靈光了!不說這麼大一個活人,就算一個小跳蚤,我也不會看錯!我當時看的真真的!他就撅在這塊兒,咋回……”
劉老六兀自奇怪着。
戴松則帶着二憨來到那塊牆根。
剛一到地方,小二憨就表現出反常地亢奮,“呼呼”地聞着四周雪地,然後突然人立起來,兩掌一併,朝着牆根猛地砸去。
砰——!積雪飛濺,牆根出現了一個凹坑,齊順利立馬跑到跟前,手電一打,赫然發現內里的牆根缺失了一塊兒。
擠開小二憨揮鋤挖掘,沒刨兩下,刨出來的積雪就夾雜着大量土沫磚碎,
再往下挖,就看到原本狹小的狗洞周邊,牆體已經被刨了將近一半,要是來晚些,指不定這牆就被刨的只剩薄薄一層,蓋上積雪,啥也看不出來了。
“他娘的!撅牆根的絕後事兒都乾的出來,什麼爛人!”
“看看!我說我看見人了吧!一個個都還不相信!還得是小二憨!二憨,你等着,我這就回去給你拿好吃的去!”
“那咋腳印都沒留下一個呢?”周圍有人問。
“這還不好整么?拿樹枝在身後拖着,沒樹枝拿件厚實大衣也是一樣啊!”
劉老六剛想回去拿肉,就被戴松拉住,“老六,你啥前兒看到人的?”
“沒多久!”劉老六拉過戴松的手,看了看手錶,“到這會兒,十分鐘的功夫都沒呢!”
齊順利也擔心的問,“咋說松子?”
戴松皺眉,拍了拍二憨的小紅帽,示意它繼續尋找,接着道,“太危險了這人,大晚上過來挖圍牆牆角,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事兒!而且之前也說過了,不能貿然進別的林班,
這麼明目張胆地壞規矩,外加時間趕巧,真說不準是正好躲過同志們的抓捕,還是打聽到聲音,拼了命逃出來的。
放任他在外頭,指定不行!”
聽戴松這麼說,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幾分。
就連二憨也“吭吭”地應和兩句,邊嚎還不忘邊重擊地面。
它雖然對戴松剛說的不太明白,但雪地里殘留的氣味它可不會忘,
這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在林子裏干仗,跑掉的那人!之前發生的一切它都還記得,那兩人乾死了小狼,這會兒又跑到它新家外邊搞破壞,
這要是能忍,那真就當它這一身吃生肉長出來的肥膘是麵糰捏的,一點血性都沒有了!“松子,你的意思是,咱們召集人手,直接追出去?”齊順利有些沒底。
“多半得這樣。”戴松說著,看向叉腿坐在一旁,乖乖等待指令的小二憨,
“二憨,你咋坐這了,找到啥東西沒?或者找到氣味了么?”
“吭!”
二憨使勁昂了昂腦瓜,然後立馬起身,扭着大屁股,來到一旁雪地,伸出爪子,不斷輕扒雪面。
“快快,別愣着,搭把手!”齊順利看出了小熊的意圖,立馬差使民兵上前幫忙。
縱使是東北的干雪,被踩過後也會變得干硬,和浮雪的質感判若兩物,沒扒啦兩下,民兵們就根據雪層硬度的不同,將靠近牆根的腳印清理出來。
二憨瞅見了一溜腳印,鼻嘎湊到跟前,使勁抽了抽,頓時激動的上躥下跳,
然後朝着溝子山的方向不斷昂頭,
周圍火把、電筒的光亮照進它小小的眼睛再反射出來,透露出無盡的焦急:他去溝子山了!
戴松何嘗不理解二憨,見狀立馬看向齊順利,“齊屯長,林三炮跑進溝子山了,放任他在外頭太危險。
溝子山和禿子山相連,往南就是下渚屯,往北可以通達石松屯和永利屯,獵人真要鐵了心躲在山裏,不生病,生活十幾二十年完全沒有問題,想抓他,難如登天,
期間誰也保證不了他會不會出來作怪!必須趁着這個機會,就他現在還沒跑遠,我們趕緊追,才有機會給他抓住!”
話音剛落,溝子山深處傳來砰砰兩聲槍響。
一旁的小二憨立馬人立起來,也不管周圍黑燈瞎火,小眼睛“煞有介事”地瞅着溝子山,就好像它能瞅得着一樣,小鼻噶更是抽抽得和拖拉機吸氣似的。
齊順利更是臉色一驚,“咋滴了這是?
不會是和追上來的同志們火併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戴松神色嚴峻,“但也有可能是和同夥起衝突了,
畢竟我記得開會那天,石松屯那個鄭曉健特意沒坐在自家屯子後邊,而是坐在林三炮後邊。
這兩人說不清達成了什麼合作勾當,幹這種事,很難齊心。
再或者,就是在山上遇上山牲口了。”
“對對!咱們78林班裏頭可有黑狼呢!”
