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韁+番外(205)
“出國前,她找過我一次,問我,有沒有必要這麼恨她?我當時,不知道她以為視頻是我發的,沒有說話。她就說,現在我也一樣恨你。”
不久后,女孩全家出國。
這是沈重陽父親給的補償。
沈重陽:“當時年輕,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事情,現在看來,誰都不能說自己一定是錯的,對的。”
他們都是受害者。
“不知道這麼多年,她還恨不恨我。”
林閆知道這樁事,也知道沈重陽心裏一直沒有放下,只是埋着,裝作忘記了。
卻不知道女孩出國前曾找過沈重陽,還有這麼一段對話。
煙頭積了一截煙灰,
林閆說:“你去問問?”
沈重陽氣笑,“你他媽的,用腳想的主意?”
“那我替你去問問?”
“這他媽不就等於我自己去?”
林閆望向遠處的天空,
快黑了,
只有天邊還剩一片沉沉的暗紅。
祁鎮出來找他,看到林閆和沈重陽站在看台邊。他的雙手隨意地搭着欄杆,目光隨意地落在煙上,垂着的手指輕輕一彈,積攢的那一截煙灰便落了下來。
那模樣性感到讓祁鎮頭暈目眩,心猿意馬。
他走上樓梯,聽到林閆說:“那怎麼辦?又忘不了。”
祁鎮腳步一頓。
沈重陽沒有說話。
林閆的聲音傳來,又輕又落寞,“她現在在做什麼?”
沈重陽聲音有些沉重,“也學的商。”
林閆:“那早晚都會見到,不用特地跑一趟。”
祁鎮的心臟被一根細線猛地吊起。
他們說話的語氣,讓他確認,話題的中心,是曾在他們生活中留下很深印記,至今都無法忘記的人。
祁鎮踏上幾級台階,看到兩個人的背影。
光是背影,便充滿了破碎,敏感,落寞,無聲得訴說著一種未能出口的遺憾。
子稷。
這個名字一下子出現在祁鎮的心口,並且不斷放大,擠壓得他心臟疼。
沈重陽先注意到了祁鎮,欲蓋彌彰得輕咳了一聲,語調恢復尋常,“你怎麼把煙灰給我彈下頭去了?煙灰缸不就在那?”
祁鎮一動不動。
有鬼。
林閆把煙掐了,“你底下是草地……得,你講究,我下去給你吸上來?”
祁鎮眼神冷淡。
越是這樣遮掩,就越是有鬼。
沈重陽擺擺手,“算了算,你走吧。天都要黑了,你們接下來什麼打算?回家還是繼續約會,看看電影什麼的?”
“聽他的。”
沈重陽笑了,“對象待遇就是不一樣。”
兩個人並肩往下走。
祁鎮看着他們走過來,看着他們從眼前走過,始終未動。
他們有所隱瞞。
祁鎮察覺到,這或許是他距離那個人最近的一次。
他站在了懸崖邊,只要選擇問出口,就會得到讓自己墜入深淵的答案。
心口的疼痛不斷放大,也演變出了諸多情緒,憤怒煩躁,醋意橫生。
“林閆。”
祁鎮出聲。
即便是萬丈深淵,
即便粉身碎骨,
他也要問。
“你們剛剛在聊誰?”
快走到底的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
林閆沒有轉頭,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身邊的沈重陽。然而,只是一張側臉,祁鎮也看到了上面的慌亂,焦急,和不知所措。
倒是沈重陽轉頭來看他,
在打量他的神情,
最後說:“你聽到了?”
“是,我聽到了。”
沈重陽靜了片刻,抬起手安撫地拍了拍林閆的肩膀,然後林閆就平靜下來了。
沈重陽說:“別誤會,我們聊的是我的前任。”
祁鎮面無表情,心疼到麻木。
關鍵時刻,頂包出頭,
還真是好兄弟。
第145章番外:現代篇(30)
林閆,祁鎮,沈重陽一起吃了個晚飯,才各自開車回家。
祁鎮取車的間隙,林閆簡單寬慰了沈重陽兩句,可沈重陽還是鬱鬱寡歡。
林閆心裏掛着這件事情,對祁鎮一路的沉默無知無覺。
倒是祁鎮在等待紅燈的間隙,看了他好幾次。
他越是這樣無知無覺,越是為沈重陽的事情牽腸掛肚,落在祁鎮的眼睛裏,就是在回憶前人。
不是說,喜歡他,無關皮囊,身份,職業,只是因為他是他?
那現在又是做什麼?
祁鎮面色陰沉,握着方向盤的手,越收越緊。
林閆根本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在他看來,祁鎮只是和平常一樣在開車,畢竟他一向話不多。
而到了家以後,祁鎮撕開了平靜的表象,從門口就開始吻他,脫|他|的衣服,
動作焦急,像是急於求證什麼,吞噬什麼,
手法色|情,像是想將他拽進欲|海,徹底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