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自食其果
“莎莉娜，別來無恙？”歐陽凱走向人群，冷峻的目光直視着莎莉娜，嘴角帶着輕蔑的冷笑。
莎莉娜再次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往日的囂張和高傲此時全變成了惶恐和不安。亞沙已經近在咫尺，憤怒地直視着她。
剛才還在她的鼓動下準備一戰的獵人們，此時全都對她怒目而視。那些其他部落的獵人們，已經有許多將毒箭對準了她。
“可是，你們又是誰呀？”一個中年獵人望着和亞沙並肩站在一起的歐陽凱和羅紅問。
“我們是中國人！”歐陽凱朗聲說道，“我可以證明，剛才這位亞沙小姐說的全部都是實！這個莎莉娜不單殘害了許多你們的親人，殺死了許多無辜的埃庫族人，更在前些日子將來自我國的十五名中國遊客騙走，他們遭遇了和你們親人一樣的迫害，慘死在莎莉娜這些人手中！”
“你在撒謊！你……你會遭到蛇神的懲罰！”莎莉娜鼓起最後的勇氣，朝歐陽凱尖聲吼叫，又故伎重演地裝腔作勢起來，“東方的魔鬼已經到來！蛇神命令你們拿起手中的武器，將他們就地殺死！快行動啊！這是神的旨意！”
這一次，周圍的獵人沒有動。
“收起你那一套吧！”歐陽凱輕蔑地望着莎莉娜的醜態，徑直朝人群中的那個大木桶走過去，用瓷碗舀出一碗水來端到莎莉娜面前，“如你所說，這是蛇神賜給我們的聖水，那麼你敢不敢先喝一口？”
“不不不不……”莎莉娜尖叫着癱倒在大藤椅上，驚懼地連連擺手，目光閃爍，看都不敢再看那綠瑩瑩的“聖水”一眼。
“怎麼？你連你的神賜給的聖水都不敢喝嗎？”歐陽凱冷笑着望着開始抖的莎莉娜，忽然身形一轉，快速搶步到一個方才推車的壯漢身前，還沒等那壯漢反應過來，他已經一肘砸在他的腹部，趁着他慘叫着彎下腰來的當口，快速用手扳着他的頭，將一整碗水硬生生灌進他嘴裏，隨即將他摜倒在地。
那壯漢驚恐地倒地，立刻用手指拚命地摳着喉嚨，試圖將剛剛強灌進肚子裏的毒水嘔吐出來，可是他很快停止了這個動作，目光直愣愣地望着空中，好半天沒有動彈。忽然，那壯漢狂叫着從地上躍起，一雙眼睛瞬間瞪得血紅，嘴裏出令人恐懼的吼叫聲，瘋狂地將自己的上衣撕得粉碎。
獵人們驚懼地望着那狂的壯漢，下意識地閃出一個空場來。那壯漢抓狂地怒吼着，撲向孑然站立的歐陽凱。
“砰！”忽然，一聲槍響傳來，誰也不知道那把格洛克19手槍是怎麼出現在歐陽凱手中的，那把槍的槍口噴出一道火舌，子彈從槍口激射出去，直接打在撲過來的壯漢右腿膝蓋上。那壯漢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咆哮中，被歐陽凱打碎了膝蓋骨的壯漢似乎毫不知道疼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拖着殘腿再次撲向歐陽凱。歐陽凱猛地暴退幾步，手中的槍再次擊，這次的子彈又將那壯漢的左腿腿骨打斷。接着，令人恐怖的事生了，那壯漢雙腿受了重傷，牙齒咬得吱嘎直響，居然依舊用手爬着撲向歐陽凱。
“砰”！槍聲再次響起，這次歐陽凱直接將那壯漢碩大的腦袋打成了一個破葫蘆，那壯漢抽搐地掙扎了幾下，再無動靜。
“饒了我們吧！”大車旁邊，剩餘的三個壯漢被歐陽凱凜冽的目光掃過，全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上哀求。
“告訴大家，剛才你們的同伴喝下去的是什麼東西？”歐陽凱咄咄逼人地望着地上雞啄米一般磕頭求饒的三個壯漢。
“那……那是博士研製的新型病毒，可以瞬間侵入人的大腦，讓正常的人變成瘋狂的野獸，不知道疼，也不知道恐懼，直到被徹底殺死，或者因為病毒慢慢侵入整個大腦而死……”其中一個壯漢連忙交代，又苦苦哀求，“饒了我們吧！我們當初也是被他們抓來的！”
“女神閣下，這件事你怎麼看？”歐陽凱戲謔地望着大車上癱坐着的莎莉娜，此時她臉上再無一絲血色！
忽然，莎莉娜從大車上一躍而下，朝大山洞口拚命跑去，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眾人一片驚呼。
嗖--
一聲利箭的破空之聲響起，莎莉娜瘋狂的腳步戛然而止，向前撲倒在地，大腿根部，一支毒箭直射了進去，只留下半支箭桿在火光中顫動。
