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妝枱碎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妝枱碎了

李毅清來見司馬王妃滿氏的時候,蕭瑾然正和滿菲菲在周旋。

將重要的事情安排完,蕭瑾然只剩下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把自己的屋子落了鎖。其實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值錢的蕭瑾然基本都是隨身攜帶。所以以往出門幾天,蕭瑾然都不會給屋子落鎖。

可是北疆送來的幾顆名貴玉石,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最名貴的一顆玉石被司馬睿丟在了瘴氣林。雖說親眼見了燕萬里撿了去,可也沒法子張嘴討要。

其餘的都是些半成品,準備今日下午送去皇城來的老師傅那裏加工。還有就是蕭瑾然的頭釵發簪直些銀兩。都放在床底的暗匣子裏。只要沒有人注意床底,就丟不了。

可是既然自己要落鎖,就得回來檢查一番。來的主子都是有頭臉的,肯定不屑於那點瑣碎玉石。可是奴才手腳干不幹凈,就不好說了。總歸自己不在家,保險點好!

倒是梳妝枱上的一些瓶瓶罐罐,很多是蕭瑾然自己胡亂研究的。或許少個幾味草藥,那樣子的半成品,塗在臉上是要出事情的。萬一被哪個奴才眼皮子淺,給拿走用了。或者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敗壞瑾然胭脂行名聲,蕭瑾然可是承擔不起罪責。

將罪惡消滅在源頭,這種事情,蕭瑾然總是在做。

可是一進門,蕭瑾然就呆住了。

“你……公主走錯房間了吧?”

滿菲菲正在蕭瑾然的梳妝枱前,來回翻看這些瓶瓶罐罐。蕭瑾然一把衝過去,將滿菲菲的手拍開。

拍開之後蕭瑾然就後悔了,這人是公主啊!雖然是西域的公主,那也是公主啊!自己怠慢了,可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萬一上升到國際級別,蕭瑾然可是擔待不起。

就算是沒有萬一,這人的靠山如今就在大廳坐着呢!自己就是夾着尾巴做人,都得被挑刺兒。如今又出現個禍頭,這可怎麼是好?

就算自己沒有拍開她的手,沾染了胭脂焚灼了皮膚,自己怎麼能擔待得起?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蕭瑾然將瓶瓶罐罐一一打開,聞了聞,又歸回原樣。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屈尊降貴來我這裏呢?”蕭瑾然不動聲色的將瓶瓶罐罐歸樣。餘光似有似無的打量着面前的西域公主。

被蕭瑾然一掌拍在手背上,滿菲菲已經愣住。從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手心裏的西域公主,第一次嘗試什麼滋味叫做疼。

“你……你你……”憋了半天,滿菲菲終於哇地大哭起來。“你敢打本宮,本宮要表哥殺了你!”

蕭瑾然仔細看了看這個面容姣好的西域公主。看着長得挺好的,怎麼說出口的話……如此幼稚?難道是從小被嬌慣的緣故?

又環顧了四下里並沒有隨從,再看看自己的門前,已經站了四個明輝閣的兄弟,蕭瑾然便知,李毅清已經來了!看樣子這位西域公主來自己這裏,別人也不知道。

想來自己回來的及時,否則這位愣頭青真的把東西擦在皮膚上,自己的罪過也就大了!

“您是偷跑道我這裏的吧!”蕭瑾然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已經決堤的河壩,否則招來奴才,自己更是有嘴說不出了!

滿菲菲一聽這話,眼珠子四處看了看。抽噎之聲也咽回去不少。“你怎麼能欺負我呢?你知不知道我表哥本事有多大?我讓他殺了你易如反掌!”

“你表哥?”蕭瑾然被這個西域公主哭的頭大。素來看不得別人哭泣的蕭瑾然,如今腦子嗡嗡作響。“你表哥誰啊?”

這話出口,濤濤江水連綿不絕,西域公主的一顆玻璃心又碎了。指着蕭瑾然怒道,“你個大膽的奴才,見了本公主不跪不說,還不認識我表哥。你知不知道,表哥是大華最英俊的男人?”

蕭瑾然直接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表哥最英俊,天底下最好的!”蕭瑾然嘆着氣,用腦子回憶,大華有這般的男子么?

什麼叫做智商不夠用,蕭瑾然自己親身體會了一把。遇見這個愣頭青公主開始,蕭瑾然的智商就已經嚴重的跑偏。被哭了一通之後,竟是忘記了滿菲菲的表哥就是司馬睿的問題!

“我表哥是當今的貴胄!”滿菲菲抽噎着說。“不認識我表哥當株連九族!”

蕭瑾然嚇得一瑟縮。大華皇室非常好面子,就算是臣子有罪,也是能免則免。哪裏有這般陰狠之人?

試探性的問,“可是太子?”

