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晉江獨發―閑話

72晉江獨發―閑話

“爹爹,你笑什麼呢?”蘇鈺好奇的扒着陳鋮的胳膊,“給我說說唄。”

陳鋮見蘇瑒瞪眼,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抬手把蘇瑒剛剛寫好的信抽過來遞給蘇鈺,“自己看。”

“看什麼?”蘇鈺順手接過來,見陳鋮不準備理他,只能自己找答案。

乍一看到信是寫給陳揚的,蘇鈺就想把它還回去。但心中又好奇的要死,隨即就看一眼倆爹再看一眼紙上的內容。

“父皇,你居然讓三叔悄悄的把錢耀祖收入門下?”

“怎麼,不行?”蘇瑒見小孩的大眼睜的滴溜圓,“有這麼不可置信嗎?”

“父皇,你是在坑三叔呀!”小孩說著話故作頭疼的扶額,“唉,三叔常說你的好啊!”一聲“啊”嘆盡對陳揚的同情。

“小子,我是你父親!”蘇瑒忿忿的看向人小鬼大的蘇鈺,“別把我想的太壞。”

“爹爹……”蘇鈺看也不看蘇瑒,滾到陳鋮懷裏才說,“你看到三叔被禍害,幹嘛不阻攔。”

“你又知道?”陳鋮發現蘇瑒的脖子都氣紅了,忙抱緊小孩,“錢耀祖那種不懂處世之道的人進入朝堂,一定會作出事來。如果你三叔放任不管,朝堂上準會被他攪得混亂不堪。”

“那…那你們……”蘇鈺震驚不已的轉向蘇瑒,“父皇,娃娃怕……”

“好兒子,再裝的像一點。”蘇瑒笑嘻嘻的捏着蘇鈺的小臉,“你說你才多大,天天操不完的閑心。只是表面上亂,有陳揚和鄧延在,都城亂不了。”

“為什麼讓三叔培養錢耀祖,還準備把他安排到御史的位子上?”

“只是從九品御史,又不是御史大夫,瞧你急的。”陳鋮暗中拉拉小孩的衣服,示意他收斂些。

“我原以為你還小,就沒想過同你說。”蘇瑒移到陳鋮身邊,與他並肩坐着。“娃娃,有沒有聽你三叔提起,朝堂上的人並不全忠於父皇。”

“二叔說的。”

“又在胡說八道,你還沒學會說話陳帆就走了。”蘇瑒無語的點着小孩的額頭,“夢中聽他說的?”

“三叔說,二叔說軍中有些將軍是兩邊倒的。”蘇鈺揚起清澈的眼睛,“小瞧我吧,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說著小腦袋往陳鋮肩上一歪。

“沒良心的臭小子。”蘇瑒哭笑不得的看着,隨着年齡漸長越來越同陳鋮想像的小孩。“金玉王朝建立之初,我就準備把那些牆上蘆葦根除掉,怕其他將士恐懼‘鳥盡弓藏’,才容忍他們到現在。”

“爹爹,父皇說的什麼?”心中明白,但蘇鈺真不能表示自己懂得。

“阿瑒的意思是說,你三叔作推手,引導錢耀祖彈劾我們想處置的人。”

“啊?”蘇鈺詫異的抬起頭,“父皇,從九品的官好像還沒豆粒大?”

“兒子,真厲害,居然連官職官品都記住了。”蘇瑒誇張的揉揉小孩的腦袋。

“父皇,從九品的官員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騙他是小孩好玩呢。

“兒子,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每月的月初是大朝,所有在都城的官吏都有面聖的機會。”

“爹爹!”蘇鈺扭過臉怒視着陳鋮,“你們大人最壞了!”

“兒子,可不能亂冤枉人,我一直沒開口。”陳鋮很是好笑的對懷裏的小孩說,“冤有頭債有主啊。”

“父皇!”

“娃娃,晚膳時辰到了,餓嗎?”蘇瑒笑眯眯的看着蘇鈺,“父親抱你下去?”

“不去!”蘇鈺見蘇瑒想走,忙說,“你也不準出去。”

“兒子,還有什麼問題嗎?”蘇瑒揉着吃的發撐的肚子。西瓜這種利尿的東西,真不能多食。

滿心疑惑的小孩可不知道蘇瑒在憋着,“父皇,為什麼非要用姓錢的,難道沒有別的御史嗎?”

“別的御史都有他們專門的事情,這也是我臨時想到的。”蘇瑒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本打算等咱們回來之後,我找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把那些人一一除去,誰知會遇到錢耀祖那個缺腦的人。”

“父皇,你真厲害!”蘇鈺崇拜的盯着面前的人,短短一會兒就能想到如此一石多鳥的計策。“只是,可憐的老錢,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兒子,你又瞎說什麼!”蘇瑒實在憋不住,給了小孩一巴掌就往外跑。

“爹爹,你的夫人真厲害!”蘇瑒一走,蘇鈺說說的聲音瞬間變得老成許多,“什麼時候能到下一個城池?”