亞沙長吁一口氣，收了手中的硬弓，冷冷地望着倒地掙扎的莎莉娜，從腰間的皮囊中緩緩地掏出埃塔留給她的那把蟒蛇轉輪手槍，朝莎莉娜大步走了過去。
咒罵聲響起，壓抑了許久的埃庫族部眾們紛紛掏出鋼刀涌了上來。
不遠處，大岩石堆之間，哈卡等獵人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後面跟着連續兩排手持盾牌的d國士兵，他們的身後，大批的d國士兵們正荷槍實彈地朝這邊圍攏過來。
獵人們停下腳步，驚慌地望着黑壓壓的武裝部隊，有些不知所措。
“亞沙，告訴大家不要害怕，現在事變得簡單了，只要他們放下武器，保證不會有任何危險。”歐陽凱說著，又趕緊朝帶隊的普萊特少校做手勢，請他命令部隊停止前進。普萊塔有些不放心地望着這邊，直到看到莎莉娜被羅紅用槍頂着後腦，這才放下心來，下令自己的部隊停下來，但還是對眼前看到的景象感到不可思議。
亞沙暫時停下腳步，大聲用本族語安撫着獵人們。哈卡他們已經走到了近前，也跟着亞沙一起喊話。幾百名埃庫族的獵人陸續將硬弓、毒箭和鋼刀放到地上，雙手舉過頭頂，順從地在哈卡等人的督促下離開大山洞口，在不遠處排成幾排坐到地上，還在遠遠地望着這邊。
那三名為莎莉娜服務的壯漢此時也被羅紅用槍頂着，帶到一旁去審問。
地上，莎莉娜掙扎着、慘叫着，箭頭扎入的地方已經滲出黑血來，那張曾經美麗的、陰沉的、高傲的、狂妄的臉現在極度扭曲着、抽搐着，再也看不出人的模樣來。
“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莎莉娜痛苦地望着步步逼近的亞沙，哀求着。
亞沙站在距離她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冷冷得望着她，槍口慢慢舉起來，卻並不擊。
莎莉娜忽然狂地嚎叫了起來，身體在地上瘋狂地扭曲着、掙扎着，肌膚蹭在岩石地面上出清晰的嚓嚓聲。接着，她痛苦地拚命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雙手卡着自己的喉嚨，尖利的指甲將脖頸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沒有人可憐她，因為她現在所表現的這一幕，在場的埃庫族人已經不止一次地在自己親人那裏見過，那時候他們誠惶誠恐、無比恐懼，女神的詛咒讓他們沒有反抗的勇氣。現在同樣的懲罰就降臨在這個曾經的女神、現在的女魔鬼身上，所謂大快人心，莫過於此。
砰！砰！砰……
亞沙雙手持槍，憤怒的子彈一接着一朝受盡折磨的莎莉娜身上激射進去，血污四濺，莎莉娜終於不再動彈，那雙邪惡的眼睛茫然地睜着，瞳孔漸漸散開……
亞沙跪倒在地上，默默地吟誦着曾經在父親和族人墓前吟誦過的悼詩，淚水無法控制地湧出眼眶……
“若不是親眼看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後面，大步走來的普萊塔少校激動地一把抓住歐陽凱的手，“就你們三個人嗎？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上帝！我原來以為這裏一定會有一場激戰的！難道你們真的擁有神的力量？”
“我也很意外。”歐陽凱笑着說，把目光轉向亞沙，“我現在有些相信，亞沙真的是埃庫族的女神了！”
“下面，該我們了！”普萊特少校興奮地拔出腰間的指揮刀，指着那大山洞的入口，頓了一頓，最終尷尬地喊了一句，“打掃戰場！全面搜索！那個什麼……瓦古塔！”
“等一下！”那三名被俘的大漢中的一個站起來大喊，“裏面不能進去！”
“該死的！為什麼？”哈卡跑過去用獵刀指着那個大漢的胸口問，“老實交代，我們就饒了你！”
“洞裏……洞裏全是地雷！”那大漢戰戰兢兢地說，“剛才我們最後出來的時候，已經將絆弦下好了！”
眾人一愣，目光齊齊地轉向大山洞口。
普萊特少校指揮着十幾個d國特種部隊戰士小心翼翼地走到山洞口，齊齊用強光手電向洞內四壁照射過去，大山洞內兩側的小格子裏，的確密佈着一枚枚定向地雷！洞口外傳來一陣怒罵聲，哈卡等埃庫族獵手湊過來，看到祖先的骨灰罈被黑乎乎的地雷代替，全都恨得咬牙切齒。
