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對於“偉大”的詮釋(1)

16.對於“偉大”的詮釋(1)

我仍然堅信,人們最終都沒有將哲學工作者同所有科學研究者和哲學家混淆在一起——正是在這裏,人們必須嚴格地“各得其所”,不要分配不均,一部分人給予的太多,一部分人又得到的太少。***希望給現實上一課的哲學家,他自身也要站在所有等級上,甚至是他的僕人、哲學家工作者之上,而且他必須始終站在這個等級上;同時,他必須是批判家、懷疑論者、獨斷論者、歷史學家,並且還要是詩人、收藏家、旅行家、猜謎者、道德家、預家;同時還要成為觀察家和“自由精神”,甚至一切的一切,從而可以圍着人的價值和價值感的圓圈大飽眼福,帶着各種眼睛和良心登高遠望,從低到高,由角落至遼闊細細地觀察。

可是,這一切僅僅是對下述的使命的準備:這種使命本身卻想着另一樣東西——它希望創造價值。哲學工作者以康德和黑格爾的高貴作為樣板,必須對偉大事件作出偉大的估價——這被稱為是從前的價值設定。創造價值,已經成為佔據統治地位的東西了,而且它還被人們看做是當時的“真理”——被強行套入公式,無論在邏輯、政治、道德,還是在藝術家的領域中都有所體現。這些研究者的責任就是,將此前的所有事件以及被估量的事物弄成一目了然,可以想像、理解、把握的東西。的確,所有長度和“時間”本身都要縮減並且壓倒全部既往。這是因為它是一種龐大而神奇微妙的使命,為它奮鬥;我敢說,任何一個雅緻的傲慢,堅韌的意志,都會心滿意足。可是,那些原來的哲學家仍然是號施令者和立法者。因為他們說:“就應該如此!”他先應該確定的是人的行動方向,是嗎?為什麼要確定這個?就為了人,所有哲學工作者、一切以往的征服者的準備工作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能夠用創造的手捕捉未來,所有存在的東西,不論現在的還是過去的,在這裏,都成為了他們的手段、工具。他們的“認識”就是創造;而這種創造就是立法,也就是他們所要的真理的意志——權力意志,不知道今天是否還有這樣的哲學家?過去有過這樣的哲學家嗎?難道必須有這樣的哲學家嗎?

依我看,事的展趨勢正是如此,作為明天和以後所需要的哲學家,他們無論處在什麼時代,都一定是矛盾着的,而且必定是這種況。因為,他的敵人大多都是不斷變化的。到目前為止,所有這些人的特殊倡導者,都將他們稱之為哲學家,可是他們自己卻很少能感覺到智慧之友的存在,更多的則是感覺自己是一個不被人喜歡的傻瓜以及遇到很多危險的問號。

但是,他們所肩負的艱苦、非願、無法證明的使命,卻使他們在這個惡良時代,在很久之後才現它的偉大。既然他們通過這種**解剖的方式,將尖刀逼進了時代美德的胸膛,那麼他們就將自己過去的秘密全部透露出來了;為了明白一種嶄新人類的偉大,為了走上這條人類偉大的道路。在同一時代道德最受人們尊敬的類型中,他們總要將隱藏着的虛偽、懶散、怠慢以及任性墮落、謊,殘留下的美德都揭示出來;每次他們都會這樣說:“我們一定要深入到它們今天感到賓至如歸的地方。”當我們面對一個“現代觀念”的世界時,任何人都想把它趕進某個角落,或者是“專門性”的觀念裏面。

當然,或許會有一位哲學家——如果說某一天真的出現了這樣的哲學家——被迫將人的“偉大”植入到他的廣泛性和眾多的全體性之中;因為,也許這位哲學家真的會按照一個人所能拖載和容納的,將他的責任繃緊到某種程度來確定他的價值和社會等級。今天,那種人為的義務時代的審美和讀報意志正在削弱,而且是趨於暗淡,因為任何東西都沒有意志那樣衰弱得合時宜;換句話說也就是,納入“偉大”概念之列的是哲學家理想中具有的意志的強大、堅硬和進行長久決斷的能力;通過一種似乎荒唐、放棄、沮喪、失去自我的顛倒學說和理想那樣美妙的權利,我們可以測出一個顛倒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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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隨筆 誰是誰的太陽(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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