“要三四天吧。”陳鋮看到太陽已經落山,“兒子,這幾天都要在荒山野嶺紮營了。”

“爹爹,咱們住了多年的房屋,偶爾住一次帳篷很好的。”蘇鈺扒着馬車的窗戶,打量着正在生火的廚娘,“我真想知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感覺。”眼中的躍躍欲試看的陳鋮萬分好笑。

“你也不用試,現在我就可以告訴捏。”

“爹爹,你知道?”蘇鈺的小眼一亮,“太好啦,快說吧。”

“第二天醒來你的全身都會痛。”

“為什麼?”蘇鈺一呆,“有人偷襲?”

“蚊子!”陳鋮捏着小孩白嫩嫩的臉,“這上面全是包,你還想試嗎?”

“爹爹……”蘇鈺不好意思的咧着嘴,“我忘記現在是六月天了。”

“你每天只想一些亂七八糟的,能記住才怪。”說著陳鋮就抱着小孩出了馬車。擺手讓侍衛把蘇鈺的洗澡水拎過來,等他把小孩洗的白白的,蘇瑒剛好同丫鬟一起過來叫父子倆吃飯。

就在一家三口“食不言”的和諧的用晚膳的時候,陳揚卻如同嚼蠟。

話說蘇瑒走的急,沒來及同陳揚說他該如何處理奏摺,經過蘇鈺的提醒,蘇瑒才讓侍衛給陳揚送去了一封信。

有親筆書信的指點,陳揚的批閱工作頓時輕鬆許多。只是還沒等他高興出來,外城的奏摺像雪花一般飄來了。

都城的官員多數知道蘇瑒和陳鋮不在宮中,陳帆批示奏摺的時候也就沒想要臨摹蘇瑒的字。就是這個沒必要,在外地的奏摺奔到他面前,陳揚傻眼了。

因為都城裏的多數官員都不清楚蘇瑒具體在什麼地方,都城以外的官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知曉蘇瑒遠離朝堂。

這樣下來陳揚就必須臨摹蘇瑒的字體,不然的話,會為蘇瑒一行帶來無盡的麻煩和危險。

就在陳揚處理政事越來越順手的時候,邊關發來了戰報。陳揚一看捷報,立馬怒了。找到留守皇宮的陳一和陳二,劈頭蓋臉的把二人痛罵一頓。

“三少爺……”陳二試探的叫他先停一下,“三少爺,小人們做錯什了?”

“呃?”陳揚瞬間語塞了。總不能說他們有兩位好主子,“這是邊關發來的信函,你立刻給大哥送去。”說著又從身上拿出很多奏摺,“還有,這些都是我不能擅自決斷的大事!”

“有這麼多?”陳一看到厚厚一疊,心中很是納悶,最近朝堂上很安靜啊。

陳揚可不管這麼多,把所有的奏摺扔給陳一之後,拍拍屁股回家逗他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去了。

這時,走走停停好不逍遙的一家三口行駛近一個月拐到東海邊。因為陳鋮以前在此處屯兵,怕當地的百姓認出他,一行人也就沒敢耽擱,匆匆看幾眼便繼續啟程。

“爹爹,下一站是什麼地方?”蘇鈺聞着空氣里的潮濕,心中萬分好奇。

“崇州!”陳鋮頓了頓,“聽說崇州城的百姓只認郡守,不認皇帝了。”

“不會吧?”蘇鈺詫異的打量起身邊的人,“爹爹,你有這麼無用嗎?”

“兒子,崇州的郡守叫曹緣,以前是大司農。”隨即把曹緣的事情解說一遍,“那小人估計是怪我涮他一次,有意的氣我呢。”

“但是,這也是能耐啊。”蘇鈺滿臉希翼的說,“我真想現在就見到曹緣!”

“兒子,父皇被人這麼無視,你很開心嗎。”蘇瑒看着晒黑不少的小孩,好奇的問,“是在家裏舒服,還是在外面快樂?”

“只要和爹爹父皇在一塊啊,在哪裏都一樣。”蘇鈺摟着蘇瑒的脖子連連傻笑。

“你呀。”蘇瑒對黏他的小孩很無語,“除去嘴你還剩什麼。”

“父皇,我說的是真的!”做什麼又認為他油腔滑調。“在皇宮裏,你每天都要去處理政事,爹爹也有要忙的,而我呢,天天面對幾個幼稚的小孩不說,還要同一群老頭鬥智斗勇。”說著苦悶的瞪着蘇瑒,“我才如此年幼,就開始過如此無奈的生活,容易嗎?”

“兒子,你可……”蘇瑒對越來越皮實的小孩真的無力了。抬手把人還給陳鋮,“管管你兒子!”

“孩子說的也沒錯。”陳鋮揉揉蘇鈺的腦瓜說,“娃娃的幾個伴讀雖然比他長几歲,但都是被蜜糖灌大的孩子,處事都不如蘇鈺周全。”

“你也不看看他天天都學些什麼!”蘇瑒指着陳鋮的鼻子說,“有見天的帶着孩子同小販討價還價,要不就到百姓家蹭飯的嗎?”

“我是讓兒子早點了解民間的疾苦,告訴他粒粒皆辛苦。”陳鋮低下頭,柔聲對蘇鈺說,“回到都城之後,我和你爹爹重新為你擇師選伴。”

“爹爹,不用啦。”他又不是真正的幼兒,沒有必要這樣。只是有時下學回來,聽到侍女說親爹去軍營,皇帝父親還在太和殿,面對滿室的空氣,心中煩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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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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