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二章私掠船（9）

同樣，德雷克在回英國以前，還洗劫了佛羅里達的聖奧古斯丁和佛得角群島（capeverdeislands）的聖地亞哥。這次的搶奪規模空前，影響極具災難性。西班牙銀行崩潰了，威尼斯銀行由此成立，其最大的債權人就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德國的主要銀行奧古斯堡銀行（augsburg）拒絕為西班牙君王繼續貸款。即使是伊麗莎白一世主要大臣伯利（lordburghley），儘管他非常憎惡德雷克以及他的那些伎倆，也不得不承認“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對西班牙國王來說是個很可怕的人”。

這次探險經歷使得以前所有的探險都相形見絀。從此，海盜的含義生了偏移，逐漸朝向海軍領域展。海盜的數量也急劇增加，並且成為英國可以依賴的海上力量。伊麗莎白一世的時代見證了新一代海盜的誕生，在接下來的15年裏，英國每年有100～200艘私掠船出現，平均每年要給英國帶來15萬～30萬英鎊的收益。

托馬斯·加文迪希船長

德雷克的環球航行激起了薩福克郡（suffolk）的托馬斯·加文迪希船長的航海熱，他花了巨資裝備他的船隊，1586年7月21日，他率領3艘船以及123名手下，從普利茅斯出。通過了麥哲倫海峽后，他開始攻擊太平洋沿岸的西班牙居住地。在加利福尼亞海岸，他現一艘名為“聖塔安那”（santaana）的珍寶船，於是雙方開始交戰，他們很快拿下了這艘船，並將500噸貨物搬上自己的船隊。“在智利、秘魯、新西班牙沿海，”他在給自己的主人亨斯頓勛爵（lordhunsdon）寫的報告裏這麼說，“我摧毀了很多船和居住地。被我們燒掉或者沉沒的大大小小的船總計19艘；所有我們登陸的村莊和城市都被我們燒殺掠奪。”

當他經由菲律賓、馬魯古群島、爪哇島和好望角回到英國時，船艦隻剩下“**號”一艘。1588年重回泰晤士河時，這艘船的船槳鍍上了一層金，最高的那根中桅用金片包裹而成，船帆的布料是南海和卡文迪什出產的多彩的絲草製成的，船員們穿的都是昂貴漂亮的絲綢織錦。

1591年，他賣掉自己的部分莊園，也抵押了一些莊園，籌集經費，開始第二次航行。不過，這次他未能穿過麥哲倫海峽，在從北大西洋回英國的途中不幸去世，他怪這些“無禮叛逆的海員”造成了這次的失敗。

1588年，西班牙“無敵艦隊”（armanda）的失敗使得西班牙海軍一蹶不振。在接下來的三年裏，英國私掠船為英國帶回了許多糖、獸皮，倫敦市場因此而大大繁榮了起來，航船也可以經由漢堡港以減少損失。這些受女王冊封的海盜們已經非常富有，紛紛效力女王，繁榮英國的經濟，其中有羅利爵士（sirwalterraleigh）、坎伯蘭郡（cumberland）和艾塞克斯（essex）的伯爵們。薩福克郡的愛德華·格倫厄姆（edwardglenham）賣掉祖傳宅第，資助目的為攻佔亞述爾群島上的聖佐治島（st。george’sisland）的航行。當攻擊失敗后，船長帶領手下們就開始掠奪過往商船，開始了海盜行徑。羅利爵士面對弗蘭西斯·培根（francisbacon）的譴責是這麼替他的海盜同伴辯護的：“你有聽說過搶了百萬的海盜嗎·只有那些搶小東西的才稱為海盜。”

▼圖為約翰·霍金斯爵士、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以及托馬斯·加文迪希船長的肖像畫。

海盜的民主

不過，海盜們主張自由意志主義的傳統這時就已經開始了。不錯，德雷克的確是要求下屬嚴格服從紀律的，他是伊麗莎白時代為數不多的要求下屬服從鐵的紀律的船長。他的船隊紀律嚴明，懲罰嚴厲：對長官拔刀的懲罰是砍掉一隻手；侮辱船員的懲罰是從桁端（就是橫杆端）上將頭沒入水中三次；被抓到偷竊的，要把頭剃光，用羽毛和滾燙的油澆在頭上；值班時打瞌睡，或者賭博、玩牌以及“在混亂中講髒話”褻瀆了神明，都會被處以鞭刑或者放逐荒島。不過，加勒比海的海盜們可受不了這麼嚴格的紀律。約翰爵士的兒子理查德·霍金斯（richardhawkins）把船員們比做“脖子硬的馬，用牙齒咬住馬勒，強迫主人按他的意願行事”。到了16世紀90年代，船長向海員諮詢意見已是常有的事，海員們常常強迫船長改變線路或者改變航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