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十五歌北魏襲城（2）

說話間，赫連勃勃已快馬到了拓跋燾跟前。***拓跋燾是有些大意了，兩千輕騎，御駕親征，而今又輕車簡從，孤軍深入內城，此一刻，見赫連勃勃大夏龍雀揮來，慌忙舉槍抵擋。

想不到那大夏龍雀如此鋒利，拓跋燾手中的鋼槍剛將大刀隔開，勃勃的鋼刀順勢反手一削，就把拓跋燾鋼槍前面的矛頭削去了。

拓跋燾見了，撥馬回身便走。

赫連勃勃哪容他脫身，拍馬上前，一刀背把拓跋燾打翻於馬下，復又一刀，要取拓跋燾性命。

眼見得那口百鍊鋼刀就要削下拓跋燾的人頭了，這時，斜刺里殺出一位青年將軍，高叫一聲：“莫要傷了我家主公，鮮卑莫喜來了！”

這位青年將軍正是鮮卑莫愁的弟弟，當年從固遠城得以逃脫，東渡黃河投了代州北魏，前一陣子，又喬裝胡商重返固遠城，一為祭祖，二為策反姐姐。如今這次拓跋西征，他被拜為先鋒大將。

鮮卑莫喜手揮兩把銅錘，只聽“嗆啷”一聲，把赫連勃勃手中的鋼刀擋了過去。莫喜說道：“勃勃小兒，我叫莫喜，雙姓鮮卑，當年固遠城那一場屠城故事，你還記得嗎？”

赫連勃勃聽了，心中一驚。

莫喜是為主效力，不懼生死，揮舞兩個銅錘，專打赫連勃勃的馬頭。勃勃見了，只好舍了那已經倒地的拓跋燾，前來迎戰鮮卑莫喜。

鮮卑莫喜哪是勃勃的對手，勃勃無心殺他，先讓了他三個回合，奈何這莫喜不知好歹，只顧揮動兩個銅錘，趨上前來索命。

勃勃見了，只好說道：“罷罷罷，我已讓過你三個回合了，人還了，現在，不好意思，我要送你走了，好兄弟，你去吧！”

說罷，大夏龍雀一揮，年輕的鮮卑莫喜已是身兩段。

勃勃再去追拓跋燾，追了有十里遠，只見煙塵揚處，拓跋燾率着他的兩千輕騎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野外的涼風一吹，赫連勃勃的酒意湧上頭來。他嘔吐了兩口，佝僂着腰，抱住馬脖子。馬載着他，昏昏沉沉地回到統萬城。

夜來，鮮卑莫愁輕輕抱住弟弟的頭，將臉頰貼在弟弟的臉上，她說：“親愛的弟弟，可憐的弟弟，你託付給我的那件事，我一直在做着！”

夜晚，溫宮涼殿裏，燭影憧憧處，鮮卑莫愁從酒罈里倒出一碗酒，然後從高綰的髻上取下那根鴆鳥的羽毛。她將那羽毛重重地在酒面上拂過，然後端給卧榻上的赫連勃勃。

“主公，醒醒，借酒壓驚！”鮮卑莫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