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鐵窗孤影淚漣漣 美女縣長有笑顏

第1526章 鐵窗孤影淚漣漣 美女縣長有笑顏

蘇慶松被要求坐在一張硬邦邦的椅子上,那椅子彷彿是一塊冰冷的鐵板,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桌上,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審訊人員還未現身,但蘇慶松卻清晰地感覺到背後有幾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身體。

蘇慶松的心跳和呼吸似乎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那些銳利的目光之下。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蘇慶松的緊張感如同不斷膨脹的氣球,愈發強烈,心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那“撲通撲通”的聲音,自己都聽得真真切切。

蘇慶松極力想要保持鎮定,可內心的恐慌卻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無情地衝擊着他那脆弱的理智防線。

蘇慶鬆開始拚命回想自己所做的一切,試圖從記憶的角落裏找出可能存在的破綻。然而,思緒卻像是一團被貓兒抓亂的毛線,越理越亂,毫無頭緒。

終於,審訊室那扇沉重的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兩名審訊人員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是聲名遠揚的審訊專家、紀委監委一室主任秦叔良。他的臉上寫滿了威嚴,彷彿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讓人望而生畏,眼神猶如犀利的鷹隼,只需輕輕一瞥,便能讓人感受到那股冷峻的氣息。

另一位是武警部隊轉業的年輕女將歐陽麗娜。她表面看上去溫文爾雅,恰似春日裏的微風,輕柔而舒適,但她的內心卻如鋼鐵般堅硬,對貪官污吏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就像一把出鞘必見血的利刃。

他們沒有絲毫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題開始詢問。

秦叔良的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里回蕩,猶如陣陣悶雷,語氣中透露着無盡的冷峻:“蘇慶松,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吧?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番?”

蘇慶松驚顫了一下身體,那身體的抖動就像風中的落葉,無法自控,兩手像抽風似的劇烈抖動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煞白,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彷彿是一隻受驚的小鳥,顫抖着說:“我說,我一定如實招供,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秦叔良見蘇慶松如此害怕,便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那聲音依舊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問道:“蔣維利那些農田耕作數據都是你報的吧?”

蘇慶松像個木偶般機械地點點頭:“是我報的,但要報的數據都是蔣書記規定好了,讓我填到表格裏面,然後上報。”

“你從中拿到了多少好處?從實招來!”秦叔良的語氣再次變得強硬起來,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猛地向蘇慶松壓了過去。

豆大的汗珠從蘇慶松的額頭上滾滾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然後順着他那煞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上,發出清脆的“滴滴滴”的響聲,在寂靜的審訊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蘇慶松連忙拚命地搖搖頭,那腦袋晃動的幅度之大,彷彿要從脖子上甩出去一般,語氣中透露着緊張與堅定:“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得到,蔣維利就是一個吝嗇鬼,他沒給我一點好處,沒有,沒有!”

秦叔良看着這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眼神中透着強硬和審視,就像審視一個即將被定罪的犯人:“蘇慶松,沒有實事求是地回答辦案人員提出的問題,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說你也是黨員,黨員是不能欺騙組織的,你明白嗎?”

蘇慶松像小雞啄米般頻頻頷首,語氣堅定地說:“知道,我真的沒有得到一分錢的好處。說實在的,我還貼了不少錢呢。蔣維利叫我買東西,比如早餐、打火機,香煙之類的,從來沒給過錢,逢年過節還有上門送禮……”

“停,停,停!”秦叔良果斷地打斷蘇慶松的話,那聲音如同鋒利的刀刃,切斷了蘇慶松的話語,“逢年過節都要去蔣維利的家送禮,每次送禮花多少錢?”

蘇慶松努力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氣呼呼地說:“第一年帶了兩條硬中華。蔣維利表現得很不高興,連坐都沒讓我坐。我看出他的心思,便再送了兩瓶茅台酒。這樣,他才給我笑臉,賜我座位。”說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嘆氣聲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歐陽麗娜放下筆,眼神在秦叔良和蘇慶松之間來回掃視,然後問道:“你每年都給蔣維利送禮嗎?送過錢嗎?是多少?”

