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專業捅臀部
前世,他哥不想她因為不孕不育被陳家人看不起,只要陳良宵提出要錢,他哥都會想辦法弄來錢,他一個小混混能從哪兒弄那麼許多錢,後來誤入歧途嚴打沒了命。
而陳良宵花着她的嫁妝錢給自己找了補習老師,補了兩年硬生生地給自己補進了醫學院。
進入醫學院后,又拿着他哥的賣命錢打點,成功地拜了一個名師。
而陳良宵一心想走捷徑,終其一生,也只是一個末流的中醫。而她為了跟陳良宵有話可說,撿起來陳良宵的醫書日日苦讀,巧合之下被另一位名師收作徒弟,不想卻成了大國醫……
前世,她是何其的眼盲心瞎!
余哲滿心滿眼只有哭着撲向他懷裏的餘妙音。
“音音別哭,哥,給你報仇!”
說完,就將餘妙音隨手交給了他的好兄弟,擼起袖子就朝着陳良宵衝去!
一拳頭就朝着陳良宵的鼻子揮去!
陳家人忙上前攔着,餘妙音心急地要衝上去幫忙,“哥,小心——”
她才動了動腳,就感覺到后領被人揪住了。
她撲騰了好幾下,還在原地踏步,她惱得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了陳今弛!
陳今弛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餘妙音,“別亂撲騰。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做什麼?不是添亂嗎?”
她才不會添亂!
不管餘妙音怎麼掙扎,陳今弛就是不撒手。
餘妙音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陳家人藉著拉架之名給余哲暗下黑手。
餘妙靈機一動,突然轉身墊腳湊近陳今弛。
陳今弛瞳孔一震,他好像又聞到了淡淡的山茶花香,清香雅韻,讓人沉淪……
就好像是昨夜的小仙女……
陳今弛受驚地往後一退,餘妙音的唇擦着陳今弛的喉結而過,一如他夢境中小仙女的唇一般熾熱滾燙。
看來這夢後遺症挺大,他竟然看自己兄弟的妹妹都像小仙女。
趁着陳今弛一恍惚,餘妙音脫離了他的桎梏,衝著陳今弛狡黠一笑,轉身就沖入了混戰中。
陳今弛的心沒來由地一揪,餘妙音奔跑的樣子似是穿過了光陰,直直地撞入他心尖尖上。
陳家族人見餘妙音沖入戰場,一蜂擁地朝着餘妙音而來。
陳今弛的太陽穴跳了跳,腦子裏全是餘妙音那狡黠一笑,小姑娘要是受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笑得出來。
“還傻站着幹什麼?等着給阿哲收屍?”
余哲來之前有言,只讓他們兄弟幾個壯勢,卻不准他們插手。
陳今弛一腳踢開拿着棍子準備偷襲的陳家族人,再抬眼就看到了餘妙音拿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洗衣棍,朝着陳良宵的屁股砸去!
陳良宵只感覺到下半身一麻,繼而就是肌肉痙攣得快要打結了,他捂着臀跪倒在地呻吟。
餘妙音所到之處,陳家族人都捂着屁股倒地呻吟。
“快住手!”老書記扯着嗓子喊話。
余哲幾人只都沒聽,剛剛陳家族人圍攻余哲的時候,老書記怎麼不喊?
余哲幾人都是干架的好手,很快就干翻了陳家族人。
陳家族人都倒在地上嚎叫。
餘妙音生怕有漏網之魚,但凡撅着屁股趴着的,都去環跳穴補上一棍子。
餘妙音戒備地掃視了一圈,待得看到身側的陳今弛時,難掩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才不會添亂!”
陳今弛忍着胳膊疼,舌尖碰了碰側臉:“是,挺能耐。”
每一棍都要對着人的屁股捅,要不是他在旁邊收割,她一俯身就被陳家族人踢了個四腳朝天。
哼,小瞧了人了吧!
