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在睡覺
“你那還能重振雄風嗎?”
被談及命根子,那個人當場冷臉,他的命根子差點被黎初消滅,萎靡不振直到重新回到華新。
“你耳朵沒被咬掉吧?”
被咬耳朵的瞬間啞口無言,他們都耿耿於懷,定會讓黎初付出代價,光跪下,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他們在華新心高氣昂,高高在上,沒人敢站在他們的頭上隨意踐踏,黎初是第一個。
在他們相互鬥嘴時,熟悉的臉頰出現,他們知道,發泄的“玩具”來了。
黎初被幾個人堵住,不停往後倒退,直到耳畔傳來聲音。
“江哥知道嗎?”
“他在睡覺。”
被咬耳朵的人,輕鬆得意的拍了下手說:“很好。”
隨後緩慢的靠近黎初,手上緊握住棍子,直接對準黎初的腹部,重重的一擊。
黎初的腹部很脆弱,承受不住高幅度的撞擊,額頭上冒出冷汗,咬緊牙關,痛苦難耐,唇色發白。
可拿棍子的人,絲毫未給黎初喘氣的機會,使盡全身力氣,對準黎初的膝蓋又是一擊。
黎初失去重心,快速的跪倒在地上,呻吟聲被棍子與骨頭碰撞的聲音掩蓋。
兩個人見黎初失去反抗,輪番拾起棍子,對準黎初要害地方,不停的撞擊。
黎初用手作為支撐,趴在地上緩解疼痛,可身體上帶給他的疼痛,刺激着神經。
幾個人在一旁洋洋得意,臉頰上洋溢笑顏,興許是不夠盡興,被咬命根子的人,一腳踩踏在黎初的脖頸處,用力的往下壓。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求饒的人,臉頰上露出恐懼,眼睛裏泛着淚花,跪在地上,雙手不停摩擦,身體顫抖着,嘴裏不停的說著求饒的話。
他在華新是被欺負的對象,被他們常年壓制,精神失常。
他是他們的一條狗,任由他們摧殘他的身體,是他們發泄的對象之一。
他不能、無法反抗,他身後空無一人。
可他的話在他們耳畔邊,就是一個笑話。
“讓我們放過你,行啊!想辦法讓他把你命根子子含進嘴裏。”
求饒的人,瞳孔瞬間放大,驚恐的看着他們,遲遲未動,身體不停的顫抖。
“快去啊!愣着幹嘛,還是說你想,斷命根子?”
“不好,他……他好像昏厥了。”拳打腳踢的幾個人,把黎初團團圍住,見黎初一動不動,不由得心慌起來。
“他就是賤命一條,不要停,繼續。”
得到施令的幾個人,蠢蠢欲動,相互對視了下,隨後對準黎初的腹部就是幾腳。
其中一個人,見黎初臉頰蒼白,絲毫未掙扎,他屏住呼吸,吞咽唾液,緩慢的靠近黎初。
“他……他好像沒呼吸了……”
興許是被嚇到,他連忙後退幾步,慌張失措的聲音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畔。
不過被咬耳朵的人,絲毫未露出恐慌,反倒是不太相信,他見識太多的假裝,以為黎初是裝的。
他緩慢的靠近黎初,居高臨下對着黎初的身體就是幾頓亂腳踢。
發泄完過後,見黎初沒有反應,他拽住黎初的衣角,就直奔水龍頭的位置靠近。
黎初的身體在骯髒的地上摩擦,不過他早就失去意識了。
直到冰冷,衝擊力過大的水流衝擊大腦時,黎初被水嗆到,讓他呼吸不暢。
他已經被淤泥腐朽的生活折磨得不像樣了。
頭被禁錮住,無法動彈,黎初在稀薄的空氣中,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稀薄的空氣遠遠不夠,黎初意識清晰,不停的反抗着,可終究還是力氣懸殊太大,黎初掙扎了許久。
最後還是敗落下來,他掙扎的身體逐漸失去反抗。
他身體的虛弱程度比他想像中的更加惡劣些。
自從發現養母的“秘密”,黎初受到打擊,睡眠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
只要一閉眼,幾乎都是養母離開他的畫面。
養母是活在這個世上,對他最好的人。
黎初在不停掙扎,在意識逐漸模糊,聽到幾聲顫抖的對話。
“江……江哥,你怎麼來了。”
江舸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身邊經過,站在洗手台,眼神鋒芒的看着鏡子,慵懶的挽起袖子,洗起了手來。
江舸旁邊的幾個,乖巧的看着江舸的一舉一動,根本不敢大聲喘氣,生怕一不注意,就惹怒了江舸。
惹怒了江舸,下場通常很慘烈。
江舸洗完,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試擦着江舸沾滿水的雙手,像是奉上神明般。
特別是站在黎初身邊的人,臉色蒼白,隨後匆忙的放開黎初,眼神躲閃,恐慌的看着江舸的臉頰。
可下一秒,江舸似乎不按套路出牌,擦拭完水漬,就朝門外走去了。
臉頰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江舸的行為,讓他們大為震驚。
紛紛都看着江舸的背影逐漸消失,直到快消失時,江舸的聲音出現在耳畔,他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水聲太大。”
這句一筆帶過,不帶絲毫情感的提醒,讓幾個汗毛立了起來,身體不着調的顫抖了下。
江舸的聲音在耳畔不停迴旋,幾個人把目光紛紛投到黎初的身上,見黎初安然無恙,幾個人低聲哀罵了幾句。
“還繼續嗎?”
“繼續個屁,沒見江哥都發話了。”
“江哥說什麼了,他不是說水聲太大了嗎?我們把水關了不就行了?”
“蠢貨,我看你是活膩了。”
被黎初咬的兩個人,不甘心的咬緊牙關,眼睛裏充滿戾氣,對着旁邊的人吩咐說。
“這次就先放過他,我們走。”
“以後我有的是機會,定會讓你嘗嘗搖搖欲墜,生不如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