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1.“永”是沒有房間的飛翔(1)

113.21.“永”是沒有房間的飛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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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曾有明顯芳香的日子,也許我正在經歷,也許我也正在創造某種奇迹。***就像月亮一樣,我的生命將貫穿某段時光,並準確地見證期間所生的一切,以及我自己的意識。只是月亮擁有更巨大準確的記憶,這記憶中甚至包含我和我心中的意境,每個人也如此被安置。這樣直觀地想像一下,月亮更像是一個穿了無數層大衣的人。想想看,能夠成為月亮記住的那部分,似乎也是幸運的事啊。

你瞧我那時,還是一個穿着棉襖,外出奔跑,並找尋悲傷的孩子。

只是這麼有趣的自己,卻再也不曾出現過了。

我知道這絕非一種奇遇,卻也足夠銘心了。

直到現在,放在教室正前方的黑板,還依然會不定期地闖入我的生活。是記憶吧,有時是以夢境的方式,總之,我從未間斷和它的聯絡。我知道需要什麼來維繫自己基礎的柔軟,我知道什麼是不能丟棄的,我知道生活真正願歷練出的自己不僅是頂有多少讚譽的堅硬石子,而是一個時常會微笑的人——因自己的過往。

辛老師常在那面小黑板上寫字,她負責我們的拼音,而王老師則教英語。這面黑板是一個不固定身份的流浪者,走到不同的地點,因不同的人群而改變流浪的方式——它是聰穎的,也是靈活的。而使它的臉龐更加明亮的,給教室提供絕大部分陽光的巨大的半圓形落地窗,是我日後再也沒有見過的奇特設計。

辛老師依然還是我們的老師,不管她流淚后紅腫的眼睛還是帶領班級時微笑的魅力,這些個人或職業迫於的狀態,構成的是一種存在——只要她身穿藍色碎花的工作服出現,我們確信她是能夠提供給我們保護和安全的那個人——不管是她曾經流淚后紅腫的眼睛,還是胳膊上那些癒合與否尚不明確的抓痕,都被某些維繫的因素細緻地包裹過——在孩子的眼中沒有永恆的痛楚,只有為我們消除淚水的大人。

教師的工作服,是一種能夠消除人們性格差異的柔順劑——她的胳膊上的傷疤,註定不會與這項工作相伴而行。然而,有那麼一次,我確實在一次午睡時的如廁的機會中,現她躲在衛生間挽起袖管——事似乎過去了很久,若要回憶起那個女人的瘋癲,這種機會也僅來源於午睡時的半夢半醒——一些陰暗卻固有的東西會闖入,它們早在等待我的戒備的瓦解——在夢境徹底到來后,它們會將自己的席位騰給它——比小黑板還要靈活聰明,它們知道通過若即若離的方式,能讓我更加在意,進而記憶。

我眼中的世界——責任,就是這麼不對等的世界和責任。我眼中的人類,只要在自己狀態的永恆中忠誠地履行自己義務,那就是讓人安心的生活了。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一方面因自己迫不得已完成的“榮譽”而自找麻煩,另一方面,在抱怨制訂那些規則的大人的同時,卻要是近乎諂媚地請求他們來定義自己的“工作。

每天學習三個漢字,是自入園以來尋常的人物。我收到的第一個鼓勵,來自一個“我”字的書寫。我對學習漢字沒有排斥和壓力,相反卻有一種和年齡不相稱的嚴肅。小孩子用鉛筆書寫,鉛筆是能夠不但犯錯然後不斷改正的體驗過程的提供者,因此,即使面對簡單的漢字也這麼做了——反覆寫上多次,量變引起質變——直到連眼前簡單的“十”字也越來越讓人感到陌生。

我喜愛初次提筆的新鮮感,也尤愛每一個漢字旁簡單的插圖。從那些插圖中,我能得到飛翔出漢字本意遙遠距離的想像力刺激。我知道,每多學習一個字,我的世界就能多一扇透過陽光的天窗。而我的心是如此喜愛到戶外奔跑。

然而,善意而本能的質疑,也是我需要的動力。

它是誰?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它?為什麼一定要爛熟於心?那若只如初見的新鮮感不好嗎?眼下我一遍遍和它們的筆畫糾纏,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呢?不知不覺,我又陷入與“意義”糾纏的誤區中了。

我們總在清早進行拼音的學習。漢字的學習是在它之後的任務。簡單的規律,遙遠的規律,卻比任何事物都有權威和地位地佔據了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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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為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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