哈卡暴怒地轉身，跑到那群坐在地上的埃庫族部眾跟前，朝他們怒吼着：“你們全都過去看看！過去看看吧！看看那個女神都做了什麼？祖先的靈位全都沒了！全都被這些該死的混蛋給毀了！”
幾百名埃庫族的部眾難以置信地擁過去，看到洞內的真相，頓時哀聲一片，既而怒罵聲四起：“我們可真傻，全都被欺騙了！”
眾人再次撲到莎莉娜的屍體四周，撿起地上的石塊狠狠地砸過去，原本就已經被子彈打成篩子的莎莉娜被石頭砸得粉身碎骨，亂石中只能看到飛濺的黑色毒血。
“惡有惡報！”一旁的羅紅解氣地望着埃庫族人瘋狂的舉動。
“可是，我們怎麼進去呢？”普萊特少校走到歐陽凱跟前，愁眉不展地問。
歐陽凱思索了片刻，把目光轉向那十二個巨大的獸油火盆，腦海中靈光一閃，指着那些火盆說道：“普萊特少校，命令你的士兵將那些大火盆搬下來，滾進山洞裏！”
“好辦法！”普萊特少校恍然大悟，急忙命令手下的士兵用浸了水的衣服纏住手，再將滾燙的獸油火盆小心地抬下來，一個個搬到山洞口，趁着盆內烈火燒得正旺，將火盆滾進山洞裏。
盆中的獸油灑在火盆滾動的路線上，頓時燃起一條條火帶。山洞口往裏，已經貼着地面繃緊了的透明絆弦有的被火盆直接掛斷，有的被地上的大火燒斷。頃刻間，整個山洞傳來一連串猛烈的爆炸聲，安設在山洞壁上的定向雷陸續爆炸，彈體內成千上萬的小鋼箭將整個山洞籠罩……
硝煙中，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子，你立了個大功！”哈卡收起獵刀，十分友好地在被俘的大漢肩膀上拍了幾下。那大漢一臉的興奮，又恨恨地說道：“若不是那個女魔鬼用病毒威脅我們，我們才不會給她賣命呢！”
洞內的危險解除，普萊特少校命令一部分部隊在洞外看守被俘的埃庫族人，另一部分則穿上早準備好的隔離服，帶上防毒面具，開始向山洞裏開進。歐陽凱、羅紅、亞沙也穿戴好隔離服，跟着部隊一起進入到山洞中。
山洞中滿地的獸油已經燃盡，空氣中散着一股難聞的味道，上百支白光瞄準鏡和強光手電筒出的亮光將山洞照射得亮如白晝，洞內到處都是定向雷爆炸迸射的小鋼箭。
眾人小心翼翼地沿着山洞的走嚮往裏面搜索前進，一路上並沒有現可疑之處，再往裏行進了三百米左右後，正前方的路被一道黑色的大鐵門阻隔。
“按照俘虜的交代，這裏之後就是他們的病毒實驗室所在地了！”羅紅說。
“炸開！”歐陽凱冷聲命令。
身旁的普萊特少校一揮手，兩名d國特種戰士上前，在大鐵門門鎖的位置安上兩塊定向塑膠炸彈，其餘人紛紛後退卧倒。
兩聲巨響之後，伴隨着山洞內紛紛掉落的石屑，大鐵門中央的位置被硬生生炸開一個洞，幾名d國士兵跑過去，將大鐵門推開。
大鐵門後面，燈火通明，洞頂上每隔兩三米的距離就安着一盞白熾燈，從這裏一直往裏去，大約一百米的距離之後，出現了一個人工開掘出來的“大廳”。整個“大廳”的面積足有一千平米，大廳的三個方向各自有一道門。
羅紅展開手中俘虜繪製的草圖，依次指着那三道大門說道：“這三道門通往三個岔洞，左邊這道門通到後面，是雇傭兵的居住地，最裏面有一台大功率柴油電機。中間這道門是莎莉娜和那個博士等人的居住區，右邊這道門就是那個病毒實驗室了！
“普萊特少校，咱們分頭行動吧？”歐陽凱說道。
“好吧！”普萊特少校點頭答應。在他的帶領下，兩路士兵分別對左面和中間的岔洞進行搜索，歐陽凱等人則帶着十幾名士兵炸開右面那道門，向病毒實驗室的岔洞搜索。
右面的岔洞明顯要比主洞小得多，高度不過兩米，兩邊的寬度只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行進，像一個長長的甬道，剛一進去，眾人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歐陽凱皺了皺眉頭，神色凝重起來，他清楚這種腐臭味道只能來自腐爛的人體！
大約走了50米，岔洞的空間開闊起來，眾人步入一個面積約100平米的“房間“內。緊接着，走在最前面的兩名士兵出驚呼，很快，嘔吐聲傳來。
眾目睽睽之下，100平米的空間裏，右面有多一半的空間被一個個排列碼放的大鐵籠子佔據着，鐵籠子裏三三兩兩地蜷縮着人的屍體！那些屍體有的已經變成光禿禿的黑色的骨架，有的腐爛乾癟，軀體上正往下滴淌着腐爛的帶着惡臭的組織液。還有一部分屍體尚未完全腐爛，一個個面目猙獰恐怖，身體極度扭曲在大鐵籠子裏，雙手的指骨全部斷裂，有的還深深地嵌在自己的軀體內，顯然死前經歷了萬分的痛苦，自殘而亡。
