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剛子的爺爺
剛子真名叫張嘎子,可能是他爺爺非常喜歡那個抗日小英雄張嘎,才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其用意也不言而喻,想讓他以後成為民族英雄,也能上英雄紀念碑,所以從小就教授他十八班武藝,整天端着四五十斤的小碌碡,在大硥里亂轉。
剛子確實沒有辜負爺爺的期望,中考落榜后,就以優異的體檢成績,參加了解放軍,雖然錯過了打白眼狼越南,但在國家的西藏邊境,也抓獲了好多販毒分子,也算是為國出力了。
關於剛子的爺爺,人送刀子手,聽說解放前也是干倒斗的,而且在當地倒斗還很出名,最厲害的就是他的一雙手,可以不用任何盜墓工具,就能挖開墓道,確實很厲害,但關於他的傳說,都是我道聽途說的,至於真假就不知道了。
剛子看了我一眼,將嘴裏的香煙猛地吸了一口,就將煙頭直直地扔到了石頭下面的荒草里。
“我爺爺是被人害死的。”剛子說著就流出了淚。
我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道:“這怎麼可能?”
剛子抬起頭,淚眼汪汪地對我道:“劉哥,我不騙你,我能確定,我爺爺就是被人害死的,都因為我,他才被人害死了。”
我安慰他道:“人總有一死,剛子振作起來,我們一起查出到底是誰害死了你爺爺。”
剛子對我說,也就是十二年前,我和剛子那時候正上初二,那一年的冬天,他家裏突然來了兩男兩女,從那些人的服裝來看,好像是少數民族,爺爺見到他們,非常的害怕,好吃好喝忙供着,像供奉神仙一樣,有一天晚上,他去後院上廁所,不小心在後院的磚頭縫間,看到了這一幕,爺爺給他們跪下了,好像是求他們不要傷害剛子和他父母,他爺爺願意帶他們去取到那個東西,後來他爺爺就帶着那四個樣子奇怪的人,朝後山去了,給他父母和他說是有事,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具體是什麼事,他爺爺怎麼也不相告,還要他們不要逼他,直到一個月後,在一個下着大雪的夜晚,他爺爺回來了,但身上的皮膚竟然全部變成綠色的了,而且還流着腥臭的膿水,他和父母大吃一驚,但他爺爺說落葉要歸根,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裏,要他們不要聲張,也不要碰他的身體,在後院挖個深洞,把自己埋了就算了。
要不是這些話從剛子嘴裏說出來,我打死也不會信的,怪不得剛子的爺爺在十二年前突然失蹤了,我還以為真的像他父母所說的,剛子的爺爺得了失心瘋走失了。
剛子初中以前是個逗比,經常扯小女娃的辮子上扎頭髮的皮筋,說著笑死人不償命的笑話,沒有想到他從初二后,就性情大變,經常孤零零地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我安慰剛子道:“剛子,你當我是大哥,我很感動,以後有我陪着你,我們一起找到那幾個人,給你爺爺報仇。”
剛子和我緊緊地握住手,笑道:“劉哥,那我以後逗比一點,你可別嫌棄我哦。”
我笑道:“你小子別給我經常飆黃段子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婷婷走了過來,婷婷見我抽煙,頓時生氣地對我道:“劉哥,你可別學剛子抽煙,你身體那樣差,得個肺炎什麼的,可咋好?”
我第一次抽煙也是跟剛子學的,當時初一時候,剛子對我說,不抽煙的男人以後長大了也幹不成大事,我為了以後能幹大事,就跟着他蹲在學校的廁所抽煙,後來婷婷知道了我抽煙的事,就跑去告訴了老師,老師把我和剛子罰站了一下午,還讓我和剛子寫了一份檢討,當著全班的面念,從那以後我就不抽煙了,但被大學開除后,生活壓力太大,我又開始借煙消愁了。
我還想再吸一口,卻被婷婷強行從我嘴裏拔出了煙頭,扔到了下面的石頭縫隙里。
剛子見狀,笑得合不攏嘴,對婷婷道:“婷子哎,人家還沒娶你呢,你就開始妻管嚴了。”
婷婷白了剛子一眼,對他道:“你以後再教劉哥不學好,我就將你偷看你鄰家女孩黃月英洗澡的事,貼張大字報公佈出來。”
剛子不可思議地道:“你咋什麼事都知道哩?”
婷婷沒有回答他這句話,而是對我們笑道:“劉哥剛子哥,我給你們已經鋪好了帳篷,你們快進去休息吧。”
剛子看着婷婷看着我害羞忸怩的樣子,笑道:“新媳婦見未來男人哩,羞的很么?要是洞房做那事你們可咋辦?”
婷婷聽到剛子取笑她,更加羞赧了,忙掩住臉跑了。
“別亂說剛子,我和婷婷不可能。”我生氣的對他小聲道。
剛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聲音急切的道:“有啥不可能呢?”
我忙捂住他的嘴,對他小聲道:“等你有喜歡的人就明白了。”
剛子沒有回答我這句話,而是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衝鋒槍抱在懷裏,對我道:“劉哥,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裏給你們站崗,到後半夜,你來替我。”
我轉過頭去看,發現柳梅,劉教授,小猛小芳他們已經休息了,而且我也確實困的不行,只好對剛子道:“剛子,那就辛苦你了,有什麼動靜,你大聲喊我就行。”
剛子又點了一支煙,將彈夾取下,重新將彈夾里的子彈裝滿,按了進去,對我道:“劉哥,你放心去睡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聽了剛子的這句話,我才放心了許多,走進了自己的帳篷。
這個美國人生產的帳篷,鑽進去后,防寒效果特別的好,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像風扇似的小機器,一旦打開后,熱量就充斥了整個帳篷,脫了衣服也可以入眠,就是不知道這發熱機器存儲的電能撐多長時間。
婷婷在我的帳篷里鋪了厚厚的毛毯,毛毯上蓋着一床蠶絲被,我伸手去被窩裏摸了摸,還是溫的,顯然是婷婷給我暖的被窩。
爬了一天的山,我累的腰酸背痛,眼睛都差點睜不開,躺到被窩裏,瞬間就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睡了一會兒,卻再也睡不着。
雖然這頂帳篷的隔音效果特別好,但外面的噪音實在有點大,那些不知名的鳥兒,躲藏在密林里,嘰里呱啦的亂叫一通,有些的鳥兒聲音就像來自於地獄的鬼怪呻吟一樣,“嗚嗚,嘎嘎”陰森森的可怕。
我躺在婷婷給我暖熱的被窩裏,卻怎麼也睡不着,想起我的身體下面,曾經睡過一個美麗女人的胴體,多年來未曾激發的荷爾蒙,也瞬間從全身的器官里激發了出來,撩撥地我心裏痒痒的,腦子裏全部是不堪入目的畫面。
“草泥馬的飯桶,你怎麼能對婷婷想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