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六、舊仇未去又添新恨（3）

兩天後老六把昔貴告到了縣衙，老六一見縣老爺就淚流滿面，八山故意給頭上包着白布，右胳膊用白布攀着，裝着被人打成重傷的模樣。***縣老爺見老六又來告狀，一看這陣勢，關切地說；“啥事把你們弄成這般模樣？有委屈慢慢講。”老六說：“我們村昔貴給孩子過滿月大擺宴席，我看都是鄉里鄉親的就和家父前去祝賀，誰知這個沒良心的昔貴卻給我們端上了毒酒！家父喝了酒第二天半個身子就不能動彈了，你說這和害死人命有啥區別？我和夥計去找昔貴給家父看病，誰料，那昔貴獸性大，把我們打成了這般模樣！”縣老爺聽說昔貴釀造毒酒，致人傷殘，還橫行鄉里，啪把桌子一拍，立即給老六表態，派人調查此事，如事屬實立即捉拿嫌犯。

其實縣老爺對昔貴早有所聞，昔貴釀酒的事早已吹進他耳朵。他早想敲竹杠只是沒有借口，這下他可以如願以償了。老六走後，他並沒有像給老六說的那樣派人調查，而是找來了警察局長，商量着抓捕昔貴的計劃。

就在老六告狀的第三天清晨，天剛亮，警察就把昔貴的莊院圍了起來。昔貴像往常一樣出來練武，拉開門扇，腳剛邁出門二十多名警察端着槍就圍了上來，昔貴一看這麼多的警察拿槍對着自己，心想糟了，啥事呀？他沒有轉身退回，而是很鎮靜地站在那裏。說：“我是良民，你們這是啥事？”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站在他面前，粗聲粗氣地說：“我是縣警察局的，有人告你釀造毒酒，致人傷殘，我奉局長之命將你捉拿歸案。”說完兩名警察將他五花大綁，為了不讓家人受到驚嚇，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銅鎖聽到吵鬧聲跑出來，他們已將昔貴帶走了。母親和妞妞看着昔貴遠去的身影，失聲痛哭。

銅鎖趕緊把銅仁和紅牛叫了過來，把剛才生的事告訴了他們，紅牛說：“一定是老六這個壞種搗的鬼。”幾個人一起商量着對策。

昔貴被綁到縣上去了。此事很快在村裡傳開了，鄉親們都為昔貴之事憤憤不平，花姨聞訊趕來拉着珍芳的手安慰，咒罵是哪個做了孽的把好人這樣子整哩，一定會遭報應的！村人你傳我、我傳你，紛紛跑來問個究竟。

老六聽說警察把昔貴抓了，他帶着狗腿子來到昔貴家，看許多人聚集在這裏，得意地說：“你們都聽着，誰要是以後和老子過不去，看到了嗎？就是這個下場。”說完匆匆離去。譚蓉、小溜子還有兩個夥計氣憤不過，拿着棍棒要和老六去拼，被吳叔攔住了，吳叔說：“你們不要胡來，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目前要緊的是先設法把咱的人救回來。”銅仁說：“他們說咱們釀造毒酒沒有證據，你們如果前去一打鬧就正好中了人家的奸計。”他擺了擺手說：“你們回去，我們想別的辦法。”

警察把昔貴帶到了警察局，又去向縣長鬍忠信彙報了一通，縣長說：“我要親自審問。”他來到了警察局，看見昔貴被五花大綁、還帶着腳鐐，嘿嘿一笑說：“你就是昔貴？”昔貴看他一臉的奸相沒有應聲。他繼續說：“你村老六告你在家釀造毒酒，將他父親致殘，還橫行鄉里，這是否屬實？”昔貴看了看眼前這個身穿黑中山服，身材不高，尖猴臉，留着長須的傢伙，沒好氣地說：“這純屬捏造。”縣長說：“蔣存根是否在你們家喝過酒？”昔貴說：“喝酒的人多了，是孩子過滿月的那一天。”縣老爺說：“這就對了！”這時他捋了捋鬍鬚，得意地拉着個腔調說：“昔貴啊昔貴，我剛才問你，你嘴硬得梆梆的，還說這純屬捏造。現在這不是你告訴我了，他喝你們家的酒了，只要喝了你們家的酒，這人病了怎能說與你的酒沒有關係？”昔貴剛要辯解，還沒等昔貴開口，縣長又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如實招來！”他手一揮說：“來人。”兩個警察走到他跟前，他們竊竊私語了一番，縣老爺匆匆離去。只見兩個警察一人手掌皮鞭一人手拿木棍走上前來左右抽打，一會功夫把昔貴打得遍體鱗傷。面對抽打，昔貴沒有哎吆一聲。他高聲質問：“你們這樣打我，我犯了什麼罪？”警察洋洋得意地說：“你犯了什麼罪我們不管，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打完把他關進了監牢。昔貴緊握着拳頭，怒目圓睜，高喊着：“你們簡直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