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怪的內侍
張頭按住根子的肩膀，把人按在凳子上，“根子，你要忍住，你好好活着才能看見他們的報應，再說，剛剛那個是太監，應該是針對後宮的。”
根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全紅了，他知道，他不能出事了，他有父母妻兒需要照顧，外甥也需要他養，更不能辜負秦大人的維護之情，但是真的好恨，老天爺什麼時候能睜睜眼啊？
第二天早上，雲舒剛起來，王嫂子就進來貼着她的耳邊，“差役那邊悄悄給我當家的遞話，京里來人問流放犯的情況了，今日小少爺那邊恐怕要吃些苦頭了。”
雲舒倒也不意外，恆王沒抓到，他的妻子和岳家有人盯着一點不意外。
“沒事，先讓他自己走，下午再看情況，要是問商隊的情況，直說就是”雲舒也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通鋪那邊，一早上差役就把流放犯們都喊起來，早飯依然是窩窩頭，加了一碗薄粥。
商隊的院子外面，張頭陪着那內侍，“這是商隊的院子？這都什麼時辰了，商隊還不準備出發？”
張頭陪着笑，沒說話。
雲舒特地等流放犯出發了才吩咐商隊準備吃飯出發。
“莫小姐，聽說你被哥哥攆回老家了，下一步有什麼準備嗎？聖上憐惜女眷不易，你留在京城是可二嫁的，聖上會賜婚的，你家的貴妾已經打掉肚子的孩子，準備待嫁了，你家二嫂子，聖上也準備幫忙擇婿了。”那內侍在驛站大堂截住雲舒。
肖柔懷孕了？杜夫人讓她進門的條件就是不允許她生孩子，如果杜家不出事也不知道肖柔能不能生下來，也不知道這是肖柔自作主張還是杜景笙也知道？
雲舒面色冷談，語氣冰冷，“多謝聖上惦記小女的前程，但是小女不想再嫁，如今只想擇一處清靜之地了此餘生，還請這位大人見諒，小女只想平安的把安兒送到黑水，然後找一處能看見安兒的地方靜修。”
那內侍含笑，“莫小姐慈母心，本官姓劉，是御事處的，聖上必會歡喜莫小姐的貞潔和慈愛。”
雲舒匆匆走到了馬車旁，上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劉姓內侍含笑的站在大堂內看着她，雲舒心下奇怪，這人有古怪。
京城，觀雲樓
“莫家主，李某有禮了。”李富貴笑的跟個彌勒一樣，跟莫雲烈打招呼。
“李兄，如此客氣呢，不知李兄找莫某有什麼事情？”
“既然莫兄爽快，那李某也就直說了，聽說茶引有一部分在莫家手裏？莫家可沒有經營過茶葉生意啊，不知道莫兄可有意與我家合作，我們李家可是做茶葉生意的行家啊。”
“李家的茶園遍佈江南，莫某十分嚮往，莫某手裏的茶引是春茶的，這不是還有幾個月嗎，皇家的生意不好做，莫某需謹慎考慮。”
兩人你來我往的聊了一個時辰，莫雲烈才起身告辭，雙方都知道這第一次不可能談出結果的，也都不急。
“四爺，那莫家連下家的買賣都不想放出來？他有什麼想法？”李富貴身邊的管家問道。
“這才第一次，急什麼？再說我可不是想做下家生意，你安排人盯着最近他都見誰，尤其是茶葉商家，還有宮裏的採辦和御事處接觸的怎麼樣了？”李富貴心情頗好的問。
“宮裏的採辦不太好接觸，他們出來的時間有限，御事處那邊接觸的人，胃口有些大。”
“胃口大就加碼，宮裏的採辦那邊也不要小氣了，我們的目的是打進皇商的圈子，前幾年的利潤都可以不要。”
莫家
“現在表面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心裏總有些不安。”莫雲烈喝口茶說，家裏就這幾個人，母親和妻子還有老家親戚家的堂叔堂弟，莫雲烈這一支子嗣不豐。
“可是聽說了什麼？”莫母問。
“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羅家在賣鋪子，范家的老太太帶着孫輩準備回老家祭祖，孫輩全部帶走。”莫雲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杜家倒了，他對豪門世家的動向不敢太過於關注，但是同為皇商的這兩家背後都有世家的影子，他們的動向恐怕也代表着什麼。
莫家的堂叔表情凝重，“今日我聽說了一件事，羅家在宮裏的娘娘病了，她所出的五皇子跪在正陽宮外，求皇後娘娘允他去生母老家的道觀為母祈福。”
莫雲烈眼中精光四射，“羅家的老家盤踞雲州，現在在京城的羅家只是其中一支。”
“嗯，路途遙遠，皇後娘娘不允。”
莫雲烈思考着，他決定茶引得讓出去，這裏面恐怕不簡單，莫家保住布料的份額就好。
商隊的馬車半個時辰時候追上了流放隊伍，商隊沒停，雲舒的馬車換了一個人趕車，王柱兩口子都下了車，輪流背着安兒。
今日休息的驛站在城內，一個縣城，商隊在離驛站最近的客棧休息，雲舒帶着一個夥計去了驛站。
“娘？”小糰子歪着頭看抱着自己的娘，好奇怪，這是娘，但是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雲舒把自己的臉塗了粉，讓她的臉黑了幾個度，還在臉上點了些斑，把眉毛畫粗，總之就是醜化了自己，她也是因為今天進城休息才想起來的，莫雲舒能憑臉被杜夫人看上，就知道她有多美了，雲舒第一次在模糊的銅鏡里看見那張臉，有一種撿到的感覺，太美了，但是如今她的情況，太好看可不是什麼好事，沒有庇護的美女最危險。
“怎麼了？兒子不認識娘了？”雲舒逗小糰子。
“不是，安兒認識，娘，安兒的糖沒有了。”安兒趴在娘的懷裏撒嬌，小小聲的說。
“不能吃太多糖知道嗎？一天就許吃兩顆。”雲舒拿了一個新的荷包把原來的換下來，叮囑小糰子。
杜景笙看着女人的妝容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樣就對了，你那樣的打扮和長相太打眼了。”
雲舒整理里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裳，“哼，我打眼也沒有你的柔兒打眼，她已經待嫁了，馬上就是軍官夫人了！”
雖然他說的也是雲舒考慮的，但是他說了，雲舒就聽着不順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