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翟吉翟善歌(2)
近來安葬論風水,至於儒者不明理。***妄擇葬家富昌,風水不佳至貧窶。八針砂水識來龍,貪狼回獲相朝逢。點穴遠近辯系忽,咫差錯定吉凶。因此愚夫幾遷徙,祖父朽骨不安庇。暴柩停棺待利年,因虛傷實是何禮。嗚呼!擇吉兮,吉莫誇,前人諺語真不差。山頭有塊王侯地,何不將來葬你家。
往者瞽目緣衣食,故多習為裨官小說,演唱古今。愚者以為高談,賢者亦可課睡,此瞽者贍身之良法,亦古人令瞽誦詩之義也。今茲特異,不分男女,專習弦管,作艷麗之音,唱淫放之曲,出入人家,頻年集月,而使大小長幼耳貫心通,化成俗染。他時**其子女為節義之人,得乎?況其居宿不界,尤有不可勝者。吁!
瞽夫瞽婦事弦管,以此愚蒙多狹款。出入通宵總不疑,穢曲淫聲那知慘。但知斯人目己盲,外觀不擾內觀明。慣通市井奸欺事,專俟人家邪正。人家有大還有小,終朝教訓尚難曉,何況反令親鄭聲,真是家長行草草。嗚呼!擇善兮,善有常,莫若不用最為良。非惟習俗傳昆后,亦恐風傳話短長。
世之僧尼出家者,謂其躬盡其道欲為佛者,非也。又謂欲其所為而為之者,亦非也。不過為愚父愚母舍以出家,或有他故而棲身於彼者。然其滋味**,豈得外乎人哉?是皆不得已而為之者也。既托於人,非財即色。每見其溫遜色,好惡不爭,斯所謂\"人之術也。既入其術,得脫者幾希。愚夫愚婦求益致損,嗚呼,丑莫甚焉!
僧尼來往纏門戶,送茶送菜送文疏。日親月近漸不疑,叫父呼娘成主顧。變換狂邪作至真,助忙濟急巧相親。色財兩欲常窺便,夫婦相容各有因。上元中元四月八,欲求混會巧生法。燃燈浴佛供盂蘭,通宵男婦亂游狎。嗚呼!擇善兮,求斯,請君默想心當驚。杜微消著賢者道,不爾與論虧家聲。
可笑今之人家,不論賢愚貴賤,大小事務皆由乎婦人。至有剛果之夫,亦且半之。凡遇疾病。輕則藥婆,重則師娘,或投以無名之葯,或禱於假降之神。嗚呼!人命家聲,付之於有損無益,此故已矣。然此等婦人,往來人家,為奸為盜,為妖為孽,誘內通外,鼓弄妻妾,勾引奴婢,所為之非,不可概舉。噫,可畏也哉!
俗家有疾不論理,盡孝行慈事神鬼。邀請師巫丑作為,擊鼓搖鈴掛錢紙。將軍花姐及先鋒,頃刻而婦為而翁。不限高華與寒賤,可憐一旦同斯風。穩婆牙姥更多弊,妻妾敬彼緣有謂。勾引淫風內外通,誘啟資財為魘魅。嗚呼!擇善兮,善何窮,勸君宜早除斯風。自今治疾還從理,免使旁人笑瞽聾。
凡蓄奴婢,所以代勞而執事也。雖有良賤之殊,然於口體非二,當知其饑寒,察其勞苦,於功過之間責恕。年既長,則皆配之,分其親疏,別其內外,則當矣。而乃豢如禽畜,饑寒不知,勞苦不惜,動加g撻。奴大不為娶妻,婢長而妻妒不時錄用,含糊不明,關禁不嚴,親疏不辨,混然同處,**不失事者,幾希!
奴年十七當與妻,婢年十四當有依。只知使令不節制,一旦失事空噬臍。有等富家多侍妾,不念人乘皆氣血。緊關未免傷天和,放縱定擬壞名節。捍婦私奴起奸禍,狂夫寵婢恩義墮。奴婢人家不可無,只須家長無私過。嗚呼!擇善兮,急於此,奴婢粗足宜當止。彼本陰陽一氣生,還須溫飽看終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