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村長起意
本來,他對三刁難,也是充滿了忐忑,未知的題目總是能引發,人類心中的恐懼。
而現在,比掰手腕兒?
劉清白下意識的想要一掀袍子,坐在凳子上,用氣勢壓倒對方。
然而,手剛摸到腰間,才想起自己換了一身短裝打扮。
淡定的看了看左右,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下意識,劉清白坐下,將手置在桌上,很大氣的作出請。
他本就是練武之人,雖然對方出來的漢子最壯,劉清白也不覺忌憚。
一旁的李春妮倒是有些擔心,光是從表面上看去,兩人的體格差距就很大,那漢子的模樣就像經常掰手腕似的,一臉的賤笑,讓她十分不喜。
那賈府的家丁則是樂呵呵的坐在了適才喜娘讓人搬來的木凳子上,手悠閑的放在桌子上,對上劉清白。
他一身麥色,麻布衣物,最看不慣如劉清白這般的小白臉。
劉清白上前,抬手搭上了那賈府家丁的手。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一麥色一白色,膚色分明,一用力,劉清白原本看上去弱弱的手背瞬間暴出青筋,不過一息之間,賈府家丁還沒有感覺到什麼,手就已經落了桌上。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絲毫未想到劉清白的力氣會如此之大,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賈府的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完全沒想到劉清白的力氣這麼大,三局兩勝,已經輸了一次,若是再輸一次,就真的輸了。
可是他們中間最厲害的已經下場,就是再上一個也沒辦法掰贏,這可如何是好?
“這局你們輸了,再換一人來。”李春妮淡淡道,原本還覺得劉清白可能會有些弱雞,沒想到如此給力,這下她倒是不慌了,慢慢淡定下來。
“等我們商量下人選。”賈府之人滿臉不甘,不願如此認輸,只得和花媒婆商量對策。
他們老爺說了,他們賈府正缺一個傳宗接代的人,而這李春妮力氣大,身體也好,看着就是一個好養活的,生娃肯定能行,他們今日是必須完成任務。
現在他們干不過一個小白臉,回去可怎麼交差?
幾個家丁也湊在一起,試試自己誰能上,只見花媒婆的目光轉了轉,看着眼前圍成一團的家丁,瞬間便有了主意,靠近賈府人的耳邊,小聲道:“這只是說掰手腕,並未要求一對一……”
花媒婆話不說完,留下意味深長的餘音。
聽此,賈府眾人沉下的氣氛也升了起來,一群家丁看向對面的目光都變成了同情。
這麼一看,被李春妮瞅到,雖不知她們打了一些什麼主意,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的預感是對的,因為一群賈府的家丁一起朝着劉清白對面去,“我們和你比。”
此話一出,驚了在場的大媽大嬸,都瞪大眼睛看着那幾個不要臉的人,從沒聽過掰手腕還能群毆一個。
連帶一旁看好戲的唐二爺也被驚了,內心為這三個不要臉的貨深深點了一個贊,若是這樣還不能贏,他娶不上李春妮的事兒,心裏也算能夠舒坦不少。
而被挑出來的三個家丁才不管有沒有被鄙視,畢竟若是他們贏了,賈老爺給他們的打賞金額足已經讓人垂涎了,金錢面前誰還管臉面。
一群賈府家丁上前就抱住了劉清白的手,作勢就要如此。
李春妮暗罵一聲,看向一旁的村長。
村長這才醒悟過來,不服其望,壓低嗓子,特別有威嚴道:“誰讓你們一起上的!哪有這麼比得,不行!”
“你剛才可沒說,怎麼就不能這麼掰手腕,我們說能就能,要不你和我家老爺商量去”賈府人不服反駁到,絲毫沒將村長李富貴放在眼裏。
的確沒有規定,被他們鑽了空子也是無可奈何。
去找賈府老爺?
那個為富不仁的,還是算了吧,說不得到時候還要拿村裏有租種他地的事情做威脅,村長對李春妮搖搖頭。
她嘆一聲,將目光看向劉清白,只能看劉清白如何,若是這傢伙連這人都解決不了,嫁他幹什麼。
反正賈府也是個傻子,她若不願,就是嫁進去,誰也別想逼她洞房。
是以,她也不緊張,只是有些生氣,現在且隨他們掰去,若是真嫁到賈府,這幾個貨,日後她也會逐一收拾。
最終還是劉清白贏了,還是眨眼瞬間。
李春妮驚呆了眼,這男人真有一手,看那臉還是冷冰冰板在那一字不語,頭上連個汗都沒有,李春妮都覺得這13裝的夠可以。
賈府至此,無話可說。
“賈府就這麼算了?”林氏頗有些擔心的說著。花媒婆走時那不陰不陽的模樣,着實讓她不放心。
李厚安慰:“你都塞了銀錢,她也收了,就沒啥好擔心的”
“讓我說,賈府既然是劫親不是上來搶人,說明這次不會有大問題,那什麼比賽不是還進行着,也許就是來試試”村長李富貴也插話分析,賈家行事一向橫行霸道,此次能出其不意的走習俗,倒是讓人跌破眼鏡。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讓李春妮很無語,尤其村長老人家,別人都走了,你老在這兒戳着幹什麼?
