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小妻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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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想什麼,沈宴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想不起來了,他當時好像什麼也沒想,只是想要把人先送到醫院去。

或許除了他沒有人能夠知道,當他莫名帶着一點期待的心情回到家裏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樣的喬漁時,是什麼樣的感覺,他自己也形容不上來。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明明是最風華正茂,生命力最強盛的時候,可偏偏在喬漁身上,沈宴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睡覺的時候和昏迷的時候,沈宴甚至都無法分辨,那張常年繚繞着病色蒼白的小臉,正沉靜的閉着眼。

喬漁身上沒有人想活或者正在活着的朝氣,他很像一株寒冬里即將凍死的鈴蘭花,脆弱的攀折在枝頭,搖搖欲墜。

哪怕下一秒摔進冰冷的雪地里,也不過是凝固住最後一絲馥郁的芬芳后,慷慨赴死。

很美,但也很讓人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美麗稍縱即逝,想要永恆的留下來,而他本身卻帶着無所謂的隨意,任由自己消失。

沈宴的手緩緩收緊,卻又在下一秒猛的鬆開,那身嬌貴的皮肉,也果然在手腕內側留下了一點淡紅色的指痕。

但就是這樣的喬漁,好像格外的喜歡他,哪怕痛到昏迷前,也不忘要和他說一句話,蹭他的下巴。

這是,雛鳥情結嗎?

沈宴想不明白,但他還是任勞任怨的給人掖了掖被子,又起身將寬厚的掌心覆蓋在喬漁的額頭,確定沒有因為腸胃炎引起發燒后,又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醫用棉簽。

棉簽沾着一點水,洇濕后又被沈宴輕輕的放在喬漁的唇瓣上摩擦,盡量保持着唇瓣濕潤的狀態。

那張艷紅糜爛的唇,即便是主人生了病,也依舊像吸走了血一樣,在病房暖黃的燈光下,宛若落日熔金下的薔薇。

做好了這一切,沈宴才又拉開了椅子,重新在喬漁身邊坐下。

他手頭的事情積壓的有點多,但是又不太放心自己離喬漁太遠,只能彎着身子,低着頭在床頭的矮桌上用電腦處理文件。

沈宴個子生的高,病床又通常不會太高,更不要說本就比病床矮多了的桌子,遠遠看去,沈宴彎着腰的樣子,竟然顯得有些委屈。

晚上的時候,周阿姨也來過一次,她的手裏提着保溫桶,裏面裝着一些晚上做的飯菜,送到了醫院給還沒吃晚飯的沈宴吃。

見周阿姨想說話,沈宴又連忙拉着他走出了病房內,關嚴實了門,才放心的讓人說話。

“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給小魚拿雪糕吃,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周阿姨是在沈家伺候了幾十年的老人了,從沈宴小的時候,她就在沈家工作,一直到沈宴的父母都去世,她也沒有離開過。

沈宴一直都知道,周阿姨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甚至有點過於的熱心腸,所以他並沒有責怪她。

“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沒有和你囑咐清楚。”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喬漁的身體真的會這麼弱。

“我把喬漁的過敏原和不能吃的東西都給你發一份過去,以後餐桌上就不要出現這些東西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機給周阿姨發送了一份文件過去,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他又道:“以後也不要做辣的東西了,他也不能吃。”

周阿姨愣愣的點點頭,隨後又反應過來了些什麼,猶豫的張了張嘴:“你是喜歡吃辣的,我一半一半的做吧。”

沈宴想了想,還是搖頭:“我怕他也想吃,還是乾脆別做了。”

周阿姨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再抬頭的時候,看沈宴的眼神都有幾分的滿意和欣慰。

“果然還是結了婚的男人貼心,都學會疼人了。”

沈宴:?

抿了抿唇,沈宴點了點手機,示意她還是多看兩遍注意事項,不要過多的把心思停在他會不會疼人這件事上。

周阿姨笑笑,沒有繼續說,轉而掏出手機看沈宴發過來的東西,誰知道一看,密密麻麻的一大串,簡直讓人心驚。

“菩薩保佑,這小孩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這麼多東西不能吃。”

周阿姨越看越震驚,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不要說她,就連沈宴最開始看見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喬漁的過敏原太多,光是食物上,零零總總就有二十多種。

從海里的水產品,到陸地上的堅果類,菌菇類,芒果,桃子,雞蛋,密密麻麻一大串。

而最讓沈宴覺得頭疼的,就是喬漁連藥物都過敏,常見的藥物幾乎都在喬漁不可食用的的範圍內。

十分難養,難搞的一個小孩。

怕喬漁會有什麼狀況,沈宴沒有多留周阿姨,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他就讓人回去了,自己繼續在病房看着喬漁。

因沒什麼胃口,周阿姨送來的飯菜,沈宴一口都沒動,繼續坐在床邊一邊工作一邊守着人。

伴着淡淡的呼吸聲,時間過得很快病房內沒有開大燈,只有床頭一盞微弱的暖光的枱燈和沈宴的電腦在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北京時間十點過五分,沈宴輕輕合上了電腦,處理完了所有的工作,說來很巧,沈宴剛剛準備閉上眼休息一下眼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小聲的嗚咽。

沈宴剛剛合上的眼瞬間又睜開,迅速起身湊近了病床。

喬漁果然醒了,他的眼皮淺淺的眨開一點縫隙,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見了籠罩在自己面前的沈宴,剛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啞。

說不出來話,喬漁只能艱難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沈宴會意,轉身又從桌子上用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又伸手去拉渾身無力的喬漁。

沈宴本想拽着人的胳膊,托着肩膀把人帶起來的,但是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兩人幾乎同步迷茫的對視了一眼。

喬漁眨了眨眼,然後發現,是自己的腰部傳來的。

沈宴很明顯也察覺到了,目光落在喬漁寬大病服下的小腹,似乎是想透過這裏,看到腰的位置。

“痛嗎?”

腰一般是不會脫臼的,最大的可能也只是關節太久沒有活動,所以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也並不排除錯位的可能。

見沈宴這麼緊張,喬漁試着去感受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沈宴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不敢再去拽喬漁的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拽脫臼掉,沈宴只能把人抱進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胸膛頂着喬漁的後背,再把水插上吸管餵給喬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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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全世界為我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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