劉老六終於找到自己能插上話的點了。
一旁的二憨聽到這話,小耳朵頓時偏向戴松這邊,望着黑壓壓溝子山的小臉兒更加急迫。
“好!那就去追!他娘的!我也豁出去了!拼這一把!要是出啥事兒,也是光榮了!”
齊順利一咬牙,看向周圍民兵;之前劉老六叫來一組,再算上戴松小組的三個,現場的民兵已經超過了屯子裏駐守力量的一半。
“小夥子們,你們都聽到了,願不願意跟咱上山,去抓歹徒!”
“願意!!”
民兵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聽着幾人剛剛的聊天,大概也清楚了那人十惡不赦,此刻一聽夜間行動抓捕帶歹人,頓時熱血沸騰,肅殺震天。
得到回應,齊順利也滿心激蕩,扛起鋤頭,拍了拍劉老六,
“老六,麻煩你去屯部,和剩下的民兵招呼一聲,讓大伙兒辛苦一下,照料好屯子!”
“嗯呢!”劉老六本來想逞強,但是屁股隱隱作痛,一看那黑乎乎的溝子山,想着上去了也是給大伙兒拖後腿,頓時打了退堂鼓,
轉而回屯,和屯外眾人配合著將門關閉,招呼了一聲,就踢嗒踢嗒地蹦回屯部。
其餘人抖了抖肩上的槍,高舉火把,跟着戴松和小熊,快速進山。
“大伙兒小心周圍,另外也注意着點火,林場最大的財產就是這滿山的樹,萬一點着了山林,那損失無法估計。”齊順利囑咐道。
民兵們更提起警惕,只是剛走到山下,戴松卻一揮手,率先將手裏的火把插進雪裏。
“都把火把滅了,手電也是,山林里太扎眼,今晚也有月亮,適應一會兒就能看清了。”
民兵們訓練有素,紛紛執行命令。
齊順利終究只是個普通村官,雖然也照辦着熄滅了手電,但腳步也愈發緊密,以至於好幾次都貼到戴柏身後,搞得兩人都尷尬的不行。
而當眾人剛進山林不超五分鐘,山中再次傳來槍響。
這一次槍聲攢簇,如同擂鼓。
“乖乖!指定是和同志們火併上了,咋這動靜啊!”
齊順利咋咋呼呼,想着加快腳步,卻被戴松攔住,戴松歪着頭,仔細分辨了一會兒,又見二憨昂起腦瓜使勁聞嗅空氣中的味道,乾脆就解開了二憨的嘴套和皮繩,然後就見它腳步輕快地往前蹦了幾下,人立起來,昂起頭聞了聞,旋即“吭”了一聲,朝着地倉子的方向撒丫狂奔。
戴松見小熊跑的小尾巴都翹起來了,頓時也感覺到情況的緊急,低喝了一聲“跟上”便隨着小熊的步伐率先扎進林中……
而在地倉子旁,母熊鬆開口中的林三炮。
後者怦然砸落在雪地,昂起被撕穿了下巴的臉,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當初挑釁吸引的黑狼就在半個小時前,溝子山山腰林間。
鄭顯傑抖抖肩,活動臂膀,
“爸,是這兒么?那小子的膽怕不是都被熊給嚇破了,哪裏還能記得清位置,這個地方怕不是隨便.”
“噓。”
鄭曉健抬了抬手,旋即端槍上臉。
空氣一下變得安靜肅殺,樹梢被風卷弄的倏倏作響。
鄭顯傑也有樣學樣,可抬起槍,立馬疑惑圈起來,目標這是擱哪呢?過了十幾秒,鄭曉健才長呼一口氣,放下槍,同時快步走到前面枯草叢,剝開雜草,一刀劈在其中黑影上。
叮——
刀條炸響,火星四濺。
跟上來的鄭顯傑忍不住樂了,
“爸,你啥眼神啊,石頭和人熊你分不清么?”
“干哈?不許人失誤啊!
黑燈瞎火的,寧殺錯不放過知不知道?
萬一是人熊呢?你不先動手,等它撲上來,還來得及么?”
“是是是,爸你說的是。”鄭顯傑抿嘴憋笑,嘴上乖巧應和着,但他的態度實在敷衍,以至於鄭曉健想忽略都不行,剛轉過頭呵斥了兩句,他的眼神陡然一變,“兒子!舉槍!”
“啥啊?又發現石頭了?”
“讓你舉槍你就舉槍!廢話什麼!”
