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握住她的手時,傅硯辭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顫抖,還有掌心裏黏膩的汗水。
“到車裏等我,今晚上回家吃飯。”
他的情緒太過穩定,1下子就撫平了沈嘉月方才躁動不安的心。
可是——
“我——”
沈嘉月抬手捏住了他的衣角,想要說些什麼,可又說不出口。
傅硯辭自是明白了她的顧慮,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跟秦總,也算是舊相識,聊幾句而已,乖,去車上等我。”
瞧着面前仿若蜜裏調油的兩個人,秦柳城1把捏碎了眼前的被子,碎片頓時割傷了手,鮮血順着掌紋滴落。
沈嘉月離開后,傅硯辭方才的溫情頓時消弭,臉色陰沉,周身漸漸地升騰起了1股難消的涼意。
他隨手拉開1旁的椅子坐定,拿過茶壺來幫自己倒了1杯水,望着杯里旋轉的水紋,勾唇1笑,隱在鏡片后的黑眸里,沒有絲毫起伏。
“秦總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讓自己人去欺負1個小姑娘,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秦柳城拿過1旁紙巾擦了擦手,狹長的眸子裏多了1絲陰鷙。
“傅總又好到哪裏去?挖牆腳這種事,也就傅總幹得出來!”
“嗯?”
“全安城誰不知道,喬喬是我1手養大的,是我未來的秦夫人,傅總突然橫插1腳,耍點小心機,這不是挖牆腳又是什麼?”
傅硯辭抬眸,兩廂目光想撞,宛若火星撞地球,使得整個包廂內的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忽然,傅硯辭笑了起來,仰頭喝了眼前的茶,起身道,“只有小孩子,才說什麼未來,你說是不是,秦總?”
“茶有點澀,留給秦總了,我跟我太太,就先走了。”
說完,不自覺的把玩了1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眉宇間,滿是挑釁。
房門剛關上,秦柳城心底的那把火,終於是壓抑不住了,他抬起手,1把揮散了眼前的碗盞,眼眶微紅,不甘的看着門口。
餐廳外面,沈嘉月站在1角,心裏始終7上8下的,她都有點不敢想像,縱橫安城商圈的兩個風流人物,若是對抗起來,會掀起怎樣的風暴。
她對傅硯辭了解不多,但是她足夠了解秦柳城。
他的狠厲,是與生俱來的,是爹媽基因的組合。
就當她焦急萬分的時候,傅硯辭邁步走了出來。
仍舊是跟剛才1樣。
“怎麼不上車?”
“你們沒有——”
“沒有。”
傅硯辭唇角微勾,視線下移,落在了她緊緊攥着的禮品袋上,“怎麼不打開看看?”
沈嘉月恍然,後知後覺,將裏面的錦盒拿了出來。
盒子打開,裏面放着1個鑽戒。
傅硯辭拿出鑽戒,抬起她的手,幫她戴在了無名指上。
“下午我回家接你。”
“嗯。”
沈嘉月垂眸看了1眼指間明晃晃的戒指,神情微晃,眼前男人面色沉沉的上了車,揚長而去。
回過神,她邁步走上自己的車,開車朝華府公館走去。
現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全都是關於她的。
什麼資本的棋子,沒有演技的花瓶,1無是處的影后等等,怎麼難聽怎麼說。
如今的她,也還沒有想好,以後的日子究竟該如何,還是先暫避風頭為妙。
只是。
傅硯辭的意思,今晚上是要接自己去見傅家人。
“……”
回到家時,沈嘉月這才發現忘記帶鑰匙,她的指紋也沒有錄入,她忍不住長嘆1聲,索性坐在台階上,靜靜的看着滿院子的花。
過了1會,手機鈴聲響起,上面顯示是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片刻后才接通,1個醇厚低沉的男聲從那邊傳來。
“沒帶鑰匙?”
沈嘉月眼皮1跳,4處看了看,隨即應了1聲。
“來公司找我。”
“我沒事,我隨便找個咖啡廳坐坐就好。”
要是去他公司被人發現,那傅氏集團的股票,不就直線下跌了么!
“來公司找我。”
傅硯辭堅持,沈嘉月抿了抿唇角,只得答應了。
經過餐廳,她打包了兩份午飯1起帶上,車子剛到傅氏大廈,就見到1個熟悉的身影,滿面春風的走了出來。
她微微俯身,躲了過去,待到人坐車離開后,才全副武裝的下了車。
只是,秦柳城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傅氏大廈?
那1晚酒會,這位陶小姐,就是藉著秦柳城的勢,對她大打出手,言語侮辱。
難道……
她自嘲的搖了搖頭,提着飯邁步進了大廈。
前台適時地攔住了她,擺出1抹官方笑容,“你好,小姐,請問找誰?有預約嗎?”
“我找你們傅總。”
“好的,稍等,我問1下。”
前台微微頷首,拿過電話打給了總裁助理。
片刻過後,前台堆着更大的笑意走上前,1臉殷勤的引着沈嘉月往電梯邊走,“夫人,傅總辦公室在2十2層。”
“好,謝謝。”
沈嘉月突然有些受寵若驚,應下后,邁步進了電梯。
門關上的那1刻,前台忍不住搖頭吶喊,總裁夫人的身材真是好。
電梯升至2十2樓時,全傅氏的員工都知道了,他們母胎單身2十9年的傅總,低調的結婚了。
沈嘉月剛進辦公室,就見傅硯辭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文件。
垂眸,眼前的玻璃茶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茶點。
1旁沙發邊的小書桌上,擺了好多雜誌,還有1個平板。
傅硯辭簽完最後1份文件,這才起身,剛站起來,胃部突然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
沈嘉月瞧見他突然蒼白的臉,快步上前,看到他捂着腹部極力壓制的模樣,便什麼也明白了。
拉過他的手,輕輕按揉合谷穴,按摩了許久,傅硯辭緊蹙的眉頭,才漸漸和緩。
沈嘉月抬眸查看情況,不經意的撞進了他濃深似海的眼眸里。
她訕訕的鬆了手,狀若隨意的笑道,“我之前拍戲的時候,經常忙的沒時間吃飯,偶爾胃疼,經紀人就交給我了這麼1個辦法。”
傅硯辭微微勾唇,手上似是還殘留着她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