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傅家老宅
門被敲響,傅硯辭眸光微閃,方才臉上淺淺的笑意頓時消弭。
“進來。”
門被推開的1剎那,沈嘉月匆忙轉過身去,站在落地窗前,裝作俯瞰下面風景。
進來的都是1些總監經理,聞風而動,想要看看突降的傅夫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1些人都已經開始暗中鎖定人選打賭了。
比如傅氏底下影視公司剛捧上來的新晉小花柳思琪,還有1直想跟傅氏聯姻的齊家2女兒,齊明瑤。
可1連來了3岔人,文件都沒得簽了,也沒看到這傅夫人的真容。
只知道身材很好。
而傅硯辭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好不容易等到人都走了,沈嘉月晃了晃發酸的腿,剛1轉身,就瞧見了頭頂陰雲密佈的人。
“我,我買了午飯,你過來吃1點吧!”
“嗯!”
1整個下午,傅硯辭的話都少得可憐,整個辦公室,像是摻了冰塊的冰窟窿,凍得人渾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沈嘉月提前全副武裝,拿着包包準備先走1步。
“我到門口西邊的第1個路口等你。”
“那邊不讓停車。”
“那我過了路口——”
“也不讓停車。”
“……”
“我還有最後1份文件,等我1起。”
傅硯辭抬眸,深邃的眉眼裏,染着濃濃的不悅。
沈嘉月捏着包的手慢慢收緊,長嘆1聲后,索性將罩在臉上的墨鏡和口罩摘了下去。
她沈嘉月又沒做什麼作姦犯科的壞事,既然他都不介意,自己又為何扭扭捏捏惹人笑話。
不就是全網黑,全網嘲。
傅硯辭帶着沈嘉月出門時,正好是下班潮。
果不其然,剛出電梯門,他們倆相攜出現的畫面,頓時炸的那些員工,外焦里嫩。
可礙於傅硯辭的威壓,愣是1個拍照的人都沒有。
沈嘉月1襲黑色西裝裙,露出兩條細長勻稱的大長腿。
1頭捲髮隨意散在肩頭,白皙的小臉上妝容精緻,紅唇美艷,整個人渾身透着1股嫵媚多情。
想她這種濃顏系富貴花,站在傅硯辭身側,兩個人竟然出奇的相配。
聽着身後傳來的讚歎聲,沈嘉月的心才放下了許多。
兩人到達傅家老宅時,已經是下午6點了。
鐵制大門徐徐拉開,繞過花壇,就看見了不遠處相攜而立的兩人。
車子停在1旁停車場,才下車,傅母秦月茹便迎了上來,滿臉的笑容洋溢,熱情的拉住了沈嘉月的手。
“你好,喬喬,我是硯辭的阿姨,歡迎你來到傅家。”
沈嘉月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不自覺的看了1眼傅硯辭。
見着他沖自己微微頷首,這才笑道,“謝謝阿姨。”
“好了好了,快進屋,來。”
秦月茹1邊說著,1邊拉着沈嘉月穿過長廊,推門進了大廳。
傅硯辭落在後面,不經意抬眸,對上了傅父傅正松的目光。
只見傅正松略有些不自在的挪了目光,乾咳了兩聲,1本正經的臉上多了1絲笑,“你阿姨1直操心你的婚事,今你結婚了,忙活了1天呢!”
“嗯。”
傅硯辭沒有多說什麼,應了1聲后,邁步跟了進去。
客廳里,秦月茹拉着沈嘉月坐在沙發上,笑吟吟地拿出1個紅包遞給她,“喬喬,阿姨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卡里有6百萬,是我的1點心意,你拿着。”
“……”
沈嘉月連忙推脫,“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如今她和傅硯辭結婚,拖累他不說,什麼也沒為他做過,怎麼可能再拿這些錢。
若是以後他們離了婚,又該糾纏不清了。
可秦月茹態度堅決,愣是將紅包放進了她的包包里。
沈嘉月見狀,有些為難的看了1眼傅硯辭,誰知,他只是垂眸喝茶,絲毫沒有要給她拿主意的意思。
傅媽媽送的是錢,傅爸爸更加豪爽,直接將安城最大的購物商場,林華商廈送給了她。
“喬喬,爸爸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林華呢,包括了衣食住行所有品類,爸爸送給你,你喜歡什麼,就去拿什麼。”
直到這1刻,沈嘉月才有些相信,傅硯辭是真的可以和秦柳城對抗,甚至比他還要略高1籌的那種。
傅家的底蘊,並非她們表面看到的那樣。
傅硯辭放下茶杯,乾咳了1聲,輕聲道,“喬喬,謝謝爸爸和阿姨。”
沈嘉月恍然,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謝謝,爸爸,謝謝阿姨。”
瞧着她獃獃的樣子,傅硯辭唇角的弧度逐漸增大,鏡片后的眸子裏,藏着幾分深深淺淺的溫情。
秦月茹攏着她的手,左右端詳,心裏歡喜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憂慮。
不由得試探地問了句,“喬喬,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沈嘉月眉心1跳,臉上的笑意斂了許多,“我爸爸媽媽去世很多年了。”
“對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唉,那你1個小女孩,得生活的挺艱難的吧!”
此話1出,傅硯辭眸色微深,頓時就明白了秦月茹的意思。
他徐徐起身,沉鬱的目光里多了1絲不快,聲音冷凝,“喬喬,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沈嘉月聽着他的話,垂眸抿了抿唇角,跟着起身,走到他身側時,才回過身,低聲道,“這些年,我1直被秦家收留,1直住在秦家。”
她的事,轟動全安城,怎麼會有人不知道。
可如今,她面對的是傅硯辭的爸爸和阿姨,是傅家人,她覺得有必要坦誠1些。
“對不起,是阿姨多嘴了,今天好不容易回來,在家吃頓飯吧!”
“不必了。”
傅硯辭沉着1張臉,拉着沈嘉月的手,邁步走了出去。
車廂里,沉悶無言。
沈嘉月好幾次偏頭看了1眼身側開車的人,紅唇翕動,半天也沒有說出口。
“你想說什麼?”
傅硯辭單手打着方向盤,餘光瞥見身旁的小丫頭時不時的扭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1些事情,總得讓她知道的,免得以後橫生枝節。
沈嘉月頓了頓,轉動着指尖的鑽戒,輕聲道,“今晚上吃什麼?我餓了。”
“去吃川菜?”
“可以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