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爭的序曲

“大伯，幹嘛呢。”鄭楠溜達到鄭大伯身後，試探着跟鄭大伯打招呼。

“啊？楠楠你回來了？去洗手準備吃飯。”正在忙活着的鄭大伯連頭都沒回。

看來即使那個在鐵路中學體育館冒出來的黑影就是鄭大伯，現在這個老傢伙也是不打算承認了，不過那個分裂的黑影到底是不是鄭大伯，鄭楠自己也不十分確定。

因為就連最後那個黑影撲向自己的時候，鄭楠都沒在那個黑影上感覺到任何生命氣息，當時整個體育館那麼多人都盯着拳台，自己又處在開天眼的狀態，那個“東西”一直躲在江山的影子裏沒有被任何人發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那個“東西”是鄭大伯，可是同樣修行玄天決的鄭楠知道，整套玄天決九層功法都是大氣凜然中正平和，決對不會有這麼弔詭的氣息。

可是如果救自己的不是鄭大伯，那麼還會是誰呢？

吃飯的時候，鄭楠還在不停滴打量鄭大伯，不知道是故意躲避鄭楠的注意，還是真的餓了，鄭大伯看都不看鄭楠一眼，專心地埋頭吃飯。

“大伯，你今天下午都去哪了？”鄭楠不死心地問道。

“老王太的風濕犯了，我給她貼了幾貼膏藥捏捏腿，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這時間真是不禁過啊，哈哈哈。”得——老王太老年痴獃五十多年了，鄭大伯找了個永遠不會出賣他的不在場證人。

“看來這個老傢伙是不打算承認救過自己了。”鄭楠心裏暗想，“救了自己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大伯就是不承認呢？怕我知道他練過邪功？”

邪功？鄭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而且功法有正邪之分在鄭楠看來十分的扯淡，蛇毒殺人，也是良藥，修行功法用來為善便是正，用來為禍便是邪，全看修真之人一念之間，這向來是鄭楠對修真的看法。

這十年來，鄭楠浸yin在玄天決中每ri習練根本沒接觸過其他修真之法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感到身輕體健而已，玄天決和廣播體cāo也沒什麼分別呢，嘿嘿。

可是，鐵路中學體育館中出現的那個黑影幾乎要顛覆鄭楠的這種想法了，儘管只是一剎那，鄭楠也知道，那個黑影絕對是一個修真之人，而且修真之法充滿yin冷的邪氣，想想都覺得令人膽寒。

畢竟那個黑影救了自己，想來應該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吧？鄭楠自己安慰自己。

鄭大伯的問話打斷了鄭楠的沉思：“明天我要上街進貨去，你給我看一天門，給你一天五十？”鄭大伯誠懇地望着鄭楠。

“我放學看的那幾床就四十了，那個老王太明天我管不管？我還的打掃衛生，八十——不然不幹。”

“八十八十，那你把一天的飯做了啊。”鄭大伯一臉的不樂意。

看着這個一天到晚想着怎麼剝削自己，摳屁眼都得索拉索拉手指頭的摳門大伯，明天準是又要去婚姻介紹所了，他會是救了自己的那個邪派高手？鄭楠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繼續吃飯，鄭楠開始回憶下午在鐵路中學的那場戰鬥。

自己又被江山打敗了，而且是在自己找到破綻信心滿滿的時候，最後還是贏不了，鄭楠回憶整個戰鬥的過程，一邊吃飯，鄭楠一邊用手隨着記憶中江山的戰鬥節奏敲擊桌面，分析戰況，這次戰鬥時間要比上次長的多，鄭楠努力地回憶着，不停地用手叩擊桌子——“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自己在攻擊江山的時候，江山順勢改變了攻擊節奏，就像一首樂曲中的一小段變奏，雖然自己已經有能力反擊，可還是被江山控制着比賽節奏，難道修鍊十年玄天決的自己，還打不倒一個高中生？鄭楠感到很羞愧。

鄭楠敲着桌子，痛苦地思索破解江山攻擊的方法，明明看起來沒什麼了不起，自己為什麼就是不能贏呢？

鄭大伯端着碗一邊吃飯，一邊牙疼似得哼哼着二人轉，邊唱歌邊嚼着嘴裏的飯菜，看起來好噁心。

哎嗨——唉嗨唉嗨——呀，鄭楠敲桌子的節奏都被鄭大伯的二人轉帶跑了一下。

正月里來是新年啊——，鄭楠發現自己怎麼找不回江山攻擊的節奏了呢？

大年初一頭一天啊——，鄭楠敲得還是二人轉。

“閉嘴——”鄭楠忍無可忍地朝鄭大伯大喝一聲。

第二天

“喂，宋老師啊，鄭楠病了，啊，感冒了，啊恩，挺嚴重的，得去醫院，對請一天假，啊，謝謝宋老師哦，再見。”鄭大伯嚴肅滴放下電話。

鄭楠氣哼哼地瞅着鄭大伯，昨天晚上做夢，又和江山打了一架，越打越激烈，鄭大伯坐在拳台下面端着個飯碗，翹着二郎腿看他倆打架，還哼哼着小拜年，最後三個人還跟着二人轉一起扭起了大秧歌。

