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晉江獨發―證據

70晉江獨發―證據

話說蘇瑒坐下之後,輕輕端起侍女倒的涼茶,抿一口才對規規矩矩站在對面的人說,“你若拿不出證據,即便真有舞弊之事,我也不會幫你。”

“您,您的意思是…是同意了?”男子語氣不定的盯着蘇瑒,“願意幫我?”

“不點頭你跪在地上不起來,我現在答應了,你又一副懷疑之相。”蘇瑒很是失望的搖着頭,隨之準備起身走人。

“大…大人,您…您請留步!”男子說著就要去阻擋蘇瑒,眼見他身後的鄧鐵,腳步稍稍遲疑。“家父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但是,小人不,是這麼認為……”

蘇鈺坐在陳鋮懷裏饒有興緻的打量着急赤白臉的人,待他不再結巴,插嘴說,“你放心吧,我爹爹認識廷尉叔叔,陳叔叔是專門捉拿壞蛋的。”豪邁的小樣就差沒有明說他家是皇親國戚。

聽到這話的蘇瑒很是不贊同的瞥向兒子,“太會胡說八道。”

但是,這無言的職責看在男子眼裏,那就是童言無忌的孩子把家底抖摟出來。

這一下男子放心了,剛剛還愁苦的面容也變得歡樂起來。“大人,麻煩你在此稍作歇息,小人這就回家拿證據!”

等他出去之後,一個侍衛就暗暗的跟上男子了。不為別的,只為保證他的安全。

話說男子在樓下說的那番話不被人傳出去是不可能的,酒樓的老闆就是外泄人之一。

老闆在蘇瑒進雅間之後,就派小廝去給郡守報信。但是,他又拍蘇瑒一行真的大有來頭,便交代小廝到郡守府里,只管說男子在酒樓鬧事,別的不要多說。

所以,心思縝密的蘇瑒在侍衛出去后就對鄧鐵說,“你速去查探一番,對了,還有剛才那人的身家,在他回來之前我要知道個大概!”

“主子,微臣這就去。”隨即鄧鐵恭敬的退身出去。

陳鋮見唯二的侍衛都走了,便揮揮手讓兩個侍女去和門衛的兩位公公作伴去。

“阿瑒,你還真打算管上一管?”

“我的臣子犯錯,置之不理成嗎?”蘇瑒說出這話也挺無奈。“我知道天地間沒有真正乾淨的東西,但考場舞弊遠比官場貪污要來的嚴重。”

“可是,阿瑒,你不覺得的奇怪嗎?”陳鋮見衣袂微動,就指着窗外的假山水榭,“這座酒樓位於鬧市,整體給人一種清雅絕倫的感覺,來這裏的人該多富裕才行。”

“兒子,你認為呢?”蘇瑒好笑的看向吃過飯就犯困的小孩。

“我剛才很仔細的觀察一下。”蘇鈺微微一頓,“他身上的荷包癟癟的。”

“這說明什麼?”蘇瑒的眼睛不自覺的一亮。

蘇鈺也沒讓他失望,“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沒銀子,二是裏面全是銀票。”

“還有一種,那就是他常在此地用飯,賬目定時結清。”蘇瑒很是欣慰的揉了揉蘇鈺的腦袋瓜,“娃娃真聰明,父親像你這麼小的時候還什麼都不懂呢。”

“才怪!”蘇鈺不屑的翻過身,趴在陳鋮懷裏閉目大睡。

陳鋮見懷裏小孩真困了,便調整胳膊讓其更舒服一些。抬起頭見蘇瑒在揉眼角,只能寬慰的說,“鄧鐵過會兒來了,咱們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有時候話真不禁說。陳鋮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敲門聲。隨着蘇瑒的一句進來,鄧鐵推門而入。

“查的怎麼樣?”

“回主子,這事在此地不算什麼隱秘。微臣只問一下,就有好事者全都說出來了。”

蘇瑒這才明白鄧鐵為何回來的如此快。“說說,都有什麼。”

“微臣先從此地的郡守說起?”鄧鐵請示的看向蘇瑒,待他點頭,才開口,“頂替之事確實是真的。那郡守共有兩個嫡子,大的今年二十二,小的只比小主子大兩歲。”

“差這麼多?”

“是的。微臣聽周圍的百姓說,郡守的長子是出了名的笨,可能是他祖上的風水不正,庶子長得只能用歪瓜裂棗來形容。所以,即便長子笨的扶不上牆,但郡守也沒放棄對他的教養。”

“這樣的孩子以後入仕能做什麼?”蘇瑒納悶了。

“主子,微臣說的笨不是指傻,是她讀書難。”

“我明白了。”蘇瑒點點頭,“還有呢?”

“求你做主的學子是此地商人之子,據說已經跑到郡守府鬧幾次,結果都被趕出來。”蘇瑒聽到這話擺擺手,示意他先暫停。

想了一會兒才問,“百姓間不是傳言,民不與官斗嗎?”

