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鄭楠VS江山
鄭楠自信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打贏江山,為了保存體力所以這次沒有超限發動地風升,而是穩紮穩打地運用玄天決坤功第二層地山謙的功力,謙遜的像是巍峨的高山藏在大地之下,溫文隱忍又無懈可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試問有什麼防守可是比地下的大山更難以攻破呢?
一層層的淡藍sè光暈,自鄭楠體內透出,隨着鄭楠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空氣中都會激起一個個淡藍sè的光環,彷彿半空中的一個個漣漪,鄭楠充盈的修真之力防護着全身各處,只等江山露出攻擊的間隙,鄭楠就可以攻出決定勝負致命一擊。
江山竟然允許自己使用武器,那把鋒利的刀子絕不簡單的只是肢體的延伸,只要江山露出破綻,銳利的刀鋒和尖利的刀尖都可以比**更快速地給江山製造傷害,更快速地讓江山失去戰鬥力。
開天眼——鄭楠雙眼泛紅,掃描面前的江山。
江山這種純靠鍛煉**提升戰鬥力的戰士,在修行的前期戰鬥力就能得到飛速的提升,並且通常在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力量的巔峰,而同樣的二十五歲的修真之人,卻往往只在修鍊的道路上剛剛入門,在十五到二十這個年齡組中,修真戰士vs肌肉戰士的勝率微乎其微,而現在走在修真的路上的鄭楠還不知道這種格鬥專家的恐怖之處。
在鄭楠的天眼中,江山肌肉盤結的身體赤紅sè的光芒閃爍,在這耀眼的光芒中鄭楠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危機感,明明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制勝之道,為什麼可是還是感到隱隱的不安呢?
突然鄭楠看到江山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爆出耀眼的紅光,在這光芒中江山打出了一套組合拳,率先啟動了攻擊。鄭楠處在開天眼的狀態之中,在江山啟動攻擊前的一瞬間已經預測到攻擊的方位,即使不使用天眼,鄭楠遍佈身體四周的真氣,使得江山的拳頭接觸到鄭楠發散在空中的淡藍sè真氣光環時,也可以迅速地被鄭楠偵測到。
鄭楠輕易地躲過了江山的第一波攻擊。江山的攻擊節奏鄭楠已經熟悉,接下來只要等待江山露出破綻的那一瞬。
戰鬥按照江山的節奏展開,鄭楠順應着江山的節奏格擋閃躲,預想中的佯攻果然出現了,鄭楠得理不饒人,馬上雙手提刀尋隙而入直奔中宮,刺向江山的胸腹之間。
江山心裏對鄭楠的反擊感到很驚訝,僅僅一天的時間,鄭楠就已經摸到自己的攻擊脈絡了,昨天這個小孩和自己戰鬥的時候,像一個陪練沙袋一樣毫無還手之力,今天自己感謝對面是一棵深深紮根在拳台上的樹,不但抵擋住了自己的攻擊,而且還有了對自己的反彈?但是鄭楠的成長帶給自己的驚奇也就僅此而已了,這進步還遠遠不足以擊敗自己。
破綻可能是敵人暴露的弱點,也有可能是敵人設置的陷阱,就在鄭楠刺出刀子的同一時刻,原本完美的防禦也在這個瞬間失去平衡。
江山的速度突然變快,一個手刀切在刺向自己的刀子上,把刀尖引向自己身旁,雙手握刀的鄭楠也被刀子帶動歪向一旁。江山順勢一記側踢,正中鄭楠小腹,巨大的力量衝擊的鄭楠飛向拳台邊的圍欄繩。
明明已經看到對手的弱點,怎麼自己又被打敗了?鄭楠撞到圍欄邊之後被圍欄繩反彈,跌落在拳台上,被趕上來的江山一記重腳踢在頭上。
看着癱軟在地上的鄭楠,江山對着看台上的觀眾舉起雙拳宣告自己的勝利。
體育館裏爆發出喧囂的歡呼聲,可是這歡呼聲忽然開始慢慢變小了,看台上人們的視線都投向江山身後,原來滿頭是血的鄭楠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雙眼盯着江山。
衰弱的鄭楠感覺自己離勝利只有一線之隔,於是還是不服氣地雙手握刀指着江山用微弱的聲音說:“再來……再來……”
江山在比賽中曾經一腳踢中過一個對手,當時那個對手用手肘護住自己的頭部,依然被自己踢倒在地整整在醫院昏迷了三天。江山轉過身看着滿臉血的鄭楠,心裏納悶地想,這個傢伙怎麼還能站得起來?
比賽其實已經結束了,頭部受到重擊的鄭楠,簡直連站都站不穩,江山走過去一個三段踢,漂亮的又把鄭楠踢倒在地,呸——江山一口痰吐在躺在拳台上的鄭楠身上,“小樣——嚇了我一跳,還跟我裝,死去把你。”江山又對着看台上的觀眾舉起雙拳宣告自己的勝利。
體育館裏繼續爆發出喧囂的歡呼聲,可是這歡呼聲又忽然戛然而止,江山身後滿頭是血的鄭楠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雙手握刀指着江山用微弱的聲音說:“再來……再來一次……”
江山幾乎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這個小子是用什麼材料做的?怎麼這麼抗揍?