“什麼太子?太子能跟我表哥相提並論么?他也配?”滿菲菲一面委屈的,用蹩腳的中原話哭訴,一面張牙舞爪的形容自己表哥是什麼樣子的人!

蕭瑾然看的頭暈,卻覺得,這人不是太子一派,定是八皇子一黨無疑了,立刻問。“可是八皇子?”

這下可算是得罪了這個西域公主,看到牆上鎮邪用的寶劍,立刻抽出來,對準了蕭瑾然。口裏唔了哇啦的說著蕭瑾然聽不懂的西域話,劍鋒就衝著蕭瑾然過來了。

可算西域公主說的話,蕭瑾然聽懂了一句。卻是,“我殺了你!”

門外的明輝閣的人,應該是得了李毅清的命令。無論如何不得進這些屋子。活動範圍只是院子一闕。聽到了屋子裏面的響動,急的幾個人問,“夫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可用我們進去?”

蕭瑾然一個閃身,躲過了寶劍。辟邪用的寶劍本應該是沒有開刃兒的。可是司馬睿卻說,來了柳州太危險,統統換成了真刀真槍。蕭瑾然如今看着滿菲菲手中的寶劍,也是心突膽顫。生怕這個公主不長眼睛捅了自己。

可是也不能讓院子外面的人插手進來。免得王妃責怪自己不成,拿他們開刀。蕭瑾然一邊躲一邊說,“無事無事,不用進來!”

好傢夥,因為劍身比較沉,滿菲菲收不住手,一劍刺入了一個瓷器花瓶。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一連倒了好幾個物件。皆是價值不菲的器具,尤其中間有幾個是司馬睿廢了心思才拿到手的擺件。

滿菲菲的所作所為,看的蕭瑾然心中直抽抽。“公主公主,是我錯了,您別砸了。您要是再砸下去,司馬睿回來非得生氣不可!”

“大膽!你敢直呼表哥名諱!”滿菲菲把好看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高高舉起的劍,衝著蕭瑾然就砍了過來。蕭瑾然一躲,劍身剛好把梳妝枱劈成兩半。

“我的妝枱……”蕭瑾然驚呼。眼下顧不得其他,將西域公主推開,整個人直接衝過去。“這……這可怎麼是好?”蕭瑾然伸手去扶兩半向外倒去的妝枱,心疼不已。

可是無論怎麼挽救,妝枱成為兩半已經是事實。上面的瓶瓶罐罐也碎了一地。

“不過是個妝枱……本宮叫人……”滿菲菲丟了自己手中的劍。拍了拍手掌心。似乎看到蕭瑾然這個樣子,心下很爽。

“滾,滾出去!”蕭瑾然回頭時,睚眥欲裂。

嚇得滿菲菲向後縮了縮。所有看見衣櫃裏的衣服大部分都是男款,也是王爺規制。便沉下心來。

“你神氣什麼?這府內哪一樣不是我表哥的東西?大不了賠給你個更好的!至於么?這房間看樣子也是表哥的,劈壞了表哥的東西,他都不能教訓本宮,哪裏輪得到你大呼小叫?”

西域公主的話沒說完,蕭瑾然直接走向床榻。伸手打開床下的開關,將自己的首飾以及玉石拿了出來。又快速從柜子裏拿出一塊布。伸手將自己新做的幾件袍子卷在了一起。快速利落的將包裹打好。

“既是這樣,那我還真得讓你看看,這東西壞了,到底用不用賠!”

話說完,蕭瑾然徑直離去,連頭也不回!路過院子時,打了個暗哨,司馬旺財就從後院飛奔出來。蕭瑾然跨上旺財,衝出了府門。

蕭瑾然並沒有忘記與燕花苓相約西山賞花的事情。到了西山的時候,燕花苓早早的等候着。可是看見了蕭瑾然的狀態后,燕花苓半分賞花的心思都沒有了。

細細將事情詢問下去,蕭瑾然卻什麼都不肯說。將自己的妝匣遞給燕花苓,一面賠罪,一面說這堂而皇之的官方說辭。

“今日怕是不能陪郡主賞花了。妝匣裏面都是我託人新打的首飾頭面。本是想着郡主進京時候,再送給郡主的。可是怕我得先一步回京城了。”

又拿出了另外一個盒子。“麻煩郡主將這個物件,送到我丫頭初滿那裏。她知道應該怎麼做!”

燕花苓斜着眼,打量着蕭瑾然。半分收下的意思都沒有。“怎麼著,本郡主就這麼好打發?有心交你這個朋友,怎麼遇見事情不跟本郡主說實話呢?”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蕭瑾然搖頭否認,“就是我想我阿娘了,你知道的,阿娘滅有入祖墳,新墳定是沒人打點。快要入冬了,我得回去瞧瞧。”

蕭瑾然話說完,便把東西塞進了燕花苓的手中。“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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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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