她當然行,她棍棍都是對着陳良宵和陳家族人的環跳穴去的,大力擊中這個穴位,就跟武俠小說的點穴差不多。
“一回生二回熟,等我練熟了后,我一人干翻十個都不在話下。”
陳今弛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眉眼都在飛揚的餘妙音,心頭有些熱。
又好像回到了十七八歲那時候,第一次跟人打架,心跳有些快。
小姑娘賊兮兮地湊近他:“你們陳家族人都倒下了,就你一個人站着有點突兀,你要不要也倒下?”
“嗯?”
陳今弛沒聽清,腦袋往小姑娘跟前送了送。
餘妙音摁着陳今弛的腦袋讓他蹲下:“頭太鐵,不好。”
陳今弛氣笑了,他被一個小姑娘教做人了?
陳今弛感受到頭上的五指山越來越大力。
一個小姑娘怎麼可以亂碰陌生男人的頭。
他們又不熟。
唉,罷了,送佛送到西。陳今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樣總行了吧?
餘妙音這才滿意地挪開五指,朝着余哲飛奔去。
一開始余哲一人面對陳家人受了不少傷,萬幸有他兄弟們的加入,才扭轉了戰況。
“哥,你沒事吧?”
余哲搖頭,“沒事,就一不小心被人偷襲了幾下。”
老書記黑着臉訓斥了兩隊人後就讓大家都散了。
“散個屁!我剛剛揍陳良宵是因為他騙婚!”
“這事還沒完!今天,陳家必須給我個說法!”
“死太監騙婚,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
余哲站在人群中,擲地有聲。
陳良宵被余哲一句又一句的死太監罵得沉了臉,可他渾身都疼,敢怒不敢言。“大哥,你能不能有點常識!我只是生病了,不是被閹割了!”
“哦,那是我說錯了。”
陳良宵面色一緩,就聽余哲繼續說,“太監都比你強太多!人家太監被閹割前還是能舉的,你他娘的就生了個玩意兒裝蒜。”
余哲的兄弟們哄堂大笑,還讓陳良宵脫下褲子看看,褲兜里是不是裝了個蒜。
陳良宵一個讀書人哪受過這種赤裸裸的嘲笑,他緊緊地拉着自己的褲腰帶生怕余哲真的來扒他褲子。
“你別欺人太甚!我跟餘妙音一日沒離婚,我就是你的妹夫!我受辱,餘妙音面子上有光?”
余哲想起餘妙音對陳良宵的迷戀,到底不敢把話說絕了。
萬一,他妹睡了一覺后又後悔,他還得去求人。
“哼,今天的事情沒完!你們陳家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要不然我還會打上門去!”
老書記做主應下了,一會兒就讓陳家人上門去賠罪。
余哲這才帶着餘妙音就先走了。
陳家人回到家后,臉色都不好看。
陳良宵被打,陳家大房的兩個兒子都上場幫忙了,因此也傷得最重。
陳大伯母杜美春給兩個兒子上藥,忍不住嗎罵罵咧咧責怪三房連累了他們,還罵二房的陳今弛胳膊肘往外拐。
三房被罵得鵪鶉一樣,不顧自己的傷腆着臉給大房倒茶送水。
陳今弛半點兒不慫,“沒瞧見我被阿哲妹妹打倒在地了?我都嘗到報應了你還逼逼賴賴說這麼多什麼?”
嗯,小姑娘有點眼光,這麼一摁頭,讓他省了不少口舌。
陳大伯母被懟了好大一口,哼,她不跟混混一般見識!
都說老二兩口子能幹,還不是生出這種混混兒子,哪比得上他兒子有正式工作!
陳大伯陳國泰頂了陳老爺子的職,在礦場上上班,大房一家子都在礦場上生活,平常無事鮮少回來。
陳大伯母趁機提出了要回礦場,“都是一家人被連累了我也咬牙算了,但是讓我們去給余家人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爸,你跟我們一起回礦場吧,你大孫子的工作正是轉正的關鍵期,您幫忙去活動活動找找關係?”
陳老爺子也知道大房有怨氣,原本以為他們要提分家,沒想他們只說了走關係的事,陳老爺子一口答應。
正好,他也不想豁出去老臉去余家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