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別的車廂的乘客
第163章別的車廂的乘客
可以吃塑料的蟲子確實是存在的。
擬步甲幼蟲這種種子可以食用聚苯乙烯,在消化后可以降低其質量和分子量,它的原產地是東亞地區。
聚苯乙烯是一種無色透明的熱塑性塑料,具有高於一百攝氏度的玻璃轉化溫度,常用於制杯子和飯盒等。
不過這種蟲子並不是甲蟲。
所以如果食肉的聖甲蟲遇到美命.也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的吧。
說不定還會被火力全開的美命吸走所有的壽命也說不定。
摸摸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李牧坐回原位不再言語。
不過列車開動的中途對李牧來說實在是單調無比,他開始尋找一些其他來解悶的東西。
比如,列車中的其他物件。
但這些物件李牧最多就是看看,他連摸摸的想法都沒有,生怕摸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后觸犯了列車的規則。
還有列車上的各種怪異,雖說這些怪異有些看起來可以正常交流的樣子,但李牧目前沒有絲毫打算交流的意願。
真正的原因是這些玩意看起來實在是太怪了。
本車廂中除了原本三個上車時就存在的怪異以外,還有後來上車的老鼠人以及古怪土著。
只不過土著剛上車沒多久就下車,跑到島嶼的另一面把自己揚了。
整輛列車多數車廂完全都是空蕩蕩的樣子,少數幾個怪異就像從眾的霓虹人一樣扎堆在一個車廂,給李牧怪怪的感覺。
他不是沒試過拉着美命跑到其他車廂,但沒過多久,其他怪異很快也隨之而來,坐在李牧的身周。
這樣李牧打消了繼續不斷換位的策略。
現在看起來還好,這些怪異至少還能對他露出笑容,雖然這個笑容放在李牧的眼裏着實有些恐怖了。
若是李牧不斷換位,真的把這些怪異給激怒了怎麼辦?
到時候,哪怕是有車票護身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
如月列車只是一個規則的集合體,這代表庇護的車票也是數道規則組合而成。
如果真的有怪異可以繞過這個規則,對李牧暗中使壞呢?
現在安全,並不代表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招惹對方。
如果真的將怪異惹毛了,那李牧可就慘了。
這些怪異的手段,有些李牧根本防不住,還有一些則是完全沒見施展過。
比如那個老鼠人,來到車上后除了裝睡以外還是在裝睡,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如果不是它偶爾還會睜眼給自己捶捶背,鬆鬆筋骨,李牧都以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死掉的老鼠或者是標本。
回過頭暗中瞥了一眼,確認那些古怪的怪異仍在老實本分的坐着,李牧回過頭繼續向車廂深處走去。
待在那裏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周圍被霧氣遮掩的情況下,單調乏味的中途總要留神注意這些怪異的。
轉頭看了眼右側霧氣,有些朦朧的輪廓在其中起伏,讓人心生遐想。
這些輪廓看起來有點像是戰車的輪廓,看起來比較像是一戰時期身後帶輪子的坦克。
不過李牧並沒有想要繼續仔細看的想法,因為在一片白霧中仔細辨認輪廓實在是太頭疼了。
看幾次還好,多了就會感覺眼睛發木。
都是一片霧氣輪廓,實在是難以辨認的很,而且經常會出現認錯的情況,比如把甲的手臂安到了乙的身上。
所以此時的李牧並沒有打算繼續辨認,而是走在車廂中給自己放鬆放鬆。
畢竟在旅途中乾熬是在是憋得慌。
邁步走到一個新車廂,李牧正想四處張望,身形忽然完全僵住。
這是
他緩緩挪頭向車座左邊看去,一個頭髮花白的女人正坐在那裏。
更為古怪的是,她花白的頭髮與她此刻的年齡完全不匹配。
她看起來不過二三十的年紀,正是大好青春時光。
這人一身藏藍色旗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來有什麼。
外露的皮膚也十分正常,沒有出現發紫或者發青發黑的詭異情況。
只是她的面孔她腦袋下的面孔居然什麼都沒有,完全是空的。
列車頂的燈光照入這漆黑的空洞,可以看到裏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這居然是一張活動的人皮!
更讓李牧頭皮發麻的是,他從來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上的車。
難道是倫敦站?又或者是復活節島站?
可這看起來都不太像的樣子,畢竟這人身上穿的是一身旗袍。
旗袍這玩意的源頭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兩漢時代的深衣,但歸根結底它是個近現代的服飾。
二九年還被當時的的掌權者確定為國家禮服之一。
與現代部分專門為露而做的旗袍不同,初代的旗袍遮擋的相當嚴實,往往只有手臂等少數地方露出而已。
在當時一身旗袍可是潮流先進時尚的特徵。
看着這身明顯有別於其他文明的旗袍,李牧摸着腦袋仔細思索在這之前他究竟有沒有到過天朝的站。
答案是,沒有。
距離天朝站最近的地方,是李牧之前上車的霓虹站、後來的首爾站,此外列車還路過了阿三的土地。
不管是哪種,都沒有經過天朝站。
李牧再度思索,是不是從其他站上來的?
畢竟每次列車停下的時候,所有的大門都會打開。
而李牧一直在注意自己車廂的大門以及身周的怪異,沒有注意到其他地方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並且受到天朝文化影響的地方有很多,也許並不是天朝的怪異呢?
雖然有這樣的猜測,但李牧並沒有想要直接上去問一問的情況。
而是不着痕迹的微微後撤,向自己的車廂走去。
就在李牧走到過道,以為自己可以安全回去的時候,那女人忽然說話了。
她一身皮囊就像一個擴音裝置,呼喚着李牧:“嗯?不來坐坐嗎?”
李牧抬手正要擺動,示意自己不打擾這位高深莫測的前輩時,她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樣完全重複的話讓李牧迅速意識到,她要麼是復讀機,要麼是不想放人走。
在心中暗罵一聲倒霉,李牧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向前挪動,期望列車在此刻停下。
然後李牧就可以找一個借口迅速離開,躲回自己的車廂再也不來。
但這一站格外漫長,當李牧挪到女子身前的時候列車仍舊沒有停下,如月列車仍舊如同之前那樣在迷霧中不斷穿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