“每年都送,一年送兩次,中秋一次,過年一次,價值都是一千以上……”

沒等蘇慶松說完,歐陽麗娜緊接着又問:“送了幾年?合計多少錢?”

蘇慶松看歐陽麗娜這樣問自己,心情似乎放鬆了一些,便毫無保留地說:“一年平均兩千,五年時間,加起來超過一萬元。這個也算蔣維利受賄嗎?”

秦叔良和歐陽麗娜都沒有回答蘇慶松的問題。

等歐陽麗娜落筆記好后,秦叔良問:“你為什麼要給蔣維利送禮?蔣維利為你解決了什麼問題?”

蘇慶松咬了咬嘴唇,那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罵罵咧咧地說:“蔣維利暗示我們每個幹部送禮。少送的,不是藉機破口大罵,就是給小鞋穿;不送的,年度考評直接不稱職。從此,整個政府機關的幹部都給蔣維利送禮。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被逼無奈呀!”

“你為蔣維利虛報農田耕作面積,騙取國家補貼資金,是重罪,你知道嗎?”秦叔良直視着蘇慶松,那銳利的眼神,猶如一把閃閃發光的尖刀直插對方的胸膛,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蘇慶松的雙手又開始顫抖了,那顫抖的幅度比之前更大,戰戰兢兢,滿臉沮喪地回答:“知道,第一次報送,我故意拖着不報,還勸他不要這樣做,告訴他虛報數據是違法行為。他不但不聽勸告,還叫那些黃毛來威脅我。我是被逼無奈啊!”

秦叔良立刻警覺起來,連忙問:“那些黃毛,是不是染黃色頭髮的小年輕?他們的情況,你清楚嗎?”

蘇慶松據實回答:“那些黃毛,就是蔣維利的社會兄弟。他們的情況,我知道一些,因為他們經常在蔣維利的辦公室裏面一間打麻將、做牌九,偶爾也划拳。”

歐陽麗娜微皺眉頭:“蔣維利的辦公室有幾間,難道有棋牌室?”

“蔣維利的辦公室設備齊全,有辦公室、會議室、棋牌室,還有卧室。卧室里還有床。”蘇慶松這樣簡單地描述着。

歐陽麗娜罵道:“簡直就是個流氓,辦公室里鋪床幹什麼?很顯然就是用來干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難怪情人一大串!狗日的,他死定了!”

秦叔良對着歐陽麗娜揮了揮手,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說:“你把他們的姓名,聯繫方式,家庭住址寫在一張紙上,一會兒交給我們。”

歐陽麗娜從桌面的一疊草稿紙中,撕下三張,撿起一支水筆送到蘇慶松的面前,滿臉威嚴地說:“能詳細就盡量詳細地寫在紙上,這也是你的一次立功表現。我們出去喝杯茶,稍微休息一會兒。”

蘇慶松點點頭,接過紙筆,低下頭,開始奮筆疾書起來,那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里格外清晰。

秦叔良、歐陽麗娜站起來,先後走出審訊室,輕輕帶上門,“誇啦”一聲鎖上,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彷彿是給蘇慶松的一種宣判。

審訊室又剩下蘇慶松一個人。

這個房間涼颼颼的,四周的牆壁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彷彿要將他吞噬。

秦叔良和歐陽麗娜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秦叔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明顯的疲勞感,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歐陽麗娜在秦叔良對面的椅子落座,精神抖擻,她哼哼笑道:“難怪這麼多人削尖腦袋往官場上擠。一個小小的鄉鎮黨委書記,僅僅是節假日收入,一年也有個兩三百萬,當一屆黨委書記就是千萬富翁。”

