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章(4)

74.第七章(4)

在從墳里回來后,親朋們坐了酒席后,身為村長的魏家成和魏錦智一商量,又宴請了村裡上了年紀的人。***有老漢就說:“唉!現在的社會多安寧,沒想到咱西魏村竟然還出現了砸靈堂的事,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唉?”另一老漢說:“可不是咋地,浩光他們太過分了。”他們誰都想不到,更過傷的事還在後呢。

在魏錦智家生的事,連門口的豬羊都知道。七號晚上,我和梓棟睡在魏錦智的蘋果園房子,說著六號那天所生的事。我說:“這不僅是你們這一門子的恥辱,更是整個西魏村的恥辱。”梓棟點頭表示同意。房子裏的燈泡閃爍不定,可能是電壓太低吧。這魏錦智不幹不說,一干都幹得大。這不,在蘋果園裏栽電線杆拉電,在全村是第一個。下來就等來年開春打水井了。

第二天,直到太陽照到屁股上,我和梓棟才起床。誰知我倆剛走到村口,就碰到了菊花,這個菊花腦子也時好時壞,她對梓棟說:“梓棟,你咋才起來,快些,你家哥被德成他們打傷了,現在在建國診所里。你爺你婆墳前的碑子也被人推倒了。”我和梓棟都不禁“啊”的一聲。梓棟說先去看家成哥。我第一次見他跑得那麼快。我就到公墳時一看:媽呀!真是造孽呀!是誰瞎把三婆三爺墳前的碑子給掀倒了(他倆是合葬墓)。我想這絕不是一個人能掀倒的。菊花也在後面走來了,她指着碑子說:“看,我沒騙你們吧。我還看見德財從墳里回村了。”這個菊花的話也不太可靠。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掀碑子人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豎起來的是個碑了,倒下來是塊石頭。”

當魏梓棟急急忙忙趕到建國診所時,只見魏家成坐在診所一角,頭斜靠在牆上,臉蛋腫成了疙瘩。青一塊,紫一塊,血跡斑斑。診所里除了魏建國夫婦外,還有兩三名群眾在看病,魏家成向在場失斷斷續續地講述着前因後果:早上一大早,淑貞因為公公魏錦義在婆三周年紀念那天因事昏倒,她心裏憋屈,在掃門時按而是不住胡亂罵了幾句,結果被傳到魏德成那裏。而此刻家成覺得有點感冒,就出來走到門對淑貞說:“罵啥哩,甭罵了。我有些感冒,到建國診所看一下。”家成說完就朝建國診所走去。他沒有想到,一場噩運在等着他。魏德成很快糾集了他的兄弟們,魏英成、魏德成、魏德海等七八個人,得知家成去建國診所后,他們便直奔建國診所而來。就在建國的診所門口,家成和德成一幫兄弟相遇。由此生了西魏村有史以來最慘無人道的場面。

魏德成領着他的兄弟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將家成圍在中間,不說二話,無數雙拳頭向家成臉上、身上打去。家成雙手難敵四手,很快就被德成他們打倒在地。接着是無數雙穿着皮鞋的腳向家成各個部位踢來。家成無奈之下,雙手護着腦袋,蜷縮着弱小的身軀。可皮鞋還是踩在了他的臉上,碾了又碾,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只聽一個聲音說:“打,往死里打。”另一個聲音說:“讓你當村主任,當個屁,打。”“和我們作對,就是找死。”在打了約十來分鐘后,魏建國從診所里跑出來,他一手拿針管子,一手拿着葡萄糖瓶,說:“弄啥哩,對了些。”殺豬的王斌也趕緊過來勸:“不能再打了。”學校的田校長聞訊而來,正色地對打人的人說:“哎呀,光天化日的,整個把人朝死里打哩,唵?”魏德成一幫已打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德成揮了揮手,狠狠地說:“好了,這回便宜他了。兄弟們,找他老子去。”說完便率領他的兄弟們揚長而去。

在座的人聽完家成的描述后,都哀嘆不已。空氣中瀰漫著悲涼和凝重。建國說要找個手扶拖拉機,將家成送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已經派人通知魏錦智了。他剛一說完,魏德成又率領他的那些兄弟們來到了診所,魏德成氣勢洶洶地說:“魏錦義哩?”並掃視着診所里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連牆角一個老鼠洞都沒放過。最後他又把目光停留在渾身傷痕纍纍的家成身上。彷彿要用他毒辣的目光“殺死”對方。魏德成以為他們把家成打傷了,魏錦義就會來看自己的兒子,所以他就殺了個“回馬槍。”準備揍一頓魏錦義(德成按輩分把魏錦義叫大大哩)。然而魏德成他們不知道魏錦義自昏倒后就不知所蹤,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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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坷人生(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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