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駿紮起“囚籠”,我軍以破襲戰應對(4)
進入1940年之後,國共兩黨的軍事摩擦已經白熱化起來。**中央通過將近一年的反摩擦鬥爭,已經取得了空前的成就,“晉西北頑固勢力已全部肅清,(河北)石(友三)、高(樹勛)已潰敗,殘部退山東之菏澤,朱懷冰一個師大部被消滅,鹿(鍾麟)、朱(懷冰)退(河南)輝縣”,“在華北特別在汾離公路、白屯公路、長治、磁縣、大名之線以北,我們已佔絕對優勢,山東境內我頑兩方尚在對峙中,惟我有政權之縣份已達四十縣”。因此,中國**制定了新的展目標,要“將整個華北直至皖南江南打成一片,化為民主的抗日根據地,置於**進步勢力管理之下,同時極大展鄂中與鄂東,以便與全國工作相配合”。且要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裏能夠達到擴軍百萬的目標。在進行軍事鬥爭的同時,黨仍然要努力爭取中間勢力,特別是爭取200萬友軍反對“剿共”,至少對“剿共”消極。
國民黨內要求軍事**的呼聲日高,蔣介石顯然也躍躍欲試。他在日記中表明自信,由於日軍攻勢已停,自己已經具備了“抗倭剿共,盡可雙管齊下”的實力。當然,他了解,對**在這個時候還“不宜全盤破裂”,只宜“先取守勢”和“局部鬥爭”。因此,蔣不同意展開大規模的“剿共”戰爭,而是傾向於各個擊破的戰法。考慮到華北八路軍已經佔據相當優勢地位,國民黨在敵後難有作為,蔣這時最關心的其實還是華中地區。他對**軍隊進入山東,並開始向華中敵後轉進的況高度警覺。得知新四軍有化整為零,“迅速完成各地游擊根據地,江北以潛山青苔關一帶,豫魯皖邊區以永城夏邑一帶,江南以茅山並以一部相機佔領天目山以為浙西之根據地”的計劃,即嚴令下屬:對“第三戰區內之新四軍以及其他共黨之行動,應嚴密注意防範,如其有越規行動,應不稍留,從嚴制裁”。而對軍令部擬具《關於肅清淮河流域及隴海路以南異黨軍隊的指導方案》,他只是不同意調動李品仙、韓德勤各集團之一部進出於淮南路以東及洪澤湖以南地區,以李仙洲軍(附騎兵一師)與韓德勤之一部進出於淮河以北地區,將該地區內之**軍隊壓迫於大江以南或相機剿滅之的做法,稱“用此種正式作戰,用大規模進剿辦法,必難奏效,應以政治工作為主,再配屬正規軍特種訓練多數之小部隊,如此進剿方能有效也”。蔣介石的意見是穩紮穩打,各個擊破,力求局部剿肅成功。因此,他一面要求第三戰區逼迫新四軍江北部隊退回江南,一面密令李品仙、韓德勤等選編精幹部隊肅清淮南路兩側及蒙(城)、渦(陽)、宿(縣)、永(城)各附近地區之**軍隊及其各級組織,爾後相機迅速進出於洪澤湖南北附近地區,協力將**軍隊壓迫於大江以南,或一舉剿滅之。
1940年5月以後,國民黨高層就如何根本解決國共摩擦衝突問題逐漸達成共識,劃界談判的工作開始提上日程。按照國民黨方面擬定的方案,八路軍和新四軍應“全部開入舊黃河河道以北(指自山西介休、平遙、太谷、長治,河北邯鄲、館陶,到山東齊河以北)之冀察兩省和晉東北及冀魯交界地區”。7月16日,經蔣批准后,國民黨談判代表正式擬就《中央提示案》,並於21日送達**談判代表周恩來手中。
這天,何應欽雙手捧着一份文件對周恩來說:“國民黨五屆七中全會召開之後,我中央就國共問題提出了一個《中央提示案》,請周先生閱后我們再進行談判。”周恩來接過文件,嚴肅地問:“是必須執行的命令,還是有可商榷的提示?”何應欽答曰:“我認為基本上是屬於前者。”周恩來於是說:“那就等我審閱過貴黨的《中央提示案》后,報告我中央並有了明確指示后再舉行會談吧!”周恩來收好國民黨的《中央提示案》,遂蹙着眉頭微微地合上雙眼,進入最為深沉的凝思。他深知,**不僅要和日本人進行殊死搏鬥,還要面對國民黨的打壓。面對國民黨的提案,周恩來非常的謹慎,第一次國共合作的事實告訴他,與國民黨合作,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