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治個屁,死太監
陳良宵因為安撫餘妙音耽擱了時間,等他追過來時,餘妙音已經打開了陳家的院門。
“餘妙音,你不能走!”
陳母打了個哈欠,“讓她走,我看誰會信她的鬼話!你一個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家暴?一大早就將全家人都折騰起來,擱誰家都得揍!依我看吶,還是揍的少了!”
陳母還當兒子慣著兒媳婦,不讓陳良宵去將餘妙音找回來。
直到,餘妙音的聲音從外頭響起。
“陳家騙婚!陳良宵不舉,卻要我吃了這啞巴虧!我不肯,他就動手打我!”
陳良宵聽到餘妙音喊出這話,就知道這事不好收場了。
等陳家人都追着出去時,餘妙音已經一路哭一路嚎,吸引了一眾早起看熱鬧的村民到了老書記家。
餘妙音淚雨梨花地將陳家騙婚的事情說完后,還將陳良宵不舉的診斷書給老書記看。
看熱鬧的村民不嫌事大,一個個都探頭看診斷書。
沒等老書記看完,識字的村民就吆喝上了,“診斷書是真的,鎮醫院的鋼戳都有!”
“不可能!阿宵怎麼會不行。”
匆匆趕來的陳父暴怒:“阿宵每年夏天都會下水游泳,不少人誇他瞧着斯斯文文的,那短褲里的東西可不小。既然不小,怎麼可能不行?!”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兒子要是不行,那他的香火不得斷了?!
陳母也跟着破口大罵:“你一個姑娘家剛結婚沒跟自己男人磨合好,就到處嚷嚷男人不行,你還要不要臉的話!你們老余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陳曼曼已經穿戴整齊跟着幫腔道:“是啊,如果我哥不行,那你昨晚上咋不鬧出來?為什麼要等到今早?”
陳良宵聽了陳曼曼的暗示,威脅餘妙音:“我要是不行,你昨晚在哪兒呢?”
話里大有餘妙音不聽話,就將她昨晚跟陳今弛亂搞的事情說出來。
到時候,餘妙音也半點兒得不了好。
陳家人一聽鬆了一大口氣,可不就是這個理嘛,要是陳良宵不行,昨晚怎麼不鬧出來?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八成是小兩口拌嘴了就亂潑髒水。
“妙音,你要是對我昨晚表現不滿意,我晚上保證賣力些,明早一定讓你下不了地!”
陳良宵葷腔一開,村民們也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既然餘妙音給臉不要臉,他就讓她以後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餘妙音沒有想到,陳良宵年紀時心思就已經這麼臟。
他不應該不知道,陳家族裏有個寡婦,公雞走過她門前,都會被人嘲笑耐不住寂寞勾引公雞。
陳家有個族人叫陳阿狗,他媳婦長得好,陳阿狗洞房時沒忍住玩過火了,他媳婦挨不住求饒聲大了些,就被人聽了去就傳出了小媳婦是個浪蕩貨。陳阿狗在世時,村裏的男人也只敢眼上佔便宜,等陳阿狗進山打獵人沒了,那些男人可沒少堵着那媳婦佔便宜。
陳良宵當眾說葷話,給她打上欲/求不滿的標籤,就是要毀了她。
餘妙音強壓下翻騰的怒意,嘲諷道:“是嗎?你這麼行,看來診斷書上寫的都是假的咯?
那我可得好好問問河浦鎮鎮醫院的杜醫生了!也不知道給人開假證明,會不會被開除,鎮醫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連累?”
餘妙音說著往外走,她要去相關部門討要個說法。
“如此無德的醫生,如此缺德的醫院,我一定要討個說法!開假證明讓我和陳良宵離心,到底是存了什麼居心!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亂用藥害死人!”
村民們一聽這可不得了,誰家沒點頭疼腦熱都要去鎮上醫院的,這一聽醫院開假證明,紛紛支持餘妙音。
眼見着餘妙音已經騎上了自行車,陳良宵只能咬牙改口:“杜醫生沒開假證明,是我撒謊了。”
要是將杜醫生和鎮醫院牽連進來,醫院領導們怎麼可能放過他!甚至可能假事真做,真把他弄不行了。
眾人嘩然。
那打量的眼神若有若無地落在陳良宵的身上。
陳父一個踉蹌,要不是陳母將人扶着,他怕是能一頭栽倒在地上。
“兒子啊,你怎麼能亂承認啊。這種事情,怎麼能亂承認吶。”
陳父聽到陳良宵親口承認自己不行,只感覺天都塌了。
他陳國順,要絕戶了啊。
陳母咬牙撐着,她又擔心自己男人又擔心自己兒子。她心疼自己兒子,那麼大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着。現在還要被餘妙音給抖落出來。
陳母恨死了餘妙音,恨不得衝上去將她大卸八塊。
但是偏偏,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聽着村裡人的議論和嘲笑。
老書記皺眉,“陳良宵,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極可能是咱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可你的品德實在是太差勁了!你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騙婚,還騙到了咱們同村人的頭上……”
陳良宵被說得低下了頭,這個啞巴虧他不吃也得吃了。
要是他將餘妙音洞錯房的事說出來,陳今弛這個混子第一個弄死他。況且,他還需要余家的錢。
他現在無比後悔,早知道餘妙音這麼能折騰,他昨晚就將她給辦了!
老書記也顧念陳良宵讀書人的面子,訓了幾句就讓大傢伙兒都散了,只剩下了陳家人。
老書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你們家這事做得太不厚道,陳良宵不行就去治病,治好了再娶媳婦也不遲,何苦騙婚?好了,現在這局面,讓餘妙音咋辦?”
陳家大房的臉都黑了,陳良宵鬧出了騙婚,連累的是整個陳家的名聲,他孫子以後怎麼娶好人家的女兒!
陳母頂着她大嫂吃人的眼神,將陳家人摘了個乾淨,要是陳良宵騙婚這事影響了陳家其他人說親,陳家人能手撕了她。
所以,陳母一口咬定是他們做父母的催婚催得緊,陳良宵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老書記見陳家人意識到了錯誤,轉頭問苦主餘妙音的想法。
陳母深知現在必須穩住餘妙音,不能讓她離婚。有媳婦在,他兒子總比當光棍強。
“妙音啊,你看你們倆結婚證都領了,要是現在去離婚你可就成了二婚頭了。再說人家可只能往光棍漢或是離婚男人去了,他們肯定沒我們良宵好。”
陳母繼續勸道:“良宵這麼年輕,這病又不是不能治。你放心,我們陳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良宵的病給治好的。”
“治個屁,死太監!”
陳母剛想罵人,轉頭就看到了餘妙音的親哥余哲!
余哲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小混混,卻是最護短。
再見她哥,餘妙音的雙眼瞬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