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晉江獨發―加冠

35晉江獨發―加冠

陳鋮趴在床上,聞着被子上屬於蘇瑒的味道,以為他會睡不着,誰知連蘇瑒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清楚。

蘇瑒見他醒了,就扶着他起來,又拿個枕頭墊在陳鋮的背後,這才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事。”陳鋮搖搖頭,“別忙活,咱們一塊聊聊天。”

“好。你想說什麼?”蘇瑒見陳鋮的面色不正,真的說不出心口不一的話。

聽到他這麼問,陳鋮拉起蘇瑒的手,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摟着蘇瑒,吞吞吐吐的問,“有想過我嗎?”

要不是看陳鋮是傷患,蘇瑒真的把人踢下去。抬手向他臉上揮了一巴掌,“不想!”

“阿瑒,你就不能說想?”他和蘇瑒成親近三年,就想聽一句好話,他容易嗎。

蘇瑒可不管陳鋮有多哀怨,“明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你有準備加冠用的冠嗎”

陳鋮很想搖頭,可惜沒有那個膽。便說,“準備好了,是個白玉冠。鄧延他們說這樣的配你,我找人特意訂做的。”隨之陳鋮就要起來去拿來時的包袱。

蘇瑒見他又不老實,一手按在陳鋮的破肩上,“別找了,東西都在陳帆那裏。”

“那好。”陳鋮眼見外面都黑了,看到蘇瑒還穿的齊齊整整,“阿瑒,你去洗澡,咱們早點休息。”

兩人許久不見,蘇瑒也不想與陳鋮分開,便乾脆的洗澡爬上床。蘇瑒打量着要和他共度一生的男人,比原來成熟了,眼角也有細紋了。

“陳鋮,你在崇州有遇到別人嗎?”

“沒有。”陳鋮想都沒想就乾脆的說,“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全滿了。”

蘇瑒再次聽到這麼膩歪的話,再也不感到惡寒了。“那你這一年是怎麼過的?”

“這一年?”陳鋮看着蘇瑒的眼睛,一點一滴的說,“行軍打仗用去一半,除去用來處理公務的,剩下的全是在想你。有時我會拿出你給我寫的信,邊看邊想像你寫信時的樣子。”

“生理問題怎麼解決?”這麼實在的問題一下把陳鋮問住了。

只見陳鋮憋得臉通紅,咳了一下才說,“想你的時候那裏會蘇醒,也是想你才能釋放出來。”

聽到預料之中的話,蘇瑒的心裏雖然得意,面上卻不好看,踢着陳鋮的腿,“說些別的!”

陳鋮見他還像以往那樣不好意思,也很高興,這說明蘇瑒始終未變。就試探的問,“阿瑒,你想要嗎?”

乍一聽到蘇瑒一時真沒反應過來,待清醒后,又向陳鋮的另一邊臉上揮了一巴掌,“你想死的快點,本公子還不想當鰥夫!”

“好了,我只是問問。”陳鋮見蘇瑒要起身,真的急了,“秋寒露重,別著涼。”很是狗腿的給他蓋上被子。

蘇瑒摸着身上軟軟的棉被,不禁想到他和陳鋮成親的那一晚。那時的陳鋮根本不鐘意他,就那還會主動照顧他。再看到他如今小心翼翼的樣子,蘇瑒哀嘆一聲。

“陳鋮,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再做。”

“做?”陳鋮重複好幾聲才反應過來,見蘇瑒拱進被子裏面,樂的嘿嘿直笑。“阿瑒,天還有些熱,悶壞了我心疼的。”

“陳鋮,你還記得躺在地上的滋味嗎?”一句淡淡的問話,整整一夜,統領三軍的大將軍都是老老實實的。

第二天一早,陳鋮的傷就結疤了。如果蘇瑒不把陳鋮留給他的傷葯全用到陳鋮身上,他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即便這樣,蘇瑒也不讓陳鋮亂動,起床時,陳鋮的衣服都是他親手穿的。只因昨天的那一幕幕真的嚇得蘇瑒了。

蘇瑒服侍好陳鋮用好飯,兩人就上了馬車。也就片刻,兩人就到了他們府邸。

陳鋮見此處與朔方城的將軍府一模一樣,只是沒有那個大,很是詫異的問,“阿瑒,你特意讓人建的?”

“對!”蘇瑒點點頭,接著說,“你讓我退守鹽城,閑來沒事就建個住處。”

“那我能問問,你用軍費建的嗎?”陳鋮不好意思的看着蘇瑒,“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蘇瑒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鬆開陳鋮的胳膊,率先推門進去。

一旁的陳帆見陳鋮傻了,真的不同情他。“大哥,大嫂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問這種事你是想睡書房呢。”

“陳帆,怎麼說話呢。”陳鋮看着幸災樂禍的弟弟,腦門一抽,“我和阿瑒之間差不多空了一年,很多事情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呵,這話誰信。”三五天一封信,還敢找理由。陳帆不想看到兩人鬧矛盾,就說,“去年冬天大嫂把棉衣銷往南方,咱們軍中趁機發好大一筆橫財,前段時間的豆汁,也讓咱們賺個飄滿盆滿。”

“等一下,你剛才說把棉衣賣出去?”陳鋮詫異的看着陳帆,“誰的主意?”