“我說李厚,你家種的那草藥靠譜不,多長時間是一周期?”村長摸摸鼻子,讓李家小丫頭看得老臉有些掛不住,他老人家不走怎麼了?請來就那麼容易走的?
“您是知道的,這是我家第一次種藥材,不知道成不成的,不過我家春妮曾救過鎮上仁善醫館的少東家,銷路倒是不愁”李厚是個憨厚直腸子的,對於又是長輩又是村長的李富貴問話,竟是連自家後路在哪都交待了。
“哦”村長李富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晌道:“李家丫頭,你師父說你研究的比較多,你給我講講。”
是的,早在李春妮家拔糧種草藥的時候,他就關註上了,怕自己勸解突兀,找了三個孩子的師父郝郎中詢問。
可郝郎中竟是告訴他,事情也許是可行的,一切都要摸索,若是能成,他日富裕村定將名副其實。
所以他才清楚的知道,拔糧種葯的事情全是李家丫頭李春妮一手攢攢的。
“我家目前趕在臨冬時種了三畝草藥,就是咱常說的臭鈴鐺,若是正常情況下,是開春四月下種,十月收,只種一次年年可收,和種菜什麼的沒什麼區別,到合適時候還得搭架。”李春妮有些不自然的說著,她非要臨冬前種馬兜鈴,就是怕四月份地里的糧食長得都差不離,爹娘再不捨得。
畢竟合適的時間種哪樣植株都是有規律的,要是晚了,這土地又不是她的無差別空間,說不得藥材種下,等收就冬天了,還不凍死?
若是她早一步得到速生藥水,她肯定等這茬糧食好了再種,可現實就是她拔了她家的糧,廢了她家的糧種。
果然,話說完村長那老頭就不討喜的問道:“那你家怎麼臨冬種?”
面對這個問題,李春妮只剩下傻笑,李厚夫妻哪還有不曉得的,林氏直接一巴掌拍在李春妮的背上,嗔斥道:“你這孩子真是胡鬧”
“娘……我這不是怕你和我爹捨不得嘛,你放心,那些草藥苗苗都是經了我特殊處理,肯定能活過冬天,我敢保證!”李春妮眼睛不眨的說著瞎話。
原本她是想着等春天到了,若是沒有越過冬的苗苗,有她的無差別空間在,補個苗沒問題。
可現在她有了速生長藥水,還有什麼事兒是她不敢保證的。再將死了的苗苗補種下。
“頭冬你敢種,這臭鈴鐺是不是耐寒?”村長卻是一下抓到了重點,略帶驚喜的問。
李春妮別有深意的看了劉清白一眼道:“是呀,它不僅耐寒,它還稍耐陰,喜砂質黃壤,適應性非常強,最重要的是它耐旱,最忌諱的就是澇,所以我才挑了它來種。”
村長李富貴聽此,腦子裏不由開始琢磨。
“李村長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劉清白見此,猜測李富貴老奸巨猾,定是猜測到了什麼,現在說不準有了什麼想法,打算帶着富裕村的村民扛上一扛,倒是個稱職的好村長。
李富貴哈哈大笑,卻道:“沒有沒有,就是隨便問問。李厚你小子倒是給自己丫頭找了個好女婿,能文能武,啥時候辦喜事?要不趁着大過年的就辦了吧”
李春妮朝天翻個白眼,這個話題轉得好生硬呀村長。
卻沒想着李富貴的話音才落,劉清白還真就接了話茬,對林氏夫婦道:“伯父伯母,我今天打了狗熊,就是沒有劫親這一茬,也是要給春妮下聘的,未免橫加枝節,我想着,和春妮還是早些就辦了親事,您看咱們趕到臘月二十九……”
話沒說完,李春山便怒了,抹起袖子,那模樣還想和劉清白乾上一架,嘴裏更是大聲的怒吼着:“不行!誰家娶親這麼倉促,你想着,你想有和我家商量嘛,你這是置我小妹與何地,是打算讓她一輩子受人嘲笑?這是你一個讀聖賢書的能說出的狗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