“啊--”
“房間”的另外一側，靠近洞壁的位置，一道黑色的鐵門後面忽然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接着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歐陽凱快速抬起m733突擊步槍，子彈精準地打在鐵門門鎖的位置。硝煙過後，那道門被打開了一個圓洞，羅紅閃到門側，伸手從圓洞中探進去，打開鐵門，身體迅速閃開，警覺地望着裏面。
鐵門快速打開，強光手電照射下，那裏又出現一個“房間”，裏面到處是散落的玻璃器皿殘屑和被人刻意搗毀的電腦和各種儀器設備。諸多殘片中間躺着一個還在掙扎的血人，那人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撕爛，皮膚各處都有被地上的玻璃殘片劃破的傷痕，血從密密麻麻的傷口中流出來，正對面的洞壁上有一個不規則圓形的血污痕迹。
“是海魯！”亞沙最先驚呼出聲。
地上，已經漸漸停止掙扎的“人”的確是海魯，這位大酋長已經經過了那可怕的病毒帶給他的生不如死的折磨，他拼盡最後的力氣，將自己那顆肥胖的黑腦袋撞在了洞壁上。
“房間”的一側還有一排三層的冷凍箱，兩名士兵大着膽子走上前去，拽開其中一層的一個冷凍箱，其中一個大喊道：“可能是中國人！”
歐陽凱和羅紅急急地跑過去，冷凍箱內平躺着一具赤身**的男性屍體，那屍體已經被摳掉了眼珠，整個面部幾乎沒有了皮，全身佈滿了一道一道抓痕，但從頭顏色及身上的皮膚膚色上來看，的確是黃種人，只是那僵硬的屍體異常乾癟，看不出一絲血色。
歐陽凱心中一緊，命令眾人將所有的冷凍箱全部拽開。
十五個長條形的冷凍箱裏，冷凍着十五具僵硬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歐陽凱懷着極大的悲痛，抽出軍刺，朝其中一具屍體的頸部劃下去。刀鋒劃在僵硬的屍體上出一陣細微的響聲，剝開的皮膚下，白色的頸動脈血管已經乾癟地粘在一起，血管內空蕩蕩的，沒有一滴血液。
“將他們……帶回去。”羅紅強忍着淚花，命令身旁的d國士兵。
“這……這是那些中國遊客嗎？”亞沙顫抖着輕聲地問道。
“真希望他們不是！”歐陽凱收刀入鞘，目光中迸射出凜凜的殺氣。那目光其實已經告訴在場的所有人，這十五具被抽幹了血液的屍體就是那失蹤的十五位中國遊客！
數分鐘后，十五名中國遊客的遺體被裝進白色的密封袋中，一具具抬出來。同時被抬出來的，還有血肉模糊的海魯的屍體。
這次，就連海魯最親信的部眾也沒有對他的死表示出任何悲痛，人們遠遠地望着他，投射過來怨恨的目光，更有一些部眾怒罵出口。
羅紅急急地走過來向歐陽凱彙報：“獵犬報告，那個博士帶着他的三個助手在雇傭兵的保護下沖d國與s國的邊界去了。”
“普萊特少校。”歐陽凱轉身，望着依舊崇拜地望着自己的普萊特少校，“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得向你借兩個小隊的兵力去森林裏抓那幾條毒蛇。”
“沒問題！”普萊特少校痛快地應道，很快喊來一名精幹的中尉，命令他帶上兩個小隊的精銳，跟着歐陽凱和羅紅向山谷深處進。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亞沙忽然跑過來，無比期盼地望着歐陽凱，“求你了，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沒說不帶你去，女神殿下！”歐陽凱笑着說。
“還有我們呢！”哈卡和他的兄弟們也全跑過來了，“沒有比我們更熟悉大森林的了，帶上我們，你們不會吃虧的！”
“我們也要去！”所有的埃庫族人吶喊着涌了過來，“我們要跟你們一起去！抓到那些魔鬼！將他們全都撕成碎片！”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歐陽凱身上。
“出！”歐陽凱怒吼一聲，率先朝大山谷的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