秦叔良笑着搖搖頭:“蔣維利是索賄,採取手段,員工們花錢消災,就像蘇慶松說的被逼無奈。不是所有領導都這樣,否則,咱們紀委幾個人,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二十四個小時都工作也忙不過來啊!”說完,便靠在沙發上,緊閉着雙眼,不說話了。

歐陽麗娜一邊給自己的領導泡茶,一邊憤憤不平地說:“像蔣維利這樣的領導也不少啊!可憐龍潭鎮的普通員工,遇到蔣維利這樣的領導,算是倒了十八代的霉。估計女員工更倒霉!這次幸好趙縣長入戶調查,否則,還有年輕的女同志被蔣維利糟蹋。”

此時,趙倩剛送走被蔣維利以事業幹部轉為公務員為利誘騙上床,造成離婚,什麼都沒得到的黃曉珍。

趙倩回到座位上,輕輕嘆了一口氣,那嘆氣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真沒想到,福寧縣還有這樣的貪官奸官。如果蔣維利這樣的男人成為更大的領導幹部,受害的人不是更多嗎?所以,咱們的黨才把‘德才兼備,以德為先’定為選人用人標準。然而,如何評估一個人的思想品德呢?太難了。”

陳飛玲注視着自己的領導,關切地提醒:“姐,你一定要時刻牢記自己是一個孕婦,無論什麼情況下,不能有任何情緒波動。為了肚子裏的兩個寶寶,必須心平氣和地生活,千萬不要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又強調了一句。

趙倩頷首微笑着:“好,謝謝我親愛的妹妹,記牢了。這次雖然得罪了一大片人,反過來想想,還是很值得,起碼為國家挽回四五千萬元資金,剷除生活在人民群眾當中的腐敗分子,挽回了一些不良影響。”

陳飛玲不解地問道:“一大片?不就是蔣維利和鍾正清兩個人嗎?”

趙倩笑着搖搖頭:“目前看起來就他們倆,你可能忘記了,鍾書記告知,這個案件牽涉三十多人。還不是一大片啊?這些人不恨我入骨才怪呢。”

陳飛玲嘿嘿一笑:“姐,看來當領導要做到不得罪人,太難了。”

趙倩的臉上平靜如水,語氣中表現着理智:“是啊,表面看起來只有三十多人,每個被抓之人的親戚都對我懷恨在心,但為了更多的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得罪人是沒辦法的。再說反腐倡廉,必須人人參與,更何況我是一縣之長,我不得罪人,還能叫誰去得罪人啊?”

陳飛玲嘆着氣,點點頭:“說得非常有道理,樹敵太多,對自己自然是很不利的,但有什麼辦法呢?不過,你得罪的人,都沒有能力報復你,比如環保局那個吳德清,如今還在裏面出不來,等他出來,說不定你都在省上工作了。蔣維利有可能是無期徒刑,根本就出不來。那些與蔣維利有關的村干,沒什麼太大的本事。”

趙倩大笑着說:“哈哈!討你吉言!我啊,從來沒有想這麼長的事,做好當前的事就行了。官場變化多端、世事難料,沒有必要想那麼多。官職就是領導的一句話,單位的一張紙,人生的一陣子,做人才是一輩子,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陳飛玲笑着搖搖頭:“姐,你沒有做到快快樂樂開心。看得出,你今天的情緒都在不斷地起伏,時而遺憾,時而沉重,時而憤怒,只是你沒有表現出來。當領導,尤其是有責任心的領導,怎麼可能不生氣,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呢?”

趙倩臉上綻放着欣喜的笑容,語氣溫和地說:“都被你看出來啦?說明你的觀察力很強,說明你時刻都在關心着我。我有你這樣親如姐妹的工作搭檔,足矣!”

陳飛玲喜笑顏開地說:“我才三生有幸呢!有你這樣的領導姐姐!”

秦叔良和歐陽麗娜喝完一杯茶,回到審訊室接着審問,案情又有了重大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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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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