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對手(1)

7.對手(1)

一枝煙接一枝煙地抽,這是馮國強局長思考時的習慣。***

他在想譚紹芬命案,心裏說:“光天化日之下,進市政府大樓去殺死市長,可見罪犯多麼瘋狂呵!何人如此大膽?”

藍河的社會況他不敢說了如指掌,公正地說知其**。三年前他從另一個地級市公安局長位置,交流到藍河任局長。上任不到半年時,生了槍械庫被盜案,失竊三枝五四式手槍和一百多子彈。此槍支彈藥流入社會,其後果不堪設想。省公安廳掛牌督辦此案,最終並未破獲,成為懸案。

市公安局槍械庫被竊案生在春天的夜晚,一位晨練的老者來刑警隊報案:“你們的后樓窗戶大敞四開,好像不對勁兒。”

老者說的后樓是指公安局大院的后一棟樓,即面對公園的小紅樓,槍械庫就在那個樓里。

刑警跟老者進入公園,穿過一片丁香樹叢,迅速趕到現場——高高圍牆內的那棟樓後身,只見一個粗鐵柵欄防護罩從二樓的一個窗戶上掉下來,明顯是被撬爛的。

“這正是槍庫!”胡鳳鳴驚道,“快到正面樓去,昨晚趙澤明值班。”

槍械庫的正面是公安局的大院,與辦公樓公安大廈相對,進入該樓必須從大院正門進來。

槍械庫的值班室在一樓,胡鳳鳴見值班室撂着窗戶簾,他叫門:“澤明!”

室內無動靜,他接着又喊了兩遍。

有人湊到窗前,向裏邊看,說:“他在床上睡覺呢。”

“澤明,趙澤明!”胡鳳鳴使勁敲門,大聲地喊。

床上那團東西蠕動了一下,很快又不動了。

“他怎麼了?”

“可能出了問題,”胡鳳鳴命在場的刑警,“把門砸開!”

哐啷的砸門聲都沒使趙澤明醒來,他仍然酣睡不醒。破門進來的胡鳳鳴直奔趙澤明的床前,一股濃烈的酒味刺鼻子,他撥弄他同時叫他的名字,趙澤明哼哼嘰嘰地答應,眼皮沉沉地睜不開。

“我們上樓去!”胡鳳鳴決定先撇下趙澤明不管,帶人上樓去槍械庫。

他們遇到了難題,庫門牢牢地鎖着,厚厚的大鐵門破不了,也不能破。現在需要鑰匙打開它,可鑰匙在樓下那個沉睡不醒的人手裏。

胡鳳鳴對身邊的刑警盧濤說:“把鑰匙取來!”

“哎!”盧濤沒怠慢,迅速下樓。

取槍械庫的鑰匙卻費了一番周折,趙澤明將鑰匙掖藏在貼身的口袋裏,當盧濤找遍他的全身,最後現放鑰匙地方,伸手去摘時遇到那個酒醉不醒人的阻止,他死死護着那串鑰匙,眼睛沒有睜開,意識似乎醒着,口裏喊着:“不!不行!”

“趙澤明,槍械庫可能被盜了。你聽明白沒?”

“槍,盜?槍……”他像突遭冷水澆淋,激凌一下坐起來,驚怔的一雙大眼睛,他人已經清醒過來,“小盧,你……說什麼?槍庫怎麼了?”

“胡隊他們都在樓上,等你打開,槍械庫的後窗戶被人撬開了。”盧濤說,“你到底能行不?不行就把鑰匙給我。”

庫管員趙澤明掙扎着下床,眼前陣陣黑,他以最大的力氣堅持着,在盧濤的半攙半扶下趔趄地爬上二樓,迎面射來一道嚴厲的光,他一接觸便膽虛了,支吾道:“胡隊,我……”

“咋喝成這個熊樣?”胡鳳鳴呵斥一句,催道:“趕緊開門!”

連開三道鎖槍械庫的門打開了,胡鳳鳴讓趙澤明走在前面,說:“認真看看。”

“這!”庫管員趙澤明現裝手槍的鐵箱子被撬開,“胡隊,子彈箱子也被撬了。”

“保護好現場!盧濤,馬上通知技術科。”胡鳳鳴下了命令。盧濤走後,他給馮國強打電話,“馮局……”

很快,相關人員趕到,現場勘查開始。

盜槍者從公園來到槍械庫的后牆處,用老虎鉗子類的作案工具,剪斷窗戶鐵柵欄的鋼筋,撬開窗戶扇,進入庫房。現場勘查確定是兩個人作案,一個人潛入庫房,另一個人在外接應,共盜走五四式手槍三枝,子彈一百零六。

這是藍河自建國以來生的最嚴重的槍械庫被盜案,省公安廳督辦此案,派刑偵總隊長袁成罡到藍河坐陣指揮破案,市局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紀剛副局長,由他率精幹警力協助省廳破案。破案進行中,省城生“4?12”銀行被搶劫大案,袁成罡緊急被召回,破盜槍案交給了藍河警方。紀剛挂帥破案,一個月後,以庫管員趙澤明自殺身亡線索中斷,使此案成為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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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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