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七章海盜船上的生活（10）

海盜一般不願意向目標開火，因為沉船對他們沒什麼好處。他們僅僅是開槍警告，然後升起骷髏旗。

海盜旗

人們認為“骷髏旗”一詞來源於法語單詞“jolirouge”，意為“可愛的紅”，這是對早期私掠船上飄揚的血紅旗幟的歪曲描述。這是為了讓海盜的目標獵物從心裏感到恐懼。以黑色為底，畫著白色骷髏和交叉骨的骷髏旗大約出現在1700年，法國海盜伊曼紐爾·韋恩（emanuelwynne）第一次在加勒比海上空升

起這面嚇人的旗幟，上面還有一個沙漏，告訴他的獵物們，他們的時間就快用完了。後來，許多海盜都採用骷髏和交叉骨作為他們的旗幟，還加上各式各樣的裝飾。傑克·拉克漢姆（jackrackham），也叫“棉布傑克”，使用骷髏和交叉短劍作為他的標誌，而托馬斯·圖（thomastew）的旗幟上則是一隻手臂和短劍擺着威脅性十足姿勢。

▲伊曼紐爾·韋恩所使用的一幅早期的海盜旗幟。那個沙漏是向海盜的獵物暗示他們的時間就快用完了。

▲“棉布傑克”在海盜旗的形式進行了變更，用交叉的短劍來代替交叉的人骨。

當時完整骷髏骨架的圖案也很流行。巴塞洛繆·羅伯茨的旗幟上展示着他自己與骷髏為死亡乾杯。他的另外一面旗幟上表現的是他在巴巴多斯島和馬提尼克島所動的血腥廝殺，旗幟上的他站在兩個骷髏之間，一個骷髏標記abh，意為一顆巴巴多斯島人的頭顱，另一個骷髏標記amh，意為一顆馬提尼克島人的頭顱。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羅伯茨在1720年將馬提尼克島總督弔死在船桁端上。

很多海盜僅僅是升起一面特大黑旗，不過這通常已足夠具有警告性的了。海盜船上船員眾多，他們喝很多酒，特別是在戰鬥前——喝醉了傷口的疼痛就沒那麼難以忍受——一百多號醉漢在大聲嘲笑謾罵的場面足以讓大部分商船的船長陷入極端恐懼中，特別是知道自己的人數稀少的船員都不願意戰鬥，而是更渴望加入海盜。

與此同時，海盜一邊跳舞一邊咆哮，出戰鬥的吶喊，摩擦短劍出撞擊聲，揮舞着其他武器。如果他們看見對方的船長，他們會針對他一個人辱罵。1722年“海豚號”單桅帆船船長喬治·羅伯茨（georgeroberts）在佛得角群島外登船，以“卑劣和殘忍”出名的船長約翰·拉塞爾（johnrussell）是這麼招呼他的：“你這狗東西，你這狗娘養的、骯髒的東西，我要打到你剩最後一口氣為止——我會這麼做的！”

威脅往往效果顯著。1719年，船長斯基納（skinner）在非洲海岸附近向海盜船長愛德華·英格蘭（edwardengland）投降。當海盜登上他的船時，斯基納的前水手長也在其中，他說：“斯基納船長，是你嗎·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想見到的人。我還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我會用你的錢來好好回報你的。”

然後這個水手長把船長綁在絞盤上，用破碎的瓶子來砸他。事後他們在甲板上毆打他，直到他們打不動為止。最後他們可憐他，因為他曾經是個好船長，決定讓他死得痛快點兒，於是他們在他頭上打了一槍。

正常況下，船長投降后，海盜洗劫完船上物品會放他走。就算海盜佔據了他們的船隻，他們也可以留下來當海盜船的航海家。為了慫恿獵物投降，海盜竭盡所有殘忍的手段來對待那些不願投降的人，從而為自己冠上令人膽戰心驚的聲名。威廉·斯耐爾格雷弗（williamsnelgrave）船長是一個英國水兵，1719年他被俘三個星期，親眼目睹了一個在海盜鳴槍警告后沒有立即降下旗幟的法國船長的命運。斯耐爾格雷弗說：“他們在他脖子上套上繩子，在主桁端將他升起又放下，來回幾次，直到他快斷氣。”海盜強迫受害者在甲板上環跑，而他們會突然用尖銳的武器猛戳受害者，直至他們流血過多而死；禁酒主義者被迫一口氣喝完一夸脫的朗姆酒，否則就一槍打破他們的腦袋；他們往受害人身上砸碎瓶子，然後再開槍打死；他們還用“九尾鞭”鞭笞天主教修道士來消遣；他們將用來堵縫的大麻塞進受害者嘴裏，然後點上火。1695年，船長索布里奇（sawbridge）落到海盜船長德克·催瓦茲（dirkchivers）手上。由於經常受到商船船長的譴責，催瓦茲讓人縫上索布里奇的嘴唇，把他丟上岸，不久他就死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