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第七十章戰亂未止(5)

481.第七十章戰亂未止(5)

]極為相似,是一位出類拔萃的英才。***

然而,他所拜訪的監軍岩村精一郎卻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極易衝動的青年而已……

年輕人的特點便是勇氣十足。但只有在勇氣上加入虔誠的思考,才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價值。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勇氣和虔敬是令才能變得成熟的必要條件。

在小千谷軍營中迎接長岡軍總督河井繼之助的岩村精一郎尚未聽說過河井繼之助的名字。在年齡足以做其父親的繼之助遞上窮盡道理的請願書後,岩村精一郎卻若無其事地將請願書放在桌上退了回去。

他一定無法想像這份請願書之中隱藏着何等寶貴的內容,視況而定,不管是長岡、會津甚至是官軍在極大程度上都能減少流血。

“事到如今,你還想說什麼?”他傲然地挺起胸膛,口中出冷笑,“時至今日,已經沒有必要看什麼請願書了。你們應該立刻上表恭順之意,派出藩兵,討伐賊軍。倘若不能遵奉朝廷之命……”

說到這裏,他再次低聲笑了起來:“屆時,天兵將前來討伐,你們就等着吧!”

有心之人是絕不會在東北地方說出這種話來的。自孝明天皇以來,他們便一直在天皇身邊侍奉,因此對天皇如何駕崩一清二楚。

(這當真是朝廷之命嗎?)

決定長岡去處的焦點便集中在了這種懷疑和憎恨之上。而對岩村的第二句話,人人均會自心底感到一股憤怒:“這些薩、長的私兵!”正是因為有舊將軍慶喜的“恭順”才勉強壓制住了這股怒火不致爆。

河井繼之助心中自然亦存在同樣的憤怒。他將請願書重新放到年輕的岩村面前,並以訓誡般的口吻說道:“王師對民眾應以寬大為懷,我藩決不會反抗王師。可否請你將請願書轉交上司?”

“沒有那個必要!如此一來,如何作戰?要麼迅速討伐賊軍,要麼等待天兵討伐,只能二者選一,任你決斷。至於這種請願書,沒必要看,也無須轉交上司。”

說罷,岩村便猛地站起身來,準備離席而去。

繼之助慌忙抓住他的袖子,開口說道:“監軍,你的行為可直接關係到錦旗的尊嚴啊!即便不能轉交請願書,至少聽聽我的解釋……”

“不必了!方針早已決定。”

藉著年輕氣盛,他甩開繼之助的手,嘴角浮現出嘲笑的神,傲然離開了房間。

繼之助握着請願書,一時陷入茫然。

“這便是王師對待民眾的態度嗎……”

瞬時,他感到一種彷彿被拽入地底的寂寞。不久,這種寂寞便變成了強烈的憤怒。

(他們絕非王師!只不過是喜歡流血的……猖狂之兵罷了!)

昭和時代後期的人終究無法理解慶應四年(明治元年,1868年)時武士的這種意氣。當時的武士生活在幕末的急劇動蕩時期,**和精神都在危機感中得到了徹底的鍛煉,是現代人所無法相比的。而且,從何為正義、如何貫徹士道的觀點出,他們擁有可以泰然決定自己生死的意志和決斷。

至於河井繼之助,倘若他遵從“順應強者”的生存方式,自然另當別論。然而,作為歷經磨鍊的“知恥武士”,這是他難以接受的。

而岩村精一郎(高俊)這位高知藩士,後來擔任過佐賀縣令、鹿兒島縣令、農商務大臣等官職,並於明治二十九年(1896年)被授予男爵。可想而知他身上一定存在着年輕人毫無顧忌的意氣。

於是雙方意氣的碰撞最終令長岡藩毅然拋棄了“嚴正中立”這一極其自然的理性之路。

就這樣,河井繼之助身負戰傷,於鹽澤的戰場之上含憤而死。長岡士族最終屍橫遍野,並背負上了可恥的賊名。至於會津,其下場比長岡更慘,這裏便不再贅述。

此事造成的影響一直殘留到了山本五十六元帥在太平洋戰爭中戰死的時期。元帥雖然明確斷“半年則勝,不然必敗”,但他仍然沒有反對開戰,而是作為聯合艦隊的司令官,在戰爭中以長官的身份赴死。其行為深刻而清晰地反映出了這種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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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慶喜 最後的幕府將軍(上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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