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輯◎家鄉隨筆◎(4)
一個遊伴碰了碰我,說到山頂吧,我凝神思索了下說:不,就此迴轉。***遊伴們感到不解。我說:世間有很多美的東西,不能一下子揣破其中奧妙,就像這蠟燭山,奇險誘惑着人們,假若一覽無
余,就不會對它再懷有追求之心了。要知道,追求之中的東西是最值得珍惜的。我們何不讓蠟燭山永遠留宿在我們心中,讓想像去自由地翱翔呢?
遊伴們點了點頭,都認為我說得對。我忍不住最後望了一眼“蠟燭尖兒”。心想:讓我也化為一滴小小的蠟油吧,融入蠟燭山的軀體內,永遠地追求那一抹希望之光……
(原載1984年第1期《嵐水》)
記散山燭蠟
登蠟燭山的同伴(中為作者)
作者2010年於蠟燭山下
我忘不了這小縣城外的清冽冽的小溪,我兒時的伴侶——她,就長眠在這小溪旁的山坡上。
她就像小溪邊一朵柔婉的山菊花,那樣純真清瑩、潔白無瑕,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和她常來常往的,是我那扎着小辮兒比我小兩歲的妹妹。
不久,我進城參加了工作。走的那天,她送來了把紅色的小梳子,是要我常梳我那剛剛蓄起的長嗎?我送她了支綠色的圓珠筆。分手時,她留給我了一個純真的笑,一個時時掀起我心海漣漪的記憶!
不知哪天,她又出現在我的眼前,她變了,變得那樣羞怯,消去了稚氣;又是那樣苗條……
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我來到了城外這小溪邊練嗓,驚動了岩石背後背課文的一位少女,她不滿地站了起來,她就是那把小紅梳子的主人。她沒有說什麼,抬腳想走,我迎了上去,勸她留下我讓開,她只是臉更紅了,直到了脖根,緊閉着嘴,繞開我走了。
我們一次次見面,她一次次避開。見面時,她帶着一臉的慌亂……
終於有一天,我聽說她有一位男朋友,是同一個小鎮上的。
從那天起,我好像知事了許多,我怕再見到那個苗條的身姿,也不再從她上學的那條街上走。也怪,真的,我們好長時間也沒再見。當我再度知道她的消息,她卻住進了一片潔白的屋裏。我想去看她,在窗外卻見她床邊擠滿了一群談笑的學友。徘徊了幾次,我終於沒有進去……
她終於消逝了,永遠地帶去了她那碧玉般的纖姿。我沒有和她去見最後一面,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目送走了一隊由眾多花圈組成的隊伍。
從那以後,我很想到這溪邊來,但又怕到這裏來,我怕再想起那苗條的身影,再回憶起那緋紅的臉頰。而每次來時,我都久久地凝視那山坡,輕輕撫弄着清洌洌的小溪,好像看到了她那慌亂的臉色;每次,我都垂落一串感傷的淚……
(原載1985年6月30日《安康日報》)
清冽冽的小溪
嵐皋舊縣誌記載着這樣一件真實的故事:“孝婦杜氏,韓承婁之妻。光緒四年姑疾,葯弗效。惟思服豬肝湯。適因歲荒無屠宰者。氏於僻處焚香禱神,以利刃剖腹割肝烹調以進,姑食之疾乃瘳。光緒四年請旌,以格於例未允。通判徐公以酒肉米賞之”。光緒四年,也就是1878年,據今一百一十多年。
歷史留下的這個故事,雖然有些離奇荒唐。但從一個側面形象地說明了當時人民生活極其貧困的狀況。從這個故事裏,可以想像到當時群眾生活的悲慘景。
舊縣誌在記敘這件事時沒有記下這件事生的具體地方。嵐皋縣誌辦的同志對這件記敘也無證可考。
金秋送爽,桂花飄香的時節,筆者來到嵐皋縣洋溪鄉採訪時,一位七十多歲略懂些文墨的老人告訴我們,一百多年前生的這件事就生在洋溪河。我們無法考察這句話是否真實,但這件事終歸是真實生過。
也許是因為這個故事和那位老人的話,筆者在洋溪鄉採訪時,對全鄉的生豬餵養況進行了了解。全鄉養豬業比土地承包到戶前都有較大展,基本上達到人均一頭豬的標準。養豬業展較好的
是下檯子村,全村人均養豬達到了一頭半。尤其是近年來,在面向市場奔小康的熱潮中,全村掀起了出售商品豬**,除了自家吃外,每家年出售商品豬都在兩頭以上。豬多肥多,肥多糧多,今年全村人均產糧七百公斤。一組村民羅德友,去年賣商品豬八頭,收入近三千元。今年,他家生豬飼養量又在十頭以上。下檯子村,成了嵐皋縣生豬專業基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