鄭楠看着鄭大伯把自己打扮的油頭粉面的，美滋滋地出門了，就去前面的按摩院把門打開，給屋裏的老王太一張報紙讓她撕着玩，自己躺在按摩院的一張床上看漫畫書，真是悠閑的一天啊。

lf市第一中學沸騰了，鄭楠單挑鐵路中學並且全身而退的消息已經在第一中學不脛而走，整個學校都在興奮地討論這一消息，一些不良少年有鼻子有眼兒地描繪昨天的戰鬥過程，如果聽他們的描述好像都好像親眼看到似得。

一幫好事的人圍在初一五班的門口，打算一睹英雄的風采。

劉亞斌一下課就第一個衝出班門口打算去撿垃圾，卻被一幫人給拉住了。

“對，鄭楠是我們班的。”“啊？今天沒來呀，聽說是感冒了。”“啥？我老闆被打了，嚴重嗎？我還等着下個月開工資呢？”聽說鄭楠被打的消息劉亞斌開始擔心自己的財神爺的安危。

lf市第一中學的校長室，呯的一聲被一個瘦高的中年人急沖沖的推開了，“姐夫，姐夫聽說了嗎？”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學校別叫我姐夫，叫校長。什麼事啊，這麼著急？王主任。”一臉肥肉的高校長不滿地看着闖進來的在學校當教導主任的自己的小舅子。

“咱們初一五班一個學生昨天去把鐵路中學的人幹了，今天放學肯定出事，你說咋整啊？姐夫。”

“叫我校長——能出什麼事？一幫毛孩子，你讓他們自己作去唄。真出了事有zhèngfu呢，你cāo得着這個心么？”高校長慢條斯理地說。

“姐夫，這次不一樣，鐵路中學這回跌份跌大了，真是把馬蜂窩捅了，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明年還怎麼招生啊？”

高校長一拍桌子，“叫我校長——然後滾出去，王尿急。”

王主任看他姐夫火了，臊眉搭眼地往門外退“你看，你咋還急眼了呢。姐夫。”

“滾，笨蛋。”一個煙灰缸飛了過來，王主任手疾眼快地把門關上，煙灰缸砰地一聲砸在門上了。

中午，lf市第一中學學校大門口

預感到今天要出事的教導處的王主任，在快放學的時間就緊張兮兮地守在學校門口。果然王主任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現了，臨近放學的時候一大幫鐵路中學的學生出現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都是王主任最不想看到的。

翟文佩……江山……鐵頭……李鐵錚……馬如龍，都是鐵路中學有一號的傢伙，平時來一個都夠王主任頭疼半天，今天是湊齊了來找麻煩，王主任不禁感到膀胱腫脹，想去上個廁所先。

“嗨——尿急，下班不回家，在這晃悠什麼呢？”鐵頭大老遠的就跟王主任打招呼。

王主任作為學校的教導處主任，對學校內外的問題學生的底細都清楚，對於一般的壞學生，王主任可是威風的緊，寫檢查、請家長、記過、留校察看、開除，花樣繁多不怕玩不死你，可是真遇上已經立了棍的校痞，王主任就尿（普及一個常識，這個字讀“sui”）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泌尿系統有毛病，還是人比較慫，看見大校痞為非作歹，王主任就藉著上廁所的理由尿（普及一個常識，這個字讀“niao”）遁了，久而久之王主任也在學校混了一個花名——尿急。

鐵中來的一伙人中那個跟王主任打招呼的鐵頭，絕對就是令王主任頭疼的校痞中，一想到自己就不禁想去撒個尿的傢伙。

鐵頭——本名金鷗；特徵：光頭，頭頂和右半邊臉有紋身，圖案是一條大蛇；男；18歲；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四十斤；處女座；愛好看黃sè錄影帶、風sāo的女人；討厭ru罩、套子、生理期；喜歡的明星酒井法子；擅長拳頭持久戰；擅長武器砍刀：擅長攝影。（你說啥？陳冠希是誰？）

鐵頭一進鐵路中學就開始干一件無聊的事，鐵路中學所在的安居大街，有很多沒掛招牌的門面房，裏面安居着三三兩兩的有幾分姿sè的婦女，經營着神秘的生意，鐵頭剛進鐵中的一個小屁孩在機緣巧合之心，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去找那些大姐姐服務了一下，從那之後不久鐵頭就成了安居大街的一個傳奇人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