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章他說：我們的關係呀，是醫生與花生的關係，是護士與護膝的關係（下）（8）

他們說話期間，胡不歸手機響過三次。

***兩次短訊提示音，一次來電振鈴。

第一個短訊是凌霄的，她說馬新奇正開會，她替老馬定了聚會地點並通知大家，胡不歸回答我和上游都知道了。

也同時收到凌霄短訊的何上游沒再回復。

第二個短訊是宋白波的，她問胡不歸有無霍金的《時間簡史》，有的話，請晚上聚會時帶去借她。

胡不歸回答有一定帶去，還從書架上取下這本書，和門鑰匙錢包放在一起。

最後的電話是封文福打的，他聲音沙啞，像只大皮靴使勁碾搓碎玻璃碴子。

不歸不歸聽到了嗎？不歸不歸……操，不用喊，我能聽清，是你那邊又吵又叫的。

你在哪兒不歸？你快快來快來瀋河公安分局……分局？你怎麼了文福？不是我我沒事，你快來吧我還得給老馬國慶上游打電話呢哦你給他們打吧我這兒忙你們快點過來就行……好的上游在我這兒，國慶那兒我馬上打，老馬開會……可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我是小彤，小彤死了，被人砍死了！

電話斷了。

胡不歸趕緊穿衣服，讓何上游給孔國慶打電話給馬新奇短訊。

剛才封文福說的話，何上游在旁邊也聽到了，他一邊在手機里搜索號碼，一邊聲音顫地問：小彤死了？還被砍死的？那玩不成啦？他意思是，任小彤死了，大家得去處理後事，就玩不成撲克了。

可讓人聽去，他好像說，任小彤死了，就三缺一了，撲克局就支不起來了；或者，如果任小彤有別的更為正常的死法，而不是暴死橫死被砍死的，下午的撲克就還能玩上。

他不是這意思。

他們這群朋友，湊兩鍋牌局沒有問題；另外，任小彤即使壽終正寢，他們也該去料理後事。

胡不歸知道何上游什麼意思，沒答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