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章母親的眼淚（9）

肖姨（女婿稱叫妻子的母親）。***“這次都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也顧不上來接，趁這次娃娃結婚，我想把孩子帶回去……”李虎民很痛苦的樣子，連話都沒有說完就咽住了。

“回去好！也該回去了，要過年的。”肖姨停了一會才慢慢地說道，並皺起了眉頭，緊閉起她那掉地已經沒有一個牙齒的嘴唇，好像在思考什麼。窯洞裏更是安靜，大人都好像在思考着什麼？孩子們眼巴巴地看着旁邊大人們的臉面，不知生了什麼，眼睛一閃一閃地。

“我……我……我對不住她媽呀！……”李虎民皺眉欲哭。

她媽以前都是慣養的，到了你們李家……哎！……“肖姨嘆了口氣接著說：”愛琴呀！明天洗一下衣服，後天接你回去，他爸已經來了。“肖姨看着愛琴心裏好像不好受，便對兩個孩子說：”乖李贄、乖麗娜，你舅舅後天要趕集去，你們願意去嗎？集市上人多，很熱鬧，再給你們帶很多好吃的。”

“願意去，媽媽也回去嗎？”李麗娜問外婆。

“去、去、當然也去，不去你在路上撒懶的話，誰抱你啊！”

兩個孩子高興了，大家都笑了起來……

夜，已經很深了，天空的星星眨着眼睛，孩子們都睡著了，大人們也都在早已分配好的地方睡覺去了……

外婆的窯洞裏，燈一直沒有滅……

李虎民在另一隻窯洞裏，燈，雖然滅了，只有天空的啟明星可以證明，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閉……

這一次，依然是這隻窯洞，窯洞的主人依然是娘媽，只是她幾經六十多歲了。

歲月蒼蒼，河山依舊。只是人增多了……

增加最明顯的是多了好多孩子。老母親也拉起了拐杖。

肖愛琴更是不厭其煩地向母親一遍一遍的苦訴着，老話題，新話題……而今天的證人已不是遠去的李成贄，如今已變成了李贄，但這孩子並不是李虎民夫婦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