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小妻子7
霸總的小妻子7
一杯水被喬漁小口小口的喝進去,乾涸的嗓子才被潤澤的能重新說話,喬漁把杯子遞給了沈宴后,才仰着頭小聲的道謝。
“沈先生,謝謝你送我到醫院。”
沈宴維持着這個姿勢,他沒有接過喬漁的話頭,反而像是興師問罪一般,微微低下一點頭湊在喬漁的耳邊輕聲的說:“醫生說你是急性腸胃炎,你今天偷吃了什麼?”
喬漁眨了眨眼,似乎是沒想到沈宴的關注點會是這個,腐朽的腦袋轉了轉,最後試探性的開口道:“沒···沒吃什麼?”
似乎是已經猜到了喬漁會這麼說,沈宴的臉上沒有一點意外,反而輕輕捻了捻喬漁的耳垂。
“真沒吃?想好了再回答。”
喬漁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氛圍似乎不太允許自己再撒謊了,腦袋裏只有睡覺和吃飯的喬漁簡短的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倒打一耙。
“你喜歡吃的東西太辣了,我吃不慣。”
沈宴眉頭一挑:“怎麼你偷吃雪糕還要怪到我的口味上。”
喬漁抿唇,睜着眼睛說瞎話:“吃不慣才會吃雪糕啊。”
“不是偷吃····”
那句周阿姨給他的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輕輕捏着臉堵了回去,喬漁輕輕的叫着,跟隨着沈宴掐他臉的動作靠近,有點委屈的伸手阻止。
沈宴本意也沒想讓他疼,手上的力氣根本就不重,可是鬆開手的時候,喬漁白嫩嫩的小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淺淡的粉紅指印。
手輕輕捂着自己的臉,喬漁的反應不像是被人親昵的掐臉,更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頗有些哀怨的小聲控訴
“你家暴我。”
沈宴瞬間就被氣笑了,只覺得世界上沒有比喬漁更可惡的人了,倒打一耙還冤枉人。
“家暴你?”
喬漁點點頭,都不帶有一點猶豫的,果然是喜歡虐身虐心的男主,打起人來這麼順手。
喬漁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把白眼狼三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可偏偏沈宴又狠不下心來欺負他,如果是別人,沈宴真的會讓他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暴力。
可偏偏在自己眼前的,是喬漁這個躺久了都能把自己腰躺的嘎吱嘎吱響的小混蛋。
“你知道什麼才算家暴嗎?”
喬漁捂着臉看他,深覺這個人不會是把他當成傻子了吧,小幅度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沈宴舌尖頂了頂上顎,低眉問道:“什麼?”
“用拳頭揍我,用東西打我。”
喬漁說的時候,還瞥了一眼沈宴的手掌,一隻手就能包住他整張臉的大手,如果打他一拳,一定很痛,但是如果有主角buff的存在算不算皮鞭沾葯啊。
喬漁的腦迴路清奇,沈宴卻是冷哼了一聲。
“知道還冤枉我。”
喬漁從自己的想法里抽出來,認真的反駁道:“你掐我也算家暴,因為我被你弄疼了”
沈宴竟然覺得自己有點說不過他了,按照喬漁這個說法,他難道還得給他道歉不成。
“我是不是還得和你說對不起?”
喬漁搖搖頭:“不用客氣,以後你打我的時候輕一點就行了,我很怕疼。”
最好是別打他,碰一碰就行了。
沈宴真的被氣到了,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掰開喬漁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是怎麼運轉的,怎麼全是這些奇怪的想法。
“誰跟你說我要打你的?”
劇情說的。
當然這話喬漁是不敢和沈宴說的,他不想和沈宴繼續爭執這個問題,因為真的有點累。
“那你不打我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沈宴看他這副抿着唇低頭的樣子,就知道喬漁肯定是不相信的,他甚至真的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哪裏看上去會像是一個喜歡家暴的變態。
沈宴一向都秉承着有問題當場解決不留後患的優良習慣,為了不讓喬漁有自己強逼的感覺,他甚至刻意放緩了語調。
“我不打你。”
“所以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打你,以前有人打你嗎?”
喬漁搖搖頭,他當然是沒挨過打的,他沒辦法解釋因為自己能預知未來,知道以後沈宴會打他,只能繞了個彎,隨便的找了個借口。
“男人結婚了都會家暴的。”
對不起了廣大男同胞們。
沈宴真的不能理解他的腦迴路,真的很氣人。
“你不是男人嗎?我還沒怕你家暴我。”
喬漁:?
01:?
喬漁伸出手,用自己的胳膊和沈宴的胳膊對比了一下,男人健碩的肱二頭肌即便是沒有用力,也能看出肌肉的雛形,臂圍都快趕上喬漁的大腿粗了。
在沈宴的對比下,喬漁本來就纖細的手臂瞬間就更可憐了。
到底誰打誰?
喬漁堅決不能讓自己套上壞男人的稱號,一臉認真的否決:“我不會家暴,而且我打不過你。”
沈宴服了,是真服了。
如果時間往前撥兩天,有人告訴他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小孩在這討論誰家暴誰的問題,沈宴一定會一腳把他踹進公海,讓他爬都爬不上來。
但是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沈宴只能認栽,打又不能打,罵又不敢罵,自己的威嚴在喬漁神奇的腦迴路面前碎了個徹底。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你只要記住我不會打你就是了。”
喬漁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自己聽到了,沈宴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人一定沒聽進去。
多說無益,病房的床還是不小的,兩個人貼在一起倒也不算擠,他輕輕將被子蒙在喬漁的腦袋上,低低的道出一聲。
“睡吧。”
“那你和我一起睡。”喬漁睜着眼,有些執拗的拽着沈宴的衣角。
沈宴的眸光自然的落下來,最後停留在喬漁纖細的指節處,沒有反駁,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擦着邊在病床的左邊躺了下來。
對喬漁來說,倒是不存在什麼睡夠了就睡不着的事情,沈宴很明顯也是這麼認為的。
喬漁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事實上,周阿姨早就把喬漁趴床上睡了一天的事情告訴沈宴了。
但是當天晚上,喬漁的的確確是翻來覆去也沒睡着的,沈宴睡在他旁邊的時候也是淺眠,喬漁每次翻身嘆氣的時候,沈宴都能聽見。
在喬漁第三次翻身嘆氣的時候,沈宴有些擔憂的睜開了眼睛,小聲的詢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胃又疼了。
哪知道透過昏黃的燈光,喬漁眨着一雙貓一樣嬌憨的大眼睛,十分認真的和他講
“床太硬了,我不舒服。”
······
沈宴當時甚至連句話都沒說出來,足足反應了好幾秒,他才嘆着氣從床上坐起來,開始穿衣服,穿好了自己的,又給喬漁穿。
最後喬漁披着沈宴的大衣,被人抱着虛軟無力的身體坐上了回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