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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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解放軍?我要慢慢兒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王先生說完鬆開手:我看你年紀挺小,哎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不長腦子’,剛才你那隊友中槍失血,你如果不救他,他現在肯定已經舒舒服服見閻王去了。你說你救他gān嘛呢?落在我手上,我他媽先給他治傷,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在一點兒一點兒,嗯,弄死。
邵飛緊抿着唇,心跳快得難以承受,腦子裏卻一遍一遍回放着教官們在戰俘營時說的話:萬事忍耐,不還手,不還口,活下來!
這不好吧?另一名雇傭兵道:他們怎麼說也是
也是什麼?王先生訕笑:中國人?小劉,你還惦記你那中國人身份呢?
邵飛眉梢微動。
嘖嘖,祖宗的血就那麼重要?忘了當初是誰救你的了?王先生說: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那中國人的血都他媽快流gān凈了!誰給你放的血?又是誰給你輸的血,啊?
小劉倒吸一口涼氣:王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哦?那你說說,你什麼意思?
我擔心他們的戰友會找上來。您忘了嗎,姆曼老大說過,我們在解放軍手上吃過大虧,惹誰都不能惹解放軍。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王先生忽然大笑起來,隨即一邊重重拍着邵飛的頭頂一邊道:不能惹解放軍?哈哈哈老子這不就惹了嗎?他能耐我何?咬我一口?
邵飛一聲不吭地忍着,扇在頭頂的巴掌又重了幾分,王先生似乎轉了個向,正對着他道:你能耐我何啊?小解放軍?
邵飛唇角輕輕顫抖,終是未吐一字。他頭上本就被碎石砸破了皮,此時被巴掌扇着,每一下都落在流血的傷口上,痛得鑽心。
打了一會兒,王先生似乎也沒興緻了,伸手在邵飛的迷彩褲上擦了擦,你是木頭人嗎?你們解放軍就是這樣訓練新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嘿,和當年殺我兄弟的不大一樣啊。
說完在邵飛額頭上用力一彈:原來你們解放軍也不過是仗勢欺人而已,人多就橫,落單了呢,哎喲你瞧你這熊樣兒,嘖嘖嘖。
邵飛被綁在身後的手攥得死緊,指甲嵌進掌心,痛得jīng神一凜。
哎小解放軍,我說了半天,你倒是搭個腔啊。王先生歇了一會兒又道:想不想知道我等會兒準備怎麼玩兒你和你那倆隊友?
邵飛還是沒說話,故作平靜地搖了搖頭。
那個被喚作小劉的雇傭兵又開口了:王先生,咱們還是不要做得太過了。萬一
沒有萬一!王先生突然發怒,聲調陡然升高:你懂個屁!你知道我等這機會等了多久嗎?8年!整整8年!8年前解放軍殺了我所有兄弟,只有老子一個人跑出來,給薩克和他的婆娘當小弟,我他媽
邵飛被吼得接連耳鳴,臉頰沾上了王先生橫飛的唾沫。之後,王先生像jīng神病人一般絮絮叨叨,時而高喊解放軍不讓他回家,時而怪聲怪氣地大笑,兩位雇傭兵噤若寒蟬,如雕塑一般緊挨着邵飛。
如此詭異氣氛中,邵飛卻越來越冷靜,從王先生的話語中逐條分析,漸漸猜出此人的身份——軍火走私團伙頭目之一,二把手或者三把手,可能是中國人,曾經盤踞中俄邊境,8年前其所在團伙被一網打盡,他逃離之後寄於另一支軍火走私團伙籬下,而這支團伙在2年後又被中國部隊打垮,團伙的老大薩克發誓,再不進入中國境內。如今薩克已死於戰亂,王先生是新的當家。
邵飛暗自思索,從地理位置上斷定,8年前與6年前的行動不是由北風特種大隊執行,就是由特種作戰總部執行。
如果是總部執行,那麼
他心口猛地一抽,唇角幾不可見地抖動。
小時候他不知道邵羽是哪支特種部隊的人,只知道哥哥是特種兵,在執行某個任務時犧牲。這幾個月卻從蕭牧庭處得到一些零散的信息,得知邵羽犧牲時是總部的一員,而那次行動正好是打擊中俄邊境軍火走私販!
8年前,連時間也吻合!
邵飛呼吸急促起來,渾身肌肉緊繃,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黑布綁得很緊,但布料並不厚,隱約能看到些許光亮。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難以相信,自己可能遇上了當年殺害邵羽的人。
理智與冷靜煙消雲散,邵飛粗重地喘息,殺意像即將噴發的火山,根本無法壓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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