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好意思說
激烈之後,阮煙霏又羞又惱,像一隻憤怒的母獅,把鍾冬霖一腳踹下了小床。
鍾冬霖狼狽地爬起來:“煙霏,對不起。”
“滾!”阮煙霏怒吼。
“好,我這就走。”鍾冬霖穿好了衣服,整理一番,開門出去。
外面很快有對話聲傳來。
先是同事的:“鍾總?”
“你有事?”鍾冬霖的聲音。
同事說:“有客人需要阮調酒師接待,沒見她人,我來這裏看看。”
阮煙霏聽到這話,心頭一緊,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開始清理自己,穿衣服。
看到房間如此凌亂,她真怕同事進來看見,到時候會被聯想到什麼,不敢想像。
她此時真是惱極了鍾冬霖。
措手不及之際,她卻聽鍾冬霖沉穩地說:“阮調酒師身體不舒服,跟我請假了。換彼別的調酒師去接待。”
阮煙霏:“……”
身體不舒服,你好意思說身體不舒服!
她簡直懷疑鍾冬霖此時是笑着,用洋洋得意的神情說的。
雖然,並沒有從聲音里體現出來。
同事有點怪異:“早前還看到阮調酒師好好在上班啊?”
“身體不適,很多時候又不會提前發信號,而且,別人身上不舒服,我們光從眼睛看,也看不出來。”鍾冬霖語氣有些不悅地說。
同事的聲調低了些:“那就有點麻煩了。這個客人是指定的阮調酒師,而且,是以前就安排好的,要是換人,可能……這個客人的身份非比尋常……”
“我去跟客人溝通。今天阮調酒師別的工作全部交給其他調酒師完成。”鍾冬霖明確地說。
“是,鍾總。”同事應着。
聽着腳步聲遠去,阮煙霏的心頭稍稍鬆弛。
她趕緊下床,先把休息室的門反鎖了,然後回到小床上去,再次躺下。
早前被消耗了不少體力,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動。
既然鍾冬霖說了她請假了,她倒是不用顧慮,可以在這裏多躺一陣,正好她今天的狀態也不適合工作了。
阮煙霏扯了被子蓋好,疲憊地閉上雙眼,一股濃烈的,屬於鍾冬霖特有的氣息襲來。
與此同時,腦中全是早前跟他纏綿的畫面,跟以前同蕭塵光親密的畫面重疊。
睜開眼,鍾冬霖是跟蕭塵光截然不同的一個形象,但一旦閉上眼睛,他的行為跟蕭塵光如出一轍,讓人頭腦混亂,說不清,他們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甚至,鍾冬霖在意亂情迷之際,性感的聲線,喊出的昵稱,都是蕭塵光曾經給她的專屬。
除了他,沒有人那樣叫過她。
還有他觸摸她時,那種熟悉的、深情的感覺,跟蕭塵光曾經的舉動別無二致。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早就暴起,把他廢了。
鍾冬霖到底是不是蕭塵光?
如果不是,他的行為舉止為什麼跟他如此之像?
如果是,為什麼他一直不肯跟她表明身份?
她今天都已經給他暗示了,他卻沒接上來。
他是故意迴避,還是根本不知道?
阮煙霏快瘋了。
另一邊,金秋艷回客房后,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果汁已經被鍾冬霖喝掉了,接下來,她到處瘋找鍾冬霖。
因為來了這幾天,鍾冬霖還一直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她最終決定下猛葯了。
沒想到鍾冬霖在她出去后喝的果汁,現在人卻不見蹤影。
給她葯的人說了藥效很厲害,鍾冬霖這種狀態下出去,給哪個女人逮着,她不是虧到姥姥家了嗎!
金秋艷打電話沒有接聽,找了一圈沒找到鍾冬霖,就去保安室找保安隊長要酒店的監控:“我找不到我未婚夫了,你知道我是誰的,是你們老闆的女兒,我要看看他去了哪裏!”
保安隊長這幾天也已經聽到了關於鍾冬霖吃軟飯的行為,一方面忌憚金秋艷,一方面又考慮到現在酒店好歹是鍾冬霖掌權,他替金秋艷調了監控,趁着她查看之際,又悄悄出去給鍾冬霖打電話。
鍾冬霖早前看到金秋艷來電話,噁心這個女人的行為,故意沒接,但現在保安隊長來電,他怕有什麼要事,接了起來:“什麼事?”
“鍾總,您未婚妻好像找不到你,在調監控看。”保安隊長說。
鍾冬霖很快反應過來金秋艷的企圖:“我現在過去找她。”
雖然鍾冬霖去得快,但金秋艷是從自己住的總統套房開始看的,已經看到阮煙霏在客房外面徘徊,然後跟鍾冬霖一起離開的畫面。
鍾冬霖過去的時候,金秋艷尚未看到兩人一起進入阮煙霏的休息室。
他過去,一把摟住金秋艷,擋住她的視線:“秋艷,聽說你大動干戈,四處找我,什麼事這麼急?”
他一邊說話,一邊示意保安隊長趕緊把監控畫面切掉。
保安隊長很有眼力勁地照辦了。
金秋艷懷疑地打量着鍾冬霖:“我到處找不到你,去你去哪裏了?”
“我幾天沒有工作,怕酒店亂了套,到處看了看,監督了一下工作,還接待了一下酒店的貴客。你急着找我做什麼?”
鍾冬霖從容地說。
他確實接待了貴客,替阮煙霏接待了貴客。
在B國這幾年混跡魔窟的經驗,告訴他,遇事一定要鎮定,對方沒有十足的證據,打死都不要承認。
金秋艷懷疑地打量着鍾冬霖:“我們回房間說吧。”
有些事,不適合在外面討論。
“好。”鍾冬霖心頭鬆了松,暫時逃過危險。
金秋艷挽着鍾冬霖的胳膊,眼睛卻在盯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看,還像狗一樣豎起鼻子,湊近他身上嗅着。
鍾冬霖很清楚她在做什麼,慶幸阮煙霏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迹,他還找着空隙,去洗漱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保證沒有留下什麼異味。
金秋艷雖然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她還是滿滿的懷疑。
兩人到了樓上,隔着一層樓,有聲音傳來:阮調酒師,鍾總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你怎麼還在酒店。”
鍾冬霖一聽,心頓時提起來。
金秋艷已經朝着樓下看去。
阮煙霏在樓下,並不知道樓上有人盯着,她聲音發虛地:“我上班后突然頭暈,所以請假了,但早前怕自己狀態不對在路上暈了,就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下,現在回家去。”
“鍾總對阮調酒師真是照顧有加,說你不舒服,他還親自替你去接待了貴賓,還讓別的調酒師把你今天的活都幹了。”那人別有意味地說。
金秋艷的目光從阮煙霏身上收回來,又緊緊盯着鍾冬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