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第六十二章大政奉還(4)

429.第六十二章大政奉還(4)

(沒錯,這才是絕不可忘記的……)

明亮的房間內充滿了永井竭力抑制的哭聲。

有人認為慶喜的大政奉還只是一次小小的政策失敗,也有人認為這是無比聰明的慶喜所下的一記“先手”。

如此一來,很多推測都能成立,例如大政奉還這一日本特有的革命迴避策略不過是人間政治的手腕,而最先提出這一策略之人便是土佐的坂本龍馬等。

但即便如此,人的成長也不可缺少各種“理應如此的人際關係”。

不用說,龍馬起初接近勝海舟是為了將他一刀斬殺。但他反而成了勝海舟的徒弟,二人之間的人際關係徹底生了變化。

而永井尚志與勝海舟志同道合,都在為了創設日本海軍而努力。他擔任勘定奉行時為幕府的財政殫精竭慮,擔任京都町奉行時亦曾妥善處理田中新兵衛等人的刺客事件,故而被舉薦自大目付升至了若年寄。

勝海舟與永井之間也好,慶喜與永井之間也好,包括與直至最後一刻仍將新政府視作奸人而拒不服從的榎本武揚之間也好,彼此間都存在着相通的感與思想紐帶,這是可以理解的。

作為當時的浪人武士,第一個倡導大政奉還之人或許確是坂本龍馬,但很明顯,有人曾向他暗示大政奉還的可能性,至於此人是誰自不待。

直接暗示之人是勝海舟,而他的身後還有永井和慶喜。不,倘若慶喜不作此想,此事終究無法成功。從這個意義上來看,不得不說,慶喜心中的“水戶精神”是具備成功條件的。

而且,在水戶精神的映照下可以看出,慶喜“為何奉還”這一觀點,與世人眼中的奉還在本質上截然不同。

兵制逐漸齊備,列強開始相信開國,民政也變得前途光明。正因如此,代表長州的桂小五郎(後來的木戶孝允)才會作出如此分析:

“他(慶喜)的膽略猶如家康再生。(中略)關東政令一新,軍制改革令人驚羨,幕府不僅沒有衰退之氣,反而不斷地再度復興。”

因此,可以說慶喜的想法與世人的擔心在本質上是截然不同的。

無論如何,新帝掌握在過激的廷臣手中,若有意外災害波及新帝,該如何是好?慶喜以皇室為重,心中對此充滿了憂慮。

但若要一舉肅清京都,使用武力便不可避免,如此一來,自然會危及新帝。因此,必須先行查明為了促使密詔下達的脅迫之手是否已伸向新帝身邊……基於如此想法,慶喜對永井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當然,永井也明白慶喜“以天皇為絕對”的心境。正因如此,他聽聞此才會不禁落淚。

於是,他開始針對密詔展開了細緻的調查,其認真程度與原市之進生前不可同日而語。

尚未成年的新帝對應該討幕還是佐幕自然是毫無主見,最終恐怕還是通過表面上身為其外祖父的中山大納強迫其鈐蓋玉璽。

事實上,關於此事,坊間有傳聞稱:“中山大納告知新帝,如此如此方有益於國家。新帝被迫手持玉璽,顫巍巍地蓋下大印。”

當慶喜命永井尚志進行調查時,事態尚未展到這一地步。

不管是岩倉也好,還是出入頻繁的志士們也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法犯下了如此重大的錯誤,是無視至高天朝的荒謬行為。

“隨時皆可用強。”

他們懷着如此簡單的想法,大概是認為輔弼的職責便是令天皇准許臣子的決定。但實際上,這便等同於已經決定了。岩倉心中充斥着傳統的權力**,認為此時應該動用薩摩和長州的兵力,擊潰幕府兵力,以為此舉才是有利於朝廷的最佳方案。他正在等待這個時機的到來。

這個岩倉具視可稱得上是非同尋常的公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彷彿戰國時期生於主公身畔的謀臣一般……他便是如許人物,少年時代他從來不顧學問,總是在學問所下將棋。當別人問他為何不學習時,他如此答道:“我已經領會了春秋的大意,又何必拘泥於字句呢?”而為了生計,他甚至曾若無其事地將房屋抵押給賭徒,藉此賺取抽頭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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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慶喜 最後的幕府將軍(上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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