“大嫂。”陳帆疑惑了,“大嫂說彈棉花的工具雖然還沒有普及,可是,被別的軍隊重視那是早晚的事情。真正打戰,咱們也不能指着冬天的冰雪把敵人凍死。難不成,大嫂沒有向你說?”

“阿瑒只是讓我組織人做棉衣。我以為是朔方城太冷,陳揚急用。”陳鋮說完再也沒有問起別的。走到客廳里,見蘇瑒正指揮丫鬟擺放加冠時用的東西。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阿瑒,我錯了。”

“行了。”蘇瑒一抬手,不屑的看着陳鋮,“你的錯我已經習慣了。”

蘇瑒的話音剛落,來觀禮的將軍謀士們全都樂了。這些人多是蘇瑒後來提拔上來的,還是第一次見兩人相處的情形。

見蘇瑒大搖大擺在前面走着,陳鋮亦步亦趨的緊跟其後,有的人甚至發不出驚嘆聲,太不可思議了。

而被人指指點點的陳鋮可沒有覺得不對。拿過丫鬟端上來的白玉冠,很是認真的給蘇瑒戴上,在蘇瑒起身的時候,在他的額頭親了親。

“阿瑒,我真的很高興!”

“我也一樣。”陳鋮的手碰到他的頭髮的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裏是多麼的激動。

蘇瑒的冠禮過後,兩人又返回軍營。釘子不早點除去,他們睡覺也不安穩。

即便有八人的傷勢重到不能坐起來,蘇瑒想辦的事誰也不能不配合。到了傷員的營帳中,蘇瑒便吩咐一旁的士兵,“去把其餘六人找來,然後到木匠那裏,把我昨天找他定製的木盒子拿來。”

陳鋮見他忙的不亦樂乎,便問,“阿瑒,我能做些什麼?”

“你就坐在那裏。”蘇瑒指着不遠處的椅子,“別在這裏礙事。”

圍在蘇瑒周圍的將士見陳鋮老老實實的坐下,都很有眼色的散去了。等到該走的都走了,帳中一下變得空曠起來。

蘇瑒指着小兵手裏的木盒子,把有洞的一面對向或坐或躺的十幾人。才說,“這是個測謊的,也就是誰說了謊話,只要把手伸進盒子裏再拿出來,我就知道了。”

“公子,你什麼意思?”一位跟在陳鋮身邊好多年的士兵不樂了,“懷疑咱們不忠?”

“不是。”蘇瑒很是耐心的把陳鋮遇到伏擊的事情解說一遍,“只有對方在你們出發時得到消息,他們才有可能趕在此地佈置。而且,我聽說,你們來時幾乎沒帶行囊,在路上差不多沒有停頓。”言盡於此,剛剛嚷嚷的士兵安分了。

“公子,是末將的錯。你說怎麼辦,末將遵命!”

蘇瑒看着眼前的人,眼角的餘光瞟向其餘的人,見其中一人的雙腳微動,心中有了答案。“很簡單,你沒有嫌疑,手伸到盒子裏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就什麼都不會有。如果是你,在你的手拿出來的時候上面會沾上黑色的東西。要試試嗎?”隨着蘇瑒的話音落下,整個帳篷裏面一靜。

隨後,急切想證明自己清白的士兵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子,等一下你就知道,末將是經得起考驗的。”說著手就伸到盒子裏,接着又出來。可想而知,他的手上自然不會有東西。

隨着小兵捧着盒子一個接一個的實驗,不大會十人過去了。此間,軍帳里一直靜悄悄的。

到了這個時候,陳鋮還沒在這裏看到釘子,不禁暗思,難不成還真的要把盒子送去崇州,讓那裏所有的士兵試個遍。

蘇瑒聽到那位士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等到剩下最後兩位的時候,便把小兵手上的盒子拿過來,親自走到可疑人面前。“你來試試。”

很輕的一句話,說的那位士兵雙膝跪地,哭腔道,“公子,是小人的錯,小人該死……”

蘇瑒看着跪在腳步使勁磕頭的士兵,轉身看向陳鋮,“他是你的兵,你自己處理吧。”

陳鋮見蘇瑒要出去,忙起身攔住他。“阿瑒,我的兵就是你的兵。”抓着他的手回到士兵的面前就問,“誰派你來的?”

“國主。”地上的人剛說出來就知道錯了,“是二公子。”

“蘇亥?什麼時候?”

“你和大將軍剛成親的那會兒。”

“這麼早?”蘇瑒不可置信的看着陳鋮,“咱們那個時候並沒有做什麼?”

陳鋮想到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也能理解蘇亥派人過來。便問,“這次事件你知道多少?”

“我們只是把你帶百人趕來的消息放出去,盡人事聽天命。”士兵說完絕望的看着蘇瑒,“公子,小人只求你別追究我的家人。”

“可以,不過,這要看你的誠意。”蘇瑒很好說話。

士兵這樣請求也只是希望蘇瑒大人不計小人過,又聽到陳鋮的保證,便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了。

此時住在鹽城城內的蘇亥還不知道,蘇瑒已經把他的底子掏空了。正在幻想着陳鋮死了,蘇瑒亂了腳步,有一天他能東山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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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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