幾乎是在炫技,江山一個後空翻,鄭楠的身體被踢的向上升起,在半空中被江山的上勾拳連續擊中,接着又被膝撞,在快要落地的前一刻,被江山一腳踢飛,鄭楠在這種真人格鬥中竟然被打得浮空了,這已經說不上是什麼戰鬥了,簡直是在被虐屍。沒有裁判過來讀秒,全場的在靜默地看着躺在拳台上的鄭楠,幾秒鐘之後,雙手撐着地幾乎喪失意識的鄭楠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還是用微弱的聲音說:“再來……再來……”
江山怒了,不斷站起來的鄭楠簡直就是對自己力量的侮辱,江山一個轉身後擺腿踢向鄭楠頭部,使出這種因為過於危險而在散打比賽中被禁止的犯規動作,證明憤怒的江山已經不在乎鄭楠的死活了。這記重擊使鄭楠直接飛出了拳台,向觀眾席掉下去。
被踢中頭部的鄭楠感覺自己出現幻覺了,體育館強烈鎂光燈下,使江山在身後投下濃重的影子。在自己被江山的后擺腿踢到時,恍惚中鄭楠好像看見江山的影子一分為二,並且其中的一條黑影向自己撲了過來,之後鄭楠就真的暈倒了。
昏倒的鄭楠向觀眾席跌落下去,看台上的那些大多手持兇器的鐵中不良學生興奮地向鄭楠的方向聚集過來,這個一中的小胖墩已經把比賽時間拖得太長了,實在是讓人不耐煩啊,江山打不倒的傢伙,就由我們來處決吧。
就在這時,體育館天花板上的一盞鎂光燈突然爆炸了,人們不由自主地向上邊望去,室內的光線暗淡下來,當人們回過神想找鄭楠的時候,忽然發現鄭楠已經不見了。
落ri的光線透過稀疏的樹影,照shè在鄭楠的身上,悠悠醒過來的鄭楠困惑的發現自己躺在離家不遠的小公園裏,自己不是在鐵路中學的體育館了嗎?好像是被那個叫江山的高中生一腳踢暈了吧?怎麼醒過來就到這裏呢?
一想到比賽,鄭楠連忙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看看有沒有被江山打飛什麼器官沒有,矮油——自己一動,渾身到處都在劇烈地疼痛,江山下手太狠了。咦?鄭楠意外地在身上找到了那個鼓鼓的錢包,顧不得渾身的傷痛,呸——的一聲往手指上啐了一口唾沫,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開始點錢,一共六百七十八塊五角七分。看來雖然江山答應了比賽,卻沒實現之前在自己屍體上拿回錢包的勝利預告,第一,我還活着?嘿嘿嘿。第二,江山把自己的錢包落在我這啦,耶絲。
(鐵路中學體育館裏,人們還在納悶地搜尋鄭楠的蹤跡,江山附帶的還在找自己的錢包,“我次奧,我的錢包丟了,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啊——”體育館裏傳出一聲哀嚎。)
推開掛着鄭氏正宗推拿按摩招牌的大門,nǎi媽鄭楠找了一個病床開始施展自療術給自己回血,一個小時后,鄭楠已經完好無損地從病床跳了下來,這種逆天的回復速度簡直就是這個故事中的bug啊,臨床的一個看起來有一百多歲的乾瘦矮小的老太太,親眼目睹了一個滿頭是血鼻青臉腫的重傷號在一個小時內復原成一個肥肥的小胖孩的整個過程,不由自主地開始鼓掌,還向鄭楠伸出乾枯的手,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啊——啊——”的聲音。(其實老太太是想對鄭楠說,這位仙童子,快來幫大娘恢復青chun吧,我快死了。)
儘管知道以後可能會有很多麻煩,可是鄭楠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現在的鄭楠心裏對自己是如何離開體育館和昏倒前看見的那個在江山身後分裂出來的黑影比較關心,因為那個影子對鄭楠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儘管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鄭楠可以肯定自己看見的那個分裂出來的影子,輪廓分明就是鄭大伯,鄭楠現在要找到鄭大伯解開自己心裏的困惑。
鄭楠大伯家的結構是前店后家,街的門面房開了鄭氏正宗推拿按摩,按摩院的後面就是鄭大伯和鄭楠一起住的大院,鄭楠一進院子就看見鄭大伯正撅着屁股鼓搗着做飯呢,鄭大伯也是修鍊玄天決功法的修真之人,感官比一般人靈敏的多,看着這個老傢伙連自己回家都不和自己打招呼,難道是心虛在跟我裝犢子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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