“那位的學子的家族是此地的大族,以前出現過一位宮妃。”鄧鐵說著遲疑一下,“正是主子的一個弟弟的母妃。”

“我弟弟?”蘇瑒疑惑了。

“王朝成立之初,你不是派人去找前王室的血脈,最後只找到兩個。”陳鋮笑着提醒不記事的人,“那倆孩子最大的現在才十四歲,小的十二歲還是你君父死前生下的。”

“我想起來了。”蘇瑒不好意思的說,“除了逢年過節他們才到宮中一趟,平時格外安分,這不就慢慢的忘記了。”

“人說會叫的孩子有奶吃,果然不差!”陳鋮話音一落,鄧鐵“噗嗤”笑了出來。眼見陳鋮瞪眼,忙說,“我想起陳三哥。”

“好了,接著說。”是人都喜歡嘴甜的孩子,那兩個像悶葫蘆一樣的弟弟和陳揚相比,他自是鐘意後者。

“微臣推測,郡守是搞不清主子你對弟弟的態度,所以才不敢對學子動手。要說為什麼那位學子名字會被頂替,可能是郡守沒查清楚。待後來知曉了,卻木已成舟。”

“聽你的意思是學子在鬧騰,他的長輩呢?”

“他的父輩還算是比較精明的商人,知道你不待見那兩位公子,也就沒敢惹事。”

“你可真敢說!”蘇瑒實在拿陳帆的小舅子沒辦法,“快說重點!”

“學子是家中獨子,他家是族裏最有錢的,卻也是離家族核心最遠的分支,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鄧鐵很是唏噓的感慨道,“投胎真是個技術活。”

陳鋮見他的眼睛總是往他懷裏瞧,哭笑不得的說,“有些事是上天早已註定,蘇鈺他生來就是要當帝王。就你,給你一件龍袍你不一定會穿!”

“大將軍,你能不能別實話實說,忒傷人自尊了。”鄧鐵抹着眼睛的汗水,“主子,現在該怎麼辦?”

“你去打探的時候有沒有聽說此地郡守貪污?”

“主子,這世上能有幾個官員不貪污行賄!”鄧鐵很是得意的說,“也就我爹那木頭人誠實。”

“你爹才不老實!”蘇鈺說著坐起來,“鄧將軍對手下的孝敬是,是來者不拒!”

“兒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陳鋮抱住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孩。“早兩天鄧將軍還送你一套木頭人呢。”

“爹爹,這不能混為一談!”蘇鈺努力睜大眼,“三叔說鄧將軍家的土特產吃都吃不完。雖然是特產,對送禮的人來說不值錢,但是,影響不好。”

“小主子,你還小,不懂大人之間的事。”

“放肆!”蘇鈺的小手往桌子上一拍,接着就後悔了,真疼!

陳鋮見他的手亂抖,瞬間想到蘇瑒也這麼干過。“兒子,你這起床氣越來越嚴重了。”

“爹爹……”蘇鈺瞪着眼前的人,“我很清醒!”

“爹爹知道。”陳鋮看着小孩的眼睛認真的說,“早些時候我同你說過,軍隊是百姓的軍隊,士兵是守家衛國的士兵,軍紀必須嚴明,將士必須嚴於律己,沒想到你居然記得。”

蘇鈺身體一顫,知道自己剛剛太過了,一點也不像是六歲的孩子。便順坡下路,“爹爹,我錯了嗎?”

“沒錯!“陳鋮抬起頭看向鄧鐵,“給你爹去信的時候帶我問一句,還記不記得在朔方城外的日子。”

“是,大將軍!”鄧鐵見蘇瑒一聲不吭由着陳鋮說話,總算明白出城時父親的那句“多聽多看,多說多錯”是什麼意思。

“退下吧。”陳鋮抬抬手,鄧鐵便乾脆的出去了。

鄧鐵剛把門關上,拿證據的人就回來了。該男子進房的第一句話就是,“大人,你什麼時候去捉拿郡守?”

“我既不是御史又不官差,該如何去郡守府拿人?”蘇瑒很是可笑的看向頭髮被汗水浸濕的人。

“呃?”男子語氣一滯,還好他沒腦殘的埋怨蘇瑒。只是好奇的問,“現在我應該做什麼?”

“你先把證據給我。”蘇瑒伸出手,一打紙張就到了面前。“我先看看內容才好寫信給京城的廷尉陳揚大人。”

“應該的應該的,您慢慢看!”男子見蘇瑒面前的茶水少了,忙出去讓小二哥送來一些。

就在蘇瑒看到官商勾結,是不是該重懲郡守的時候,聽到樓下咋咋呼呼的聲音。

“主子,郡守過來了。”鄧鐵忙讓同伴去阻攔他們上樓,“現在該怎麼辦?”

男子見陳鋮起身,頓時急了。“大人,你難道怕郡守?”

“我們家就在都城,郡守可能見過我們,要是打草驚蛇,後果你自己承擔?”蘇瑒剛剛才想起來,蘇鈺生辰的時候,好些官員見過他們。此地離都城也就百里,難保不被認出來。

男子當然不知道這些,但是關乎他的前程,便說,“大人不嫌棄就到小人家裏去吧,絕對不比此處差。”

陳鋮和蘇瑒對視一眼,這件事總是要解決掉。“行,趕緊帶路,咱們從後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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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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