後半句,鄭曉健完全是咆哮而出。
鄭顯傑從來沒被鄭曉健這麼吼過,短暫的遲疑了一下,旋即立馬反應過來,忙不迭端槍轉身,赫然瞅見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杵着一棵合抱大樹,樹下有一魁梧生物,正一步一顫地朝他們靠近。
這特么是兩百多斤的人熊?!
鄭顯傑看見那熊的第一反應就是就是前陣子和林交流情況時,
對方一口咬定,說那熊看着不大,估計也就一歲多點兒,兩百來斤的光景。
所以他父子倆才會一拍而定,決定過來把熊乾死。
可眼下,月光普照,那熊身影模模糊糊,影子更是在雪地上拉的老老長,保守估計都有五百斤開外。
他頓時就想撂挑子,這活兒愛特么誰干誰干!可情形不由人,那熊被兩把槍指着都在緩緩逼近,若是他突然撤槍,不說他爹了,兩人都得一塊兒交代在這。
“爸,這咋打?咱被那小子陰了!
這冷不丁遇到,咱啥也來不及準備啊!”
“別慌。”鄭曉健額頭上都冒汗了,順着臉頰往下淌,“咱瞄它左眼,數到三,一塊兒打,不信兩顆子彈差不多落點,還干不穿它的腦殼!”
“行,我瞄準了,三.”
“二”
鄭曉健手指撫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動。
可就在此時。
身旁的鄭顯傑突然暴起,冷不丁地將其撲倒在地!兩顆子彈裹挾着強勁氣浪,從父子倆原本站立的位置飛過,旋即將身後的兩棵老棹樹炸開坑洞。
而那熊發現腹背受敵,撒丫就跑,巨大的身形爆發出了與之完全不匹配的速度,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樹林,消失不見了。
淡薄的硫磺味以及清新樹汁味在風中攜手,不斷彈撥着二人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鄭曉健眯起眼,就見遠方林邊人影閃過,緊接着也消失在林中,頓時一捶地面,“他媽的!果然是那小子!謊報軍情!想着借刀殺熊!再將我倆除掉!
真是小瞧了他!兒子,追!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鄭家父子倆面目猙獰,彷彿化作山中倀鬼,端着槍,在林中疾馳。
而在二人前方兩百多米處,帕納一邊噴着髒話,一邊奪路而逃。
早知道就堅決反對和阿拉貝拉換槍了!
剛剛那個距離,用波波沙一梭子過去,管他是人是熊,全都得死!
偏偏為了給那個啥也不會的關係戶刷功績,把熊驅趕過去給他打,同時又要保證他的安全,別什卡把他和阿拉貝拉的槍給換了!這白痴設計的卡賓槍!也就阿拉貝拉這樣的人喜歡用,才開一槍,槍管來翹得比我老二都起勁.帕納邊在心裏咒罵著邊在林子裏繞圈,確認周圍的腳印複雜無序,難以追蹤后,便挎上槍,從背包兩側取出兩個腳扎子套在腳上,三兩下爬上了一棵乾枯杈少的大紅松。
幾乎就在帕納到達樹頂,將自己卡進樹杈的瞬間,林子另一邊風風火火跑來一個人,與追來的父子倆迎面相撞。
“嗯?!鄭叔,你們這麼快就把熊殺了?”
林三炮一看父子倆急急火火,期待的同時,右手悄然摸了摸槍托。
老林家的甩槍術,他最近也是練出點皮毛了!鄭顯傑血氣方剛,直接舉起槍指着對方,
“跑!你特么怎麼不跑了?!
呵呵,我知道了,藥效過了,腳疼了,還沒來得及吃藥,跑不動了是吧?好好,那乾脆也別吃了!我直接送你上路吧!”
林三炮聽得一頭霧水,他尋思也沒地方露餡啊,咋突然就到拔槍相向這一步了?
見一旁鄭曉健冷眼旁觀,暫未直接動手,他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直接舉起雙手,試探道,
“鄭叔,怎麼了這是?我沒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吧?”
“還有臉問怎麼了,你小子翻篇的本事和誰學的?
剛特么放了冷槍,這會兒就不承認了?!”
“放冷槍?”林三炮眨巴眨巴眼睛,高舉的手指了指自個兒,“是剛剛那兩聲槍響么?
我就是尋着那兩聲槍響過來的!你看我身後腳印!”
林三炮說著,往旁稍了稍,身後的腳印確實是筆直一溜,延伸到林子深處。
鄭曉健歪頭,見那串腳印深一腳淺一腳,確實是林三炮這種瘸慣了,暫時改不過來行走習慣的人留下的,而且大小明顯區分於周圍腳印。
他鬆了口氣,同時也伸手搭下兒子的槍口,
“三炮,情況很複雜,光靠嘴說不清楚,簡單來講就是剛剛遇到一人在林子裏暗算我倆!我倆當時都已經懟上那熊了!兒子,你也把槍收起來,別對着人!三炮,咱都把槍放下,現在這個情況耽誤不得。
咱都把槍放下,把這個事快速捋一邊,然後趕緊分析下一步該怎麼做才是最要緊的是”
鄭曉健覺得局勢已經掌握,同時見兒子已經收槍,頓時露出假笑。
可當他剛看向林三炮,就見對方扣住槍托,用不知怎麼個操作,將槍甩了一圈,直接端在腰間,對着他就扣下扳機。
朦朧的月色下,槍口火舌格外刺目。
打了半輩子圍的鄭曉健這一刻,彷彿是被那些被他打死的牲口魂靈上了身。
腦海里浮現的不是如何躲避,而是他不同時、不同地開槍的一幕幕。
砰——!噗——!鄭曉健被推倒在地。
而在他的身前。
鄭顯傑仰面朝天,面色漲紅,轉而迅速變白,最後面如金紙。
他的胸口,血水汩汩湧出,很快將棉襖浸透。
“兒咂!!!!”
鄭曉健目眥欲裂,端起槍,朝着林三炮所在方向狂射。
砰砰砰連開五槍,都干在了林三炮躲藏的老紅松樹榦上,紅松頓時發出吱嘎哀鳴。
眼看着紅松要倒,林三炮又吃了一顆鎮痛葯,拔腿就跑。
“林三炮!你給我兒子償命!!!”
鄭曉健在樹下發瘋般大吼,追逐,樹上的帕納同樣也在滿嘴噴糞。
他從背包里取出編織繩,又將刀鞘捆綁其上,在紅松即將傾倒之前,不斷嘗試着拋向離他最近的一棵棹數。
一次,兩次不斷失敗。
紅松在他折騰下,加速歪斜,最終咔吧一聲攔腰折斷、向坡下傾倒。
“狗屎!狗屎!”
帕納破口大罵,因為他所在的樹杈朝下。
而算上斜坡,是接近二十米的落差。
砰——
不知樹上情況的鄭曉健怒吼着從樹旁路過。
紅松旁露出的一隻手抽了抽,最終無力垂落.山林深處。
母熊奮力奔跑,身後四個身穿蒼白迷彩的人宛若鬼魅般難以甩掉。
四人中,只有一個槍法蹩腳的人在開槍,但隨着他們一次次嘰里咕嚕地交流,彼此的配合卻是越來越好,圍堵也愈發頻繁。
可供母熊逃竄撤退的路線不斷減少,就在它即將無處可逃時,黑狼突然出現,隨行的一夥灰狼也從各個角度襲向四人。
伊萬瞬間被撲倒,阿拉貝拉掄槍打炮了趴在伊萬背上不停佝僂腰肢的猥瑣灰狼。
“小心走火!穩住!”別什卡指揮着,同時和莫羅斯一起,極力保護被狼帶倒的伊萬。
當群狼退回林中,母熊已經消失不見。
“操!”別什卡忍不住唾罵。
好不容易剋制住情緒后,他沒有去管被阿拉貝拉攙扶起來的伊萬,而是朝着母熊之前所在方向揮了揮手,“莫羅斯,快去找!把棕熊和狼群都幹掉,咱們離回家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母熊跟隨黑狼逃出一段距離,最終緩緩停下腳步。
黑狼以為它累了,立馬呼喚群狼四下警戒,結果母熊只是抬頭聞了聞,就朝着另一處跑去。
黑狼有些不解,更有些不耐,但想起那隻小熊,還有窩裏的母狼,它還是噴了口鼻息,召喚群狼跟在母熊身後。
只是它不知道的是,這種不耐即將就被巨大的興奮與狂怒取代。
狼群和母熊在林子跑了一陣,黑狼就聞到前方的林地里,赫然有當初害死它幼崽的兇手氣味!“歐——!”黑狼對月嚎叫。
旋即在母熊略微詫異的眼神中,宛若黑箭般沖了出去。
於此同時,彈盡糧絕的鄭曉健正騎在頭破血流的林三炮身上,用槍死死壓住後者脖頸。
林三炮咳嗽不停、抽搐不止,嘴巴無力的張着,看不清裏頭還有幾顆好牙,嘴角更是血糊一片。
都說拳怕少壯,但這老登怎麼這麼有勁兒?!
就在他快要吹燈拔蠟,兩眼翻白之際,身上突然一輕!翻下瞳仁,赫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撲在鄭曉健身上不斷撕咬。
是當初那隻黑狼!林三炮如觸電一般,急忙爬向一旁,想趁黑狼還沒過來干它前,打算撈槍,先下手為強。
可剛往旁退了兩步,他就感到身後有什麼玩意兒擋住了他的退路。
扭頭一看。
是一頭